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宜看着那道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仿佛被折磨的没有了锐角的身影
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起来,然后几步到她面前。
然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她抬手,扯住她身上那条米白色的裤子,以最卑微的姿态,“姐姐,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她那张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
且眼泪还在持续的往下掉。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
她嘴巴里重复的,大多都是这一段台词。
江楚宜冷漠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并没有因此而动容。
反而是笑了:“你知道错了,哪里错了呢?”
“我不该,我不该联合顾北慕去算计你,我错了,”
“我,我,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安分守己的,”
“你放过我吧,姐姐,求求你了。”
江卿语哭的满脸是泪,连形象都不要了。
在医院待了那么久,每天面临的精神折磨让她痛苦到每根神经都在发抖,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甚至连清白都没有了……
顾北慕告诉她,她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江楚宜不再是以前的江楚宜了。
从她跳江之后——
她想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江楚宜放了她。
江卿语见她没有说话,立刻将双手撑在地上,开始给她磕头求饶。
“姐姐,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江楚宜觉得她没有任何悔意。
她在她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一些惧怕,还有迫切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的焦急。
以她原书中的人设,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
啧,先求饶让她放她离开这里?
江楚宜微微俯低身子,扣着她的下巴,勾唇:“在你眼里,我江楚宜是个什么样的人?”
“姐姐你在我心里,敢爱敢恨,聪明又睿智,是我一时被顾北慕蒙蔽了双眼,是我蠢,我愚笨,姐姐,我求你……”
江楚宜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几分力。
还在这里给她演。
她前世就是学表演的,觉得面前这女人的演出虚伪又劣质,入不得眼。
江卿语吃痛的嘤咛了声,但是没有反抗,隐忍着:“姐姐……”
江楚宜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推了开,冷笑了声,直接挑明。
“那如果我说,我是故意让顾北慕知道叶棠棠的裸照是你拍的,你是主谋,”
“我是故意让墨迟砚知道是你一直怂恿我,教给我怎么纠缠顾北慕,你明明很喜欢他,我却告诉他其实你很讨厌他,”
“我故意让你看到我们很亲密,让你嫉妒,让你发狂,让你疯狂想要得到的愈发讨厌你,”
“我故意排挤你,让你和你那个整天只知道吹枕边风给我爸洗脑的妈滚出江氏,就是为了独占继承权,”
“你以为买水军刷我演技劣质,靠潜规则上位可以让我糊穿地心?”
“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为的,就是等澄清时的那波热度让我收获更多的粉丝,这不比我自己花钱买捧我的通稿红的更快?说来,还要谢谢你。”
江卿语脊背发冷,撑在地板上的手渐渐攥紧,胸腔积累的愤懑快要将她烧化了。
憋闷,压抑,痛苦等等感觉在体内乱窜。
她身子有轻微的颤抖。
顾北慕告诉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体会过一次这个女人的可怕了,但是——
从她嘴巴里亲口承认的说出来时,那种清晰的恨意才铺天盖地的卷上心头。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蔑的眼神,仿佛她是蝼蚁一般卑微可怜。
江卿语咬了咬牙,咬破了舌尖。
极致的疼痛,让她的泪腺更汹涌。
江楚宜看着她似是‘震惊’而缓和不过来的那张脸,觉得这刺激似乎还是轻了点。
“哦,还有,”
“上次酒吧你要给我下药那次,”
“你是被我打晕的,我甚至在你晕了之后,给你灌了你口袋里所有剩余的药……”
“那一晚,一定,很难忘吧?”
江卿语气得浑身发抖,眼睛发红。
可她还在忍。
可她听着江楚宜轻描淡写的语调,真的很想扑上去掐死她,咬碎她,让她付出比她更惨痛的代价!
江楚宜眯了眯眸,注意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还装?
于是她又下了一剂猛料。
“后来的记者,也是我找的,”
“那晚之后,全国的人都知道江氏集团的二小姐江卿语是个放.浪.淫.荡的女人,名声尽毁,清白尽失。”
“你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嫁给墨迟砚啊?”
江卿语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迅速的起身朝着江楚宜推过去,想要上去厮打她。
江楚宜眼疾手快的钳制住她的手腕,反手便是清脆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
很重。
江卿语的脸几乎是立刻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