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离开流风城,虽然脑海中有这大夏皇朝的整个版图,仍旧是充满了好奇。一路上所遇到的与自己记忆中的有些差距,少了很多高来高去的人,多了一些脚下生风的人。
“少爷,外面的世界真好。”呼延拓沉浸在了沿途所过。
大壮更是心智未开一般,不断地抓玩着小孩喜欢的东西,比如,风车,比如冰糖葫芦。
离开流风城已经一个多月,肖天他们向着皇城方向挺进。当他们进入一片山谷的时候,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这里怎么感觉阴气森森的。”呼延拓警惕的看着周围。
“我也有这种感觉。”大壮紧紧地抓着肖天的袖子,像个孩子一样,躲在肖天身后。
山谷如同一个葫芦,入口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山谷中布满了松柏,但是山野间竟是没有一头走兽,甚至连飞鸟都不曾出现。
“师弟,我们还是换条路吧。”大壮轻声说道。
“少爷,我们是不是进了鬼谷了……”呼延拓刚说了半句,被肖天一瞪眼,咽下了后半句。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以我们的脚力,穿过这个山谷,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就算是有什么东西,我们身为修道者,又有何惧?他们不过是另外一种形态的存在而已。”肖天振奋士气,他的心也在加速跳动。
整个山谷布满了诡异的地方,不多时,他们在一株老松树下看到了一个老者,正向着他们的方向张望,只是看到了是他们三人之后,目光中多少有些失望。
“有人!我们快去问问。”呼延拓一喜。
大壮一直跟在肖天身后,紧紧地抓着肖天,“师弟,我怎么感觉这个老人家没有生气。”
老人看了一眼大壮,眼底深处有一抹贪婪一闪而过,仅仅出现了一刹那,
“你们有没有见过我儿子和我儿媳妇?”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人家,您的儿子去哪里了?”呼延拓上前搭讪。
“我儿子,前年去城里卖柴禾,要给我肉吃。”老人的眼眶中有泪水在涌动,“这人老了啊,哪里还在意吃不是肉。只要儿女安康,一家人乐呵,那就够了。”
“那是您儿子的一片孝心。”肖天的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痛,他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其实啊,他们不知道。老头子最开心的是,他们能陪着老头子说说话。牙都没了,就算是有肉,也嚼不动了。”老人说的很认真,目光从未离开入谷的方向。
“老人家您回家歇息吧。你儿子回来了,自然就会回家了。”肖天劝慰道。
“这位老人家好可怜。”大壮也是双眼含泪,“他的儿子和儿媳妇多半是回不来了吧。”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他们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老人听到了大壮的话,“我告诉他们,我在等他们……”
老人越说越悲凉,整个人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我知道他们回不来了。可是人老了,心里总是有个念想,想要孩子们能够平安……”
一时间三人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老人。
“老人家,天色不早了,我们送您回家吧。”大壮说话间,就扶住了老人的胳膊。“大爷,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硬。”
“站的时间久了。自然是冷硬了一些。”老人家一边走,一边擦拭这眼泪。
一路行进,速度不是很快,傍晚时分,他们看到了一座安静的村庄。村庄很安静,没有任何的鸡鸣狗吠!
“现在应该是炊烟升起的时候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呼延拓有些疑惑的问道。
“村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只剩下几个老的了,哪还
有人家傍晚生火,都是将就将就过了。”老人脚步蹒跚,言语中透露着落寞之意。
村子里房屋破败,似乎很多年都没有修葺。在老人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村子最东边的一处宅院,低矮的围墙,还有一处土堆一般的房屋。
门口栽种着一些黄白之花,在晚风中哗哗作响。肖天几人忍不住打了寒蝉,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诡异,就连门口栽种之物,也是很难见到。
地上没有一片落叶,甚至没有一朵飘落的花朵,只有一些纸钱,偶尔在风中飘动。肖天只当是老人给儿子准备的,并没有太多在意。
“少爷,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房屋都好像坟头!那几家堂皇的,像是大户人家的陵墓?”呼延拓低声说道。
肖天点点头,他一直都在观察,但是,始终未曾觉察出什么问题。
“有些地方信仰不同,建筑奇特一些也是有可能的。”肖天沉声说道。
房门没锁,大壮带着老人推门而入。房屋内的装饰很简单,很昏暗,在夕阳中,基本上已经无法视物。
“大爷,家里有没有明火?”肖天开口问道。
“孤寡老人了,那有什么明火,天黑了就睡觉了。”老人的声音从屋子传出来,有些含糊不清。
当夜色笼罩整个村庄的时候,村庄变得更加安静,只是村子里的那些植物,变得明亮起来!
“张老头,找到了好东西,为何不给大家分享一下。”阴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这是我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