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书瑶拿着手中的平板出来,看着上面记录的东西,拧了拧眉。
霍司尘见她出来,手臂搭在沙发上:“怎么样?”
沈书瑶摇了摇头,表示不太好。
“通过刚刚的测试和沟通,我发现,迟砚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我并不清楚导致他病情复发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前段时间他去苍境洲发生的事情,但我觉得这只是诱因,他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她嗓音顿了顿:“而且,他并不愿意且有些抗拒让我知道。”
霍司尘垂眸,眉心压下一层的烦躁。
跟他猜的差不多。
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连他也不愿意告诉的。
“他目前的状况严重吗?”
沈书瑶面色沉重:“可能比上次要严重,之前他至少愿意说,但现在……”
霍司尘捏紧了指间的水杯:“我知道了。”
在之后的时间,霍司尘也想方设法去问了墨迟砚近期到底有什么棘手的事。
但他依然撬不开他那张嘴。
直到第六日晚。
去高尔夫球场和国土局的张书记打了一下午的球,后来总算把那个土地产权的问题解决掉。
结束后淋了点雨,晚上回来墨迟砚回房间洗了个澡,接了一通电话。
霍司尘拿了换洗的衣服给他扔床上。
转头看到他挂断电话,脸色阴沉,似风雨欲来。
墨迟砚:“有酒吗?”
霍司尘喜欢收藏各种好酒,从酒柜里拎了两瓶放他面前,又转身回去挑了瓶别的。
再看沙发上的人……
直接对瓶吹。
霍司尘额上青筋跳动了下。
他拧眉,直接炸了:“你拿我几百万的红酒当扎啤喝?刚淋雨的时候脑子进水了?”
见他跟不要命的往胃里灌。
霍司尘上前将他手中的酒瓶抢下来。
尔后揪着他身上的浴袍:“你他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给我一字一句解释清楚!”
墨迟砚将他的手推开,长指插进发丝里,呼吸起伏。
整个人被阴戾的气息笼罩着。
冰冷的两个字:“别管。”
霍司尘将手中的酒瓶啪的丢茶几上:“外面还下着雨呢,你信不信老子直接给你扔外边儿?”
他很恼火:“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我他妈连小时候尿床画过的地图长什么样我都告诉你,你居然有事瞒着我?!”
墨迟砚脑袋发晕,一整瓶酒干下去,酒精后劲儿在逐渐的上脑。
压抑着的情绪即将爆发。
被他死死压制在胸腔内。
兴许是酒精作用,理智离家出走。
他靠在沙发背上,抬起手臂压在额头上,漆黑的双眸闭着。
“告诉你也没用。”
霍司尘嗤笑:“憋着就有用了,你也不怕憋死?”
沈书瑶从二楼就听到霍司尘的怒吼声,她洗完澡赶紧换了衣服下来。
看到二人在客厅好似要打起来的架势。
火药味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