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过去,一把从对方手中抢过东西,随后一手锁住男人的脖颈,一手掰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脸硬生生地抵在了墙上,语气冰冷,“说,你是什么人?拿走我的头发想干什么?”
“痛痛痛~”男人的脸都快变形了,一边叫着,一边试图挣脱她的束缚。
“我让你说,是谁派你来的!”慕寒烟扯着他的手臂向上一掰。
对方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侦探,有单子我就接,对方只是往我的卡上打了一百万,说是叫我拿到你的头发后送到检验中心去,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寒烟唇角勾起冷笑,“呵……是吗?”
“如果你背后还有主子,那就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来一次我打一次!”
她拍了拍手,一边甩动着刚刚从男人手中抢回来的头发,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星巴克里。
慕寒烟走后,男人痛苦地揉了揉手臂,立马拨通了傅瑾年的电话,“傅少,我真的尽力了,慕小姐太聪明了,我刚刚才在后巷被她逮住了,拿到的头发也被她抢了回去,还......还差点被痛揍了一顿。”
傅瑾年先是眉头一蹙,在听到助理被痛揍一顿之后,他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
没想到,成年以后的妹妹竟然这么野蛮,一言不合就动手。
但他多少也觉得有些欣慰,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没有他在身边,至少她自己也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行了,你回来吧,我亲自去一趟。”傅瑾年冷冷地说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慕寒烟带着慕景甜回到了北巷庭,上午那男人要走她头发事情始终让她耿耿于怀。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拿走她的基因做鉴定呢?
就算是慕家的人想要陷害她,大可伪造一份假的鉴定协议,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来取走她的头发。
“嗡嗡嗡~”桌面上的手机震动打断了慕寒烟的思绪。
她低下头,来电显示是霍雪鸢。
“寒烟,不好意思啊,玉儿今天有点感冒,我就没送她去舞蹈班。”
“怎么会感冒了?看过医生了吗?要不要我现在过来一趟?”
慕寒烟正准备起身收拾药箱,霍雪鸢就立马制止道,“不用了,我已经喂她吃过药了,不过最近我正在处理国外学校那边大学毕业论文的事情,所以可能没有时间好好照顾她,我现在正在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后到你家,这两天得麻烦你照顾一下玉儿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要到了给我电话,我出来接你们。”
慕寒烟挂断电话,立马开始收拾屋子。
她才两天没有回来,慕景甜就把家里弄得一团糟,虽然雪鸢也不是外人,但多少还是有些不雅观的。
半小时后。
北巷庭别墅外,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停在了门口,驾驶座的门打开了,刚刚被慕寒烟摁在墙上的助理小跑着绕到汽车后座,将车门打开。
傅瑾年一身墨蓝色西装,迈着长腿从车内下来,目光落在这栋豪华别墅前,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看起来,烟烟似乎生活得很好,开心的同时,他也无比内疚。
一个女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住进这样的房子里,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的精力。
傅瑾年眼眸眯了眯,“你把车开到别处等我。”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步伐坚定地走上了台阶。
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傅瑾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迟疑了好一阵子,正要抬起手按下右手边的门铃时,身后再次传来了汽车停下的声音。
他回过头,就看到霍雪鸢从驾驶座的位置上下来。
傅瑾年狭长的凤眸荡开浅浅的暖流。
霍雪鸢穿着简单的T恤加牛仔短裙,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明明看起来如此平常的装扮,却让她整个人灵动而美好。
那一瞬间,傅瑾年眼眸里渐渐晕开清浅的光晕,感觉整个世界都因为她,亮堂了起来。
脑海里,倏地闪过曾经她和他在一起的温馨画卷,那时候的她,永远清纯美丽得像夜间绽放的优美昙花,悄无声息地在他心底留下一抹抹难以磨灭的痕迹。
那时候的霍雪鸢,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搂着他的脖颈轻柔地撒娇。
她挑逗他、亲吻他,直到将他撩拨得无法自拔,然后猛地将她抱进浴室,一起沉沦在泡沫的芬芳中……
那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次次将她吻哭。
最后,每次都是她轻轻哭着向他求饶,“呜呜……瑾年哥哥,你好坏……”
记忆拉回,傅瑾年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看向霍雪鸢的神色依旧温和。
他走下台阶,想要上前。
就在这时,霍雪鸢从后座上将霍如玉抱下来,她边往前台阶上走,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宝贝,这两天你就乖乖呆在寒烟阿姨家里好不好?妈咪过两天就来接你,乖哈。”
霍如玉粉嫩的脸颊精致得像玻璃橱窗里的洋娃娃,甚是可爱,水汪汪的眼眸亮闪闪的,整个人精致可人,仿佛轻轻一捏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