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油画正直直挂在墙壁上,画纸略显老旧。
苏希的心,一顿。
这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同时,身后传来声响,办公室门被打开,一名女助理端着一杯咖啡进来,还没等对方说话,苏希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好,请问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挂在这里的?”
女助理看着油画,思考了一会,才说道,“有两三年了,这间办公室是留给集团的,这里面的摆设都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布置下来的。”
“两三年……”
苏希含着这几个字,沉默了好一会,看着女助理,“好,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
女助理离开办公室。
苏希重新看向油画,去挪了一张椅子,踩上去将油画取下来,放在桌子上。
她将玻璃框拆掉,取下里面的画纸,纸还是原来的纸,但很明显是被保养过的,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保存的这么好。
苏希抬头,发现前面还有些箱子,她放下手上的画纸,过去将箱子打开。
箱子没有一点灰尘,箱子里面的东西,让苏希的手猛地一顿。
熟悉的物件,久违的感觉,让苏希一哽咽。
小时候的笔记本,破旧不舍得扔的书包,脏
兮兮的玩偶小熊,打算和妈妈一起去宜城定居的准备记录,还有从小到大跟妈妈的合照……
这都是三年前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苏希抱着照片,鼻尖一酸,双眼红通通的,眼里含着泪水。
这才是她熟悉的妈妈,这才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妈妈。
那个会疼她,会关心她的妈妈。
“你怎么坐在地上?”
孟煜然开完会回来,就看见直接坐在地上的苏希,脸色不由得沉了沉。
苏希闻言,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拿着照片站了起来,“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苏希转过身看着他,看见办公室中除了孟煜然,他身后还跟着其他人。
她吸了一口气,怯怯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你先忙。”
“我不忙了。”
孟煜然在苏希离开办公室之前,立即说道。
后面跟着的都是人精,自觉的离开了办公室。
苏希紧紧抱着照片,看着离去的人,“你这是做什么,公事要紧。”
“本就不是什么急事,不打紧。”
孟煜然走向她,看着她红了的眼睛,“哭了?”
苏希耳根子一红,“你胡说什么,你才哭了。”
“鼻子红了,眼睛红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家
希希不仅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哭泣包。”
孟煜然拿过她怀里的照片,看着照片里面的人,说道,“这是之前让陈瑶出面收拾出来的,有部分拿了回去,还有的就暂时留在了这里。”
本来他将这事抛之脑后了,昨天他才想起来。
“那那幅油画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挂在这里?”
苏希指着桌上被她拆得乱七八糟的油画框。
孟煜然看了一眼,说道,“那是我向景成讨过来的,只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想要我妹妹的东西,还得向他人讨要,你将所有油画都给了景成,也不知道留给我几幅。”
“说的这么可怜,搞得好像我的画是无价之宝一样。”
苏希说着,走过去将画拿起来,只是手肘一碰,一个不当心将玻璃框碰掉在地上,“哐当”的一声,玻璃碎渣瞬间掉落在四周。
苏希本能的护住画纸。
“小心!”
孟煜然听见声音,转身看向地上的玻璃碎片,眉头一紧,眼看着苏希乱动,立即出声,“你小心点,别踩到玻璃。”
苏希小心避开锋利物,看着面前的惨状,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惹祸了?”
孟煜然担心地看着她,“什么惹不惹祸的,你
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
苏希摇头,看着手上的油画,“只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这不还好好的,回头我重新让人装订。”
孟煜然说着,目光落在她被滑了道伤痕的手指上,眉头微微紧蹙,叫了人将碎渣处理干净,自己去拿了医药箱回来,蹲在她的面前,给她处理伤口。
“其实不要紧的。”
苏希看着眼前贴心细致的男人,忍不住说道,“就是破了一点皮,没有伤到里面,过两天自己就会好的。……”
不用这么麻烦。
“我说过,你不能受伤。”
孟煜然处理好伤口,瞥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只是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职员看见这两人离开,纷纷聚在一块,“你听说了吗,刚才来的那位是集团的孟总,黄金单身汉,我听秘书叫那位小姐苏小姐,她姓苏,你们说她跟孟总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一个姓苏一个姓孟,难不成他们还能是兄妹啊,也不知道孟总看上她什么,野鸡终究是野鸡,成不了凤凰。”
“你可别把话说的这么绝,你是不知道,刚才在办公室,苏小姐将那副油画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