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她刚刚戳了一下伤口又流血了?
男人漆黑幽深的双眸垂下,侧颜俊美如斯,应着她的话:“嗯,很疼。”
可他这表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被戳疼的样子。
她倒也没拆穿,拽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走进客厅,把他摁在沙发上。
“你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站在他的腿间,微微弯下腰,手抬起朝着他额头上的绷带伸过去。
男人一只手从她的腰后侧伸过去,勾住她的腰侧,将小姑娘直接带进了怀里。
她被他的力道弄得晃了下身体,站不稳的直接坐在了他的一条腿上,又下意识的抬手扶住他的肩膀稳住身形。
“你……”
他直接抱住她,下巴垫在她的肩上,性感的声线带了些缱绻缠绵的味道:“我喜欢你管着我。”
她缓了几秒,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心软了几分,可嘴上说:“我又管不了你。”
听着她好似是赌气的话,他轻轻的低笑,“只有你能。”
他的气息挨着她的耳很近,滚烫的热度贴着她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时又带了些酥麻感。
“我看看你额头的伤,不是很疼吗?”
他的手臂箍着她的腰,呼吸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嗯,这样抱着你待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撇撇嘴巴,毫不留情的戳穿道:“你明明本来就不疼。”
但是他刚才那样突然扶头喊疼,她突然记不起来她之前的气势和说到哪里了,整段直接垮掉。
“那你想要我疼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戳一下。”
“……”
他这是什么歪逻辑!
她想了想,又确定一遍:“真的?”
他与她拉开点距离,“嗯。”
她抬手朝着他的额头凑近,“万一我给你戳感染了,这样反复,有没有可能留疤?”
墨迟砚:“……”
他抬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拉下来,“那你换个地方戳?”
“戳哪里都可以?”
“想戳哪里都可以。”
她没有客气,伸着小手点在他的喉结上,轻轻挠了挠。
男人喉结滚动,声线沙哑:“你是戳,还是摸?”
小姑娘想起他刚刚装疼骗她担心的场面,眯了眯漂亮的凤眸,小手报复性的往下滑,点在他的锁骨上。
然后到结实有力的胸膛。
再到腹肌。
人鱼线。
再往下……
男人眉目间染了一层暧昧旖旎的颜色,眸色渐深,呼吸加重,在她还在往下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嗓音带了点笑意,和捉摸不透的调子:“干什么?”
她颇为无辜的眨了眨潋滟的水眸:“不是说戳哪里都可以吗?”
他注视着眼前像个小狐狸般狡猾的小姑娘,一颦一笑都像是在散发着勾人的魅力似的,无声无息的吸引最为致命。
他温柔的语调里仍旧带着些笑音,像是在纵容似的:“那你想戳哪里?”
原本想看他露出点滑稽的表情,可她手下的动作被他钳制的死死的,她根本动弹不得。
“楚楚,想好了,嗯?”
他本就距离她挺近的,像是在提醒她,气音性感又撩人:“会要命的。”
他很少会叫她的名字,突然叫出来让她有那么几秒的怔愣。
别说,还挺好听,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狗男人!
她抿了抿唇,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会要命吗?”
“会。”
他又牵过她的手,声线里是带了些愉悦的,“我很开心你今晚会来找我。”
她原本想说‘我是被霍司尘骗过来的’。
但是想到他今晚本来很难过,现在总算是有了点笑意,便咽了下去。
“那这个意思,就是现在你没那么难过了是吧?”
他猜得出她下一句脱口而出的会是什么,没答。
她扶着他的肩膀起来,“那我就去睡觉了。”
不过他没拦她。
原本要走,她拿起沙发上的兔子玩偶,想了想,很大方的塞到他的怀里,“如果你非要抱着什么才可以的话,这个也不错。”
“……”
她抱着小毛毯回了主卧,又换了身睡衣,去浴室洗漱一番,躺回到床上去。
原本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入眠很快,毕竟今天足够劳累。
可是想起临走时男人失神落寞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表情,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她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
好像有点口渴。
嗯,去客厅拿点水。
她走过走廊,去倒水时看到仍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顶灯关了,只剩下一盏盏的壁灯落下来,显得男人高大修挺的身形孤零零的。
她在吧台上倒水,漫不经心的问他:“你不睡觉吗?”
他嗓音淡淡的,“兴许是药效过了,这会儿有些疼,睡不着。”
“那我再给你擦点药?”
“好。”
江楚宜将杯中的水喝掉,走到茶几前,刚要扒拉一下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