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手臂箍着她的腰,低头,靠在她的颈间。
呼吸到她身上清淡的冷香,从鼻息间传入心脏。
暴戾的情绪被缓解很多。
他的呼吸急促几分,汲取着她身上独属于她的味道。
江楚宜没反抗,但也没有主动的抱住他,而是等着他开口。
她掀眸,看到地上的狼藉里,好像有他的手机。
屏幕上面的裂纹犹如蜘蛛网,看得出来摔得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么生气吗?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男人沉默几秒便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错觉。”
他的嗓音低沉沉的,带点沉重感。
“我总感觉,你并不属于我。”
他喉结动了动,剑眉紧紧拧着:“我觉得你可能,随时都会离开我。”
他微醺,不至于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头痛。
就想这样一直靠在她身上。
但即使就是她真真实实的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着,他也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差。”
江楚宜深呼吸了口气,眸色有些复杂。
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对她剖白,说出他的内心想法。
原书中的墨迟砚,嗜血,暴戾,阴晴不定,敏感多疑。
没有人知道他在墨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里经历过什么,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但仍旧有无数人盯着他,想要将他拉下位。
以他私生子的身份,对于继承权来说可能有点遥不可及,但是他的实力却令人永远忌惮。
他没有体会过爱,也没有认真爱过人,不知道怎么去爱。
偏执成瘾,病娇成疾,无药可医。
自从被原主伤透之后,他便一门心思走事业线。
杀伐果断以及冷清绝爱的性格成为男人事业上的助力。
因为毫无牵挂,没有软肋。
于是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控全球经济运行线,使墨家的产业遍布全球每一个角落,成为商界赫赫有名的商业传奇。
他不需要继承权。
他是当之无愧的帝国掌控者,矜傲的立于金字塔顶端。
可这样的男人,冷血,没有感情。
他可以对她很好。
但想要他真正爱上她,很难。
她抬起手臂抱住他,嗓音很软:“只要你相信我,这些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
信任对于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
墨迟砚紧紧抱着她。
这句话落进耳中时,他有片刻放缓自己紧绷着的神经。
“你今天去医院看到我了是吗,为什么不问问我去做什么?”
他拧眉,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你觉得我去看顾北慕了?”
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呼吸都跟着更加急促起来。
他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不想!
“我是去看我爸爸的,他突然晕倒,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和顾野一起是巧合。”
墨迟砚松了松手中的力道,从她的颈间抬起头。
原本积压了浓稠暗色的眸终于有了点波动。
江楚宜看着他,想起之前恐怖的猜测。
于是也就直接问他:“但我想知道,他赛车时出了意外,发生了车祸,这件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男人那张俊美性感的脸突然铺了一层的邪气,冷沉的令人心间直跳。
他似乎明白了她会来找他的目的。
他甚至不屑于骗她,直接承认。
“所以,你要跟我秋后算账吗?”
他满身是刺,拒绝关心和靠近。
江楚宜被他一句话气到:“你……”
她也是被惯坏宠坏的大小姐,此时免不了的被他这样针锋相对的气到。
直接推开他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没有目的的往别处走。
想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再跟他讲话。
但是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她的脚步,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上。
俊容邪肆带着阴戾,压低:“生气了吗?”
他的唇角勾勒出微末的弧度。
“听说车祸现场他的腿上全是血,医生说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要在床上躺很久,好像真的很严重。”
“你心疼吗?”
江楚宜被他身上浓重的男性气息紧紧笼罩着。
她要被他气坏了。
她问:“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和他的关系?”
男人低垂着眸:“很重要吗?”
一颗原本温热的心脏,好像要渐渐变得冰凉。
可他还是不懂,她到底要什么。
她真的是顾北慕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吗。
可将她这样推开,他好像又舍不得。
“重要!”
她突然绷不住了,漂亮潋滟的双眸里蓄了一层水汽。
她捏紧了拳,几乎是吼出来的:“如果是因为我,我不想!”
“顾北慕这个人睚眦必报!他肯定会查到你的身上,然后报复你的!”
“我不想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