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盛宇一声令下。
刚才还雀喧鸠聚的包厢,顿时空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嘴角一抹玩味:“满意了吗?”
“谢谢。”
席望舒这才往前又迈了两步,在谈盛宇身旁坐下。
谈盛宇用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酒杯,示意她自己动手。
席望舒毫不犹豫。斟满,喝光。空杯子落在桌上清脆地敲响。
见她这么干脆,谈盛宇本该是满意的。可不知为何,他眉间却微微拧了拧,一抹不悦晕在眸中。
席望舒以为是自己喝得不够多,于是再次端起酒杯,又是满满一杯灌进喉咙里。
辛辣的酒液让她忍不住皱眉,空荡荡的胃里也开始如同火烧一般灼,热。
女人皱眉的片刻,被谈盛宇精准地看在眼里。
而她越是这样顺从隐忍,他眸中的愠意就越发明显。
在席望舒将要灌下第三杯酒的时候,谈盛宇一把将她的杯子夺走。
“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表演喝酒的。”
“那谈少想让我做什么?”
女人这副任人摆布的模样,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谈盛宇脸色沉得难看到了极点,冷声带着轻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除了杀人放火,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都可以。”席望舒毫不犹豫。
看着
那张精致绝美的脸,那双眼里空洞得找不见一丝生气。谈盛宇眉头倏地收紧了一下,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腔里肆意地蹂,躏着他的心脏。
半晌,他语气冰冷,犹如一柄利刃划过席望舒的神经——
“好,那你跳个舞给我看看。”
“你说什么?”
“跳舞都不会吗?”
谈盛宇用眼神指了指席望舒的身后。她转身循着那方向看过去,一根锃亮的钢管立在包厢中间。
席望舒顿时明白了谈盛宇究竟要让她做什么。
她这时才有些后悔了。
她明明早知道谈盛宇根本就是个疯子。她不应该答应林云彩,更不应该到夜宴来见他。
来这里之前,席望舒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谈盛宇要灌她喝酒也好,让她陪他取乐也罢,这些对她来说,都只要咬牙忍耐过去就好了。
可是,席望舒万万没有想到,他却要让她跳那种不堪的舞。
就在这里,当着那两个保镖的面,还有头顶那个一直紧紧在盯着她的监控摄像头。
这无疑是将她作为席家大小姐的尊严完全踩在脚下!
席望舒不是个天真单纯的十八岁少女。
她很清楚,只要她现在这么做了,她的模样被头顶的摄像头拍下来,她就彻底掉进了名为“谈盛宇”的深渊之中,永远无法再翻身
……
强烈的恐惧,终于让女人始终沉寂的眸中多了一刹那的波动。
而这样的效果,总算让谈盛宇眉间的皱褶满意地舒展开了。
“怎么,不会吗?”他扯了扯嘴角,“要是连这都不会的话,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别这么皱着眉头,我可不喜欢你这张苦瓜脸。”
“呵……是吗?”
谈盛宇的话,落在席望舒耳中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趁人之危,这么戏弄作践她,竟然还期望她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吗。
想到躺在医院里危在旦夕的父亲,席望舒犹豫了半晌,问他:“是不是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一定会投一个亿给云弈?”
“是。”
“好,我跳。”
女人这次答应得干脆利落。
话音未落,她已经起身解开了外套。香槟色的小外套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没有了外套的遮掩,柔荑若雪,白,皙细嫩,纤瘦的锁骨在发隙间若隐若现。
席望舒走到那根伫立的钢管旁,伸手轻轻搭着钢管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这样的画面,让谈盛宇不由得喉头滚动,只觉得一阵燥热。
……
“别跳了!”
就在强烈的屈辱感几乎已经快要彻底吞噬掉席望舒的理智的时候,谈盛宇压着愠意的一声呵斥打
断了她僵硬的动作。
听到这声音的同时,席望舒如蒙大赦般马上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细密的汗珠和颤抖的手指已经让她几乎攥不稳那单薄的布料。
她故作镇定,声音里带着尽量克制的怯惧:“谈少对我不满意吗?”
“干巴巴的,让人提不起胃口!”
谈盛宇避开视线不再去看眼前那分明凹,凸有致的曲线。
他猛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才又开口:“你不是挺会喝酒的吗?那就接着喝!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
“好,我知道了。”
比起跳舞,喝几瓶酒对席望舒来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
她如是想着,毫不犹豫地拎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往喉咙里大口大口地灌进去。
经过了刚才的酷刑,她此时实在是太需要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颤栗的神经了。
尽管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