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那个屋子干净的有些过分吗?那分明是被仔细打扫过的,打扫的这么仔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强迫症,见不得房间脏,要么是想通过打扫掩饰一些什么……”
说到这,许默话锋一转。
“如果是有强迫症,那房间里绝对不可能出现一枚烟头,烟头肯定也会被清理掉,所以屋子被打扫的那么干净,一定是想掩饰什么。”
“那她想掩饰什么呢?”,韩飞问道。
“掩饰屋子里住着的不光只有母子二人,而是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件事。”
“还住着一个男人……就是你刚才说道的那个女人的相好?你怀疑是他俩联手杀害了死者?”
“对。”
“……”
警局。
审讯室。
女人被带到警局后,一直没有警员来问话,她就这么坐在审讯室里干等着。
长时间坐在审讯室里,面对着审讯室里的几个摄像头,以及正前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使得女人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的紧张,脸上也出现了担忧的神色。
坐在审讯椅上的每一分钟,都让她感觉十分难熬。
与此同时。
警方已经展开了一轮摸排。
按照许默所述,警员们调查一下女人的社会关系,也对住在女人对门的邻居进行了走访。
结果和许默的推测一样。
塔影小区三号楼202室,住着的确实不止母子二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这个男人也是嫌疑人之一。
同时,法医对带回来的死者尸体进行了尸检,发现死者的死亡原因不是失血过多,而是一氧化碳中毒。
经对比,厨房那扇滑动式玻璃门上的掌纹和死者的掌纹一致,从厨房里带回来的那块抹布上也有大量的天然气残留。
许默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论。
“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还不审吗?”,期间,陈恪问道。
“不着急。”,许默摇摇头:“现在问她也不会说的,晾她一会。”
顿了顿,许默继续道:“去把那个住在死者家中的中年男人带回来,我感觉他才是突破口。”
“是!”
从一开始,许默就没想着从那女人的口中套出话来。
她敢报案,就说明她一定是打好了腹稿的,对于警方的盘问,她一定有早有准备,直接审怕是啥也审不出来,毕竟警方现在还未掌握强力证据能证明是她杀了人。
一小时后。
陈恪和另外两名警员返回了警局,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许队,人带回来了。”,陈恪将男子带到了许默的面前。
“嗯。”,许默点了点头,随后起身:“交给我吧,我来问。”
许默带着男子离开了办公室。
男子一脸的迷茫:“警察同志,刚才那个同志说我涉嫌杀人把我抓起来了……我也没杀人啊!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
许默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其押着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出来,便迎面遇上了来找许默的韩飞。
“任琴交代了?”
“还没,不过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抗不了多久了。”,说到这,韩飞还看了眼被许默押着的男人。
闻言,男人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阵,表情有些不自然。
男人的面部表情被许默看在眼里,很显然,韩飞的这几句话对男人造成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
这是许默和韩飞提前商量好,故意演给这个男人看的一幕。
他们只是想给刚被带回来的这个男子传递一个信息:你的同伙已经快要扛不住压力招供了。
实际上韩飞没有说假话,女人现在的情绪确实十分不稳定,的确已经抗不了多久了。
但这话到了男子的耳中可就不一样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
共同犯罪的两个人心中一旦有了间隙,距离破案也就不远了。
囚徒困境是无解的。
许默将男子带到了审讯室。
打开审讯室的台灯,灯光直直的打在男子的脸上。
“秦国富是吧,你和任琴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只是朋友吗?”
“对,只是比较好的朋友。”
“今天早上六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哪?”
“我在家。”
“有人能给你证明吗?”
“没有,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面对这些问题,秦国富都对答如流,回答的十分痛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然而接下来许默提出的问题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任琴的儿子今天死在了家中,这件事她有和你说过吗?”
秦国富一下就被问懵了,久久没有给出答案,以至于,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丝丝细汗。
思索再三,他给出了回答:“知,知道,她跟我提了一嘴,是自杀对吧?”
秦国富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像是在试探。
“她跟你提过?”,许默忽然抬头盯着秦国富,眼神像是要将他洞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