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我的出生让家人有喜有忧,因为家里终于有传香火的人,所以我就像宝贝。
家里没把超生的钱还完,我却成了整个村唯一让人操心的病儿,不过结果大家都很关心我,只是心里觉得可怜罢了。
我为什么成病儿,事情的发生听我细细道来,不要着急,我们坐下好好的一一解答。
一岁多点的我,当时已经戒了奶,我爸爸为了让我更加逐健成长,买来奶粉冲给我喝,当晚没什么事情。
第二天来了,我爸爸看见我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一天笑嘻嘻可爱至极,就放心继续冲奶粉喂给我喝,直到第三天,半夜里,我爸爸突然听见嗷嚎大哭的声音,才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小脑袋。
妈妈当时被我发烧的状态吓一跳,马上起来点了蜡烛,之后把我抱怀里说道:“他爸,儿子怎么那么烫?”
“真的吗?”爸爸听到妈妈怎么说,也瞬间懵了反问。
随后穿上衣服端来一盆冷水,双手伸进盆中沾了一些冷水轻轻拍打我的额头,反反复复拍打着。
时间长流,天空慢慢亮起来,我依旧高烧不退。我爸妈这时慌神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我爸爸只好摸了我的胸前,突然凸起的部分吓得她快速解开衣服。
我爸妈一瞬间精神恍惚掉,不停地摸着我那红通通的身体,胸前凸起的肌肉让我爸妈更加小心翼翼。这时下意识地流眼泪,然而睡在床铺上的我没了力气哭闹,因为昏迷过去。
妈妈站在床边轻轻的摇着我,嘴巴里不停地喊着:“儿子。”
我爸爸整夜为我擦水去热汗,却让他疲倦得变成木头,一语不发为我守护。
如果我跟当时的我爸妈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肯定会放弃孩子,因为我最清楚家里的条件,家里的债任,都不充许一个快要死的儿童救活过来,即使活了过来也是个废物。
可是我爸妈不怎么想,因为我爸妈想要传香火的思想战胜病魔。
我爸爸那时候崩溃了,倒坐地板上,嘴唇两边一下子多胡子茬儿,说明他瞬间苍老50岁。
以我现在看来,我爸爸那时的眼神肯定充满了悲哀,用消沉的语句对我说:”孩子呀!你生下来本来多灾多难吗?可是爸爸妈妈真的努力救过你,你走后千万不要怪我们狠心。”
那时我一岁多听不懂他讲什么?更何况,我当时已经昏迷不醒,自己只感觉身边有股亲情的力量叫我坚持住,千万不要随牛头马面而去。
我爸妈一起坐在床边束手无策,依依不舍的两眼相望,此时的我爸妈终于感受到要分离前的痛苦,这就像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样。
我爸妈流下的眼泪不知有多少盆,泪水不知道湿了多少块木板,却依然痛哭流涕。
“生病了,不知道去孟彦让医生救治吗?”大厅里突然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却永远找不到告知的声源在哪里。
我病历期间,七组最热闹的就是我家,不管屋里屋外站满了看戏的观众。他们观戏不过瘾,嘴巴非得塞满一些难听的话句,什么最难听拿什么讲。
二十三年后。
站在我的角度来看,说好听的是担心,说不好听的是在为我送葬。
这正所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二十三年前。
村路边,虽然满花开指道,但是还有人担心,担心四月季节下的雨水会把我带走,因为我爸妈正在走山间,泥坑路的边缘,只有这条路才通往孟彦的最快捷径。
九十年初,罗溪到孟彦大概几小时路程,对青年人说不算什么,乱走都会到的。对于我爸妈来说这是一条救命道路,也是一条随时要我爸妈性命的弯刀。
那时看病的人,背上的生活用品必不可少,这次我爸妈也不例外。比如:我,被子,衣服,裤子,尿布,洗脸布,水壶,借来看病的钱等等,我就不一一介绍,这就是80,九十年代初。
我爸妈一大早就变成狂行痴人,尽管罗溪的风景美如天境,也吸引不了我爸妈视线,也许在这地方住久了,见到同样的风景就当吃饭一样。
我爸妈行走酌山花开一点不在乎,不管大自然物语对我爸妈说过什么,只是闭嘴而过。也许这样的机遇,我爸妈冷淡招来道边小草的愤怒,它们生气着拍打我爸妈胳膊,还有腿。用叶柄故意贴满身上的衣服,也包括背后的我。
我爸爸在后面看满身叶子的娘俩,气愤冲冲地一路小跑来用手撞开它们,又轻轻的拍掉我身上的叶子。
然而我爸爸没空管他,一心只想赶快到医院,所以不知道此时此刻已经伤手的我爸爸,因为他推开叶子时不小心被割伤,我爸爸不说话,我爸爸就继续向前进。
(也许当您读到这一小段时,您会有所感触,也许您不会。)
当人类在绝望边缘时,我爸妈都相信着老天爷会来帮忙,毕竟我爸妈也是为了我,希望我病情有些好转。
所以呢?如今二十三岁的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一次看病之行。
我爸妈需要赶路,当然没心情看风景,结果被路边的小草根拍打,可是我爸妈不理睬这些调皮捣蛋的花花草草,继续走路。
这时小溪平躺与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