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元白救了以后,玉颜已经好久没有那么手足无措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又是元白从天而降,救了她第二次,那件事发生以后,她从不敢在家人面前表露出来,就连哭都只是背着人哭。
元白今日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将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全部都哭走。
婉娘带着元白来到了给他准备的房间,推开门,房内布置的很雅致,婉娘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这突然来,伯母也没来得及好好给你收拾收拾,你先将就着住,等明日我在安排人好好的给你拾掇拾掇。”
元白将肩上背的包袱放下,朗声道:“伯母,这就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在收拾什么了,而且是我冒昧打扰,您还留我住下了,该是我抱歉才对。”
“行,既然你这么说,伯母就不多说了,缺什么就直接给伯母说,千万别客气。”婉娘一脸和善道。
“嗯,元白知道,要真是缺什么,一定会跟您说的。”元白眉眼带笑道。
婉娘见天色也晚了,便让元白早些休息,自己也回房去了。
元白送走婉娘,便将房门关上,躺在了床上,盯着床顶想着方才玉颜的举动,他以为她没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装的坚强。
元白的思绪回到了事发的那天,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突然想出府逛逛,那时天色都已经晚了,白日里开门的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他就想找个茶馆听会戏。
路过巷口的时候,突然听见女子呜呜的声音,仿佛是被什么捂住了嘴巴,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绝望。
此时这条路上是寂静无人,元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将猫叫的声音听成了女子的声音,便没太在意,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就听到巷子里传来酒瓶子破碎的声音,元白当下就抬脚朝巷子里走去。
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他急速的朝着声音走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场面让他怒火丛生,只见玉颜被压在地上,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嘴巴被衣服给堵住,手也被衣服绑着,玉颜正泪流满面的抵抗着头顶的男人。
元白红着眼,上前拽着那男子的衣领将他甩到一边,脱下衣服将衣衫不整的玉颜包了起来,玉颜奋力挣扎着,元白环住她的肩膀安慰道:“玉颜姑娘,是我,元白。”
玉颜听见说话,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突然就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瘫软在他的怀里,元白连忙将她抱住。
那名恶徒正要行不轨之事,便被人扔在了一旁,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立马破口大骂起来:“是哪个王八蛋,敢摔你爷爷我,不要命了。”
元白眼神狠厉的看着站起来的男子,男子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瞬间炸毛,扑上前来挥着拳头就朝元白脸颊的方向打来,元白抱着玉颜躲开,随后将玉颜放下,柔声道:“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好。”
玉颜就这么乖乖的坐在一旁,手紧紧的抓紧披在身上的衣服,含着泪回道:“好。”
元白看着玉颜此时的状态,已经没有心思慢慢耍弄了,只想速战速决,赶快将玉颜带离这个地方。
恶徒被元白躲开后,顺势扑倒在了地上,他立马爬起来,就要再次朝元白扑去,元白哪里会给他机会,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只听“咔”的一声,男子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叫唤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新上任的曹丞相,你今日打了我,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元白又不是被吓大的,直接又给补了一脚,讥笑道:“我管你爹是谁呢!就算今天是你爹在这,我也找打不误,你记着,要是下次再让我碰见你做坏事,那就不是两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男子本来断了一根肋骨就疼的直抽抽了,元白这又补的一脚,直接让他面色如雪,听完元白的话以后就直接昏了过去,元白讥讽的又补了两脚,转身玉颜走去。
此时玉颜已经将眼泪擦干,虽然依旧没有精神,但是已然比刚才的状态要好很多了,她见元白走了过来,便站起身来道谢:“多谢元公子的救命之恩,这已经是您第二次救我了。”
玉颜已经不知该怎么感谢眼前的男人,酒楼的那次,他如天神一般出现救她于水火,这次又是如此,好像每次他救她的时候,都是她最糟糕的时候。
“玉颜姑娘不必客气,你没事吧?”元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还好公子及时赶到,玉颜只是受到了惊吓。”玉颜见元白放低音量,生怕自己的说的话伤到她,便笑着回道,只是这笑容的苦涩比哭还难看。
元白不再多问,扶着她离开了巷子,所幸夜色已深,没有什么人,元白护着玉颜去到茶楼,找那里的管事的要了身卖唱娘子的衣服,并要了一个包房,将衣服塞给玉颜,自己则在门口守着。
玉颜接过衣服将房门关上,她将身上元白的外衣脱掉以后,里面是已经被撕的破碎不堪的衣服,她捂着嘴巴,生怕哭声传到门外。
她平日里都是很早就关店门回家的,只是那日有些账目算的不对,就晚回家了一个时辰,家中派人来问说要等她一起回家,是她不愿麻烦,让小厮也回去了,谁知就遇上了不轨之徒,直接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