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两头为难的挤出几个字:“夫人说,她不想理你。”
墨迟砚闭上眼睛,心脏狂跳,捏着手机的手指紧绷着,指尖泛出明显的白色。
“那你把手机拿过去,开扩音,让她听我说。”
兴许是他开了扩音,所以那边她娇软的带点威胁性的嗓音响起:“你要是拿过来,我就把你的手机扔下去喂鱼。”
此时池塘里的鱼:真晦气。
易川:“……”
“主子……夫人说,”
墨迟砚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听见了。”
他也没有继续废话,直接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航班信息。
由于X市的天气这两天一直不好,流量控制,所以机场最近飞蓉城的飞机延迟到了两个小时后。
他咬紧了后槽牙,给程恩打电话:“尽快给我安排一辆私人飞机,我要回蓉城。”
那边程恩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应声:“是,主子。”
霍司尘亦是震惊的:“你现在,要回蓉城?拖着你这个病恹恹的身体吗?为了江楚宜?”
他咬牙切齿的:“老子说了那么多句话一句都听不进去是不是?”
墨迟砚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带着病后有些虚弱的苍白。
嗓音虽低,但震慑力很强。
“我没办法失去她!你懂不懂?!”
“你做那些到底为了什么?她现在不理我,你就开心满意了?”
霍司尘怒火直冒,但还在压着:“你不想知道吗,她到底在不在意你?偶尔试探一下又如何呢,兴许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嗓音凉凉:“还是你怕知道什么。”
墨迟砚上前,怒火从胸腔喷涌而出,揪住霍司尘的衣服,青筋突出。
“我从不需要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证明她对我的感情!”
“我要的就是她好好留在我身边,你他妈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霍司尘面色反而平静下来,看着他暴躁几欲疯狂的模样,一声轻笑自喉间溢出来。
“我做这些为了什么,你不明白吗?”
“我没办法信任一个原本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却突然转了性对你百般示好的女人。”
“我怕你深陷其中,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我想你及时止损,我怕你死在江楚宜手里!”
“我经历过一次,我不想你也经历一次!”
“那种痛苦——当时差点把我折磨疯!你难道不清楚吗?啊?”
“你现在,和当时的我,像到我自己都害怕。”
墨迟砚真想上去给他几拳,但想到曾经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松了手。
但还是补了一脚。
“她们不一样。”
“你预想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霍司尘阴沉着一张脸,偏开头,胸口沉闷的厉害。
当年的痛苦、不甘、难受、酸涩一下子涌了上来。
于是催促:“赶紧滚,看见你就烦。”
墨迟砚抿唇,拿着手机去了卧室,收拾东西,离开。
……
浅水湾。
其实,江楚宜很想让易川以他的角度去问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发烧了好没好,现在还难不难受。
但她又担心易川转述有问题,露馅。
到时候从他的嘴巴里逼不出他到底瞒着她什么。
这股子纠结感让她有些难受。
正烦心,手机里面冒出来一条信息。
居然是许久没有联系她的江卿语的。
【姐姐,我这边收到了一些关于墨迟砚近期的消息,你有兴趣看看吗?】
【我现在在西京街98号】
江楚宜眯眸,活动了活动许久没动作的手腕,冷笑了声。
既然墨迟砚还没回来,那就先陪她玩玩。
她起身,叫着易川:“走,跟我出趟门。”
易川正回着墨迟砚的消息。
慢了几秒,跟着江楚宜的脚步:“去哪儿啊?”
“你别问,而且等会儿离我远一点,站在能看到我,但是不会让别人察觉到的位置就可以了。”
易川:?
…
西京街98号,卡座内。
江卿语神秘的拿着一沓照片给她看:“姐姐,你看看这些照片,我朋友偶遇墨总的时候拍到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江楚宜扫了一眼。
是他跟一个女人一起吃饭的照片。
看照片中那个女人的气质和样貌,倒是和心理医生很是符合。
应该就是沈书瑶。
这些照片中,居然没有霍司尘。
朋友偶遇?
好垃圾的借口。
她拿出手机来,将里面几张照片拍下来。
江卿语心里暗自开心,这应该就是要回去算账的意思吧。
最好狠狠吵一架,然后赶紧把婚离了!
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江小姐,您点的:拉莫斯金菲士,碎冰鸡尾酒,草莓红酒莫吉托,剩下的几杯还在制作中。”
江卿语点头:“嗯。”
她趁着江楚宜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