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震惊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半天才有点手足无措的挤出一句：“你，你在开玩笑吗？”
在这艘游轮的宴会上看见他时，她顶多是有些猝不及防的尴尬，觉得只要不说话就没什么。
在拐角处撞到他时，她心绪杂乱，可还能够强装镇定。
在房间他给她上药时，她也依旧觉得这不过是个意外和小插曲，她太明白说什么可以和他保持原本的距离。
可现在，她没由来的心慌。
霍司尘面上毫无波澜，眼睛里的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薄唇微勾，“我看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吗？”
她揪住了沙发扶手上铺放的柔软手垫，精致的小脸皮笑肉不笑的摆出些怒意。
“所以霍总到底想做什么呢？我们之前说好了互不打扰，现在你又这样，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垂眸，指尖的动作未停：“反悔的意思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咬了咬牙，“可是做小三这种道德感廉价的事情，我相信以霍总骄傲的自尊心，应该是做不出来的吧。”
“可我不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是第三者行为，我这个……应该叫做帮你认清渣男？”
霍司尘掀眸看她一眼：“京跃传媒莫董事的儿子莫棋，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
“图他脚踩N条船？图他功能障碍吃药助兴？还是图他睡过的女人转手就扔？”
姜瓷：“……”
他们只是项目上有些合作，她根本没有深入了解过莫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他就算私底下是这么卑劣的人也和她没关系。
“我，我，我图他长得好看。”
“哦，比我好看？”
她有些紧张，根本没有想过能跟霍司尘心平气和的聊这些问题。
好看当然是他最好看，不然当初怎么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咬咬牙憋出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他就是好看，比你好看。”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是肯定会生气的。
她都已经做好他沉着一张脸凶她的准备了。
可他却只是调侃似的说了句玩笑话：“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姜瓷：“……”
她现在整个人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心里祈祷着他能不能现在就像以前一样凶完她就赶紧离开。
她偏开头，冷着一张小脸，想到在舞会上看到的那一幕。
“就算他是渣男，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霍总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哄心仪的女孩儿，何必把时间浪费在……”
霍司尘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想起江楚宜说的那番话。
突然觉得，她真的很像江楚宜口中的那个‘嘴硬的小朋友’。
低眸，眼睛里是她娇嫩白皙的小脚丫。
兴许是因为有些紧张，所以脚趾不由自主的紧绷着。
与她那张从来没什么好听的话的嘴巴相比，倒显得可爱许多。
手中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嘶……”
姜瓷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前倾，手指攥紧：“疼，疼疼疼……”
霍司尘看着她那张故作冷漠的娇俏小脸终于出现点让他觉得不那么讨厌的表情，眸中笑意初显。
他挑眉：“疼？”
姜瓷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故意弄疼我还要反问我？”
“嗯，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比较讨喜一点。”
姜瓷弯唇笑：“霍总喜欢安静的女孩子是吧？我正好认识一个，你需要的话，我给你介绍。”
“怎么，怕我纠缠你？”
“怎么会呢，霍总做事向来干净利落，断干净的关系又怎么会回头纠缠呢？这听起来真的很可笑。”
他放下她的腿，站起身，朝她走近了几步。
与她距离极近。
察觉到男人的气息靠近，她拧眉，想要往后靠。
可下巴被他捏住，抬起。
他语调清冷，却极为认真：“姜瓷，我就是在纠缠你。”
“……”
屡次想激怒霍司尘反而适得其反的姜瓷沉默了。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么她不如闭嘴。
打破剑拔弩张气氛的，是他手机里突然进的一通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备注，他直接按了接听放在耳边。
听那边说完，他淡淡的道：“嗯，我现在过去。”
姜瓷默默的松了口气。
霍司尘挂断电话后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几步，视线在她打开的行李箱内扫过，捕捉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姜瓷侧眸，手指撑着额头，轻轻挠着，希望他赶紧消失。
可关门声没响起，反倒响起他玩味的一声：“你现在喜欢这种东西吗？”
她朝着他看过去。
看到他指尖挑着一个透明的袋子。
里面装着的，是经纪人硬塞给她的带铃铛的猫咪女仆装……
姜瓷脸颊红透，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