刚才那一刻他简直想一拳头挥过去,狠狠打碎对方虚伪的面具。
要不是晏老夫人在场,他说不定已经那么做的。
阮云惜则是脸色微白,“干妈,他是来做什么的?”
晏老夫人被她问的一愣,“他……他就是来给孩子们送东西的啊。”
晏老夫人对钱开霁的印象还不错。
这个年轻人给她的印象温文尔雅,说话得体又学识渊博的样子,不像晏浔说的那么可恶。
见晏浔几人都面色难看,她缓声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小钱不是来争抢孩子的,孩子们就在楼上呢,他甚至都没有说非要看看
。今天来除了想尽一点心意之外,是想解释一下当年那件事。”
几人全都看向晏老夫人。
晏老夫人还以为他们听进去了,继续道:“云惜啊,小钱说当初他也是在商业聚会上被人恶意灌酒,再加上心情不好,才会犯下错误。”
“他也知道错了,不过错误既然已经铸成了,总要负责和弥补是不是,他今天来就是想道歉,再看看能为你和孩子们做些什么。”
“他放屁!妈,你怎么能信他的鬼话?”
晏浔心头的怒火瞬间窜起来。
“什么恶意灌酒,心情不好都是借口,他根本就是一个满嘴
谎言的无耻之徒!”
“你这是什么态度!”
晏老夫人也冷下脸来,瞪了晏浔一眼。
“想当初你和夏雪柔的事,你的解释不也和小钱一样,说是被人恶意灌酒才会犯错的?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
这也是钱开霁上门来坦白后,晏老夫人对其依旧印象尚可的原因。
虽然这事性质不好,但她的儿子也犯过一样的错误,怎么好去指责别人呢。
犯了错不可怕,重要的是态度,以及忏悔和负责的心。
晏浔被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妈,你觉得我和他是一类人?”
“有什么不一样的……”晏老夫人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让他死了算了!
晏浔黑了脸,一想到被亲妈和钱开霁一起相提并论,就忍不住反胃作呕。
见晏浔脸色不说话了,晏老夫人这才走向阮云惜。
她语重心长道,“云惜,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毕竟他是孩子们的亲生爸爸,虽然伤害了你,但愿意真心弥补,我也不好把他拦在外面。”
“妈,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晏浔忍不住插嘴。
晏老夫人瞪他一眼,实在懒得搭理他。
“云
惜,先前我也对他有偏见,不过他抱着东西愣是在外面站了三四个小时,我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太坏,至少诚意是有的,所以就让他进来了,你别怪我。”
阮云惜忐忑不安的握住晏老夫人的手,“那他有没有说来做什么,是来要孩子的吗?”
“我先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晏老夫人认真思考了下,“不过他全程表现出来的,好像也没有强求的意思,只是说这几年作为孩子的父亲太失职了,想要弥补责任。”
“至于孩子的归属问题,他倒是不强求,只说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听听孩子们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