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拧了下,下一秒,薄妄就出现在她的门口,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些邪气地道,“看够了没?”
“……”
鹿之绫抱着水杯,笑容都来不及褪下,一下凝在那里,“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这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边才对。
“猜的。”
“啪。”
薄妄反手关上门就朝她走过来,像抱个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
鹿之绫的双脚突然离地,不踏实感让她轻呼一声,一手按到他的肩膀上,一手小心地握住水杯,不让水洒出去。
“你干什么?”她轻笑。
“口渴。”
薄妄仰头盯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得令人心跳。
“好。”
鹿之绫谨慎地把杯子凑到他唇边,薄妄张开薄唇抿了一口,唇上染上一抹水渍,莫名性感。
薄妄把她抱到桌边,让她坐上去。
鹿之绫把水杯放到一旁,腾出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一双眼眸柔软地注视着他。
薄妄低下身子和她平视,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桌沿上,嗓音低沉地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大概六点吧。”
她算了下时间道。
“好,我到时来接你。”
薄妄盯着她,压在她的唇上亲吻,一直吻到她的耳后,舌尖轻舐,低笑道,“你耳朵怎么这么软?”
鹿之绫被亲得耳朵都烧起来了,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指尖一下一下刮着。
像羽毛撩过。
薄妄侧着脸,由着她刮,薄唇勾起的弧度就没降下来过。
两人腻腻歪歪一会,薄妄有些不舍地放开她道,“那我先走。”
“嗯。”
鹿之绫坐在办公桌上点了点头。
薄妄转头,鹿之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薄妄回过身就按住她的后脑,劈头盖脸地亲下来……
鹿之绫软绵绵地往后倒,放在桌上的手胡乱一划,把笔筒推了下去。
薄妄托住她的身子,放肆地吻着她,咬了咬她的唇,黑眸深得似无边的夜,嗓音带着一丝低喘的喑哑,“别勾了,再勾我不走了。”
“……”
她没想勾来着。
鹿之绫仰着脸看他,抿了抿有些娇艳的唇,“我就是想和你说,你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自己误会了,薄妄满不在乎地挑挑眉,抱着她又亲了一会儿才离开。
公司楼下,李明淮站在车边等得都快困了,才见薄妄心情不错地从旋转大门走出来。
他伸手拉开车门,“妄哥。”
“嗯。”
薄妄颌首,弯腰坐进去。
李明淮跟着上车,将一份文件发给薄妄,道,“我们的人已经迅速分析出来了,阮树州经营着不少的脏地带,包括昔日暗地里捅鹿家事也没少做,这份暗账足以让阮家毁掉了。”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薄妄打开手机看文件。
“特殊的地方没什么,就是些见不得人的收益,感觉和我们要调查的无关。”
李明淮说道,“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
薄妄抬眼看过去。
“里边有一些脏生意的分成去了裴家一个远房亲戚的账户上。”
李明淮说道,“鹿信雄信誓旦旦地说裴家肯定没有问题,我怎么觉得不一定呢?”
裴、阮两家向来都好得跟一家似的,还结了姻亲。
即使阮蜜出来撑起鹿家门楣,和裴默离婚,阮、裴两家也没闹出任何的矛盾,依然好得不行……
这就显得很奇怪了。
薄妄坐在后座,伸手转了转腕上的佛珠手串。
确实很奇怪,阮树州是个把利字写在头上的商人,但裴展不一样,为人沉稳,不显山露水,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好到一起做脏生意的……
……
廖家鸣带的调查小组离开不久,阮树州就发现自己的保险柜被人动过。
然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到自己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头上。
阮家顿时陷入一阵鸡飞狗跳。
阮树州让两个佣人按住阮卓尔,扯了皮带在他身上狠抽,一直把儿子抽到满身血痕倒在地上都不解气,还要继续抽。
“够了!你要杀了儿子吗?”
钱蓉扑在阮卓尔身上,哭得泣不成声,身上也被甩了十多下,脸上都是皮带痕。
佣人们噤若寒蝉。
“他被人算计了,他要把整个阮家都赔进去了!”
阮树州歇斯底里地吼着,眼睛里全是要暴裂开来的血丝。
他没有阮卓尔那么天真,这电脑里的资料肯定是被转走了,有人已经掌握到他灰色收入的把柄,这些一旦曝光,他就完了!阮家就完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对,谁会知道他这个保险柜,那个房间甚至常年上锁,不准下人进去。
他藏得那么私密,除了自己家人……
家人!
阮蜜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货!她居然敢帮着薄妄、调查小组算计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