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府,上阳城。
一府的府城中,繁华自然不必多说。
要说上阳城哪里最为繁华,基本上都会说是在那城南的榆阳街,但要说哪里的人最金贵,所有人都会指向上阳城的城北上阳街!
站在一处暗影处,张顾尘看着对面的一座庞大的府邸,火红的灯笼下,几名家丁正站在朱红的大门边上站岗。
“大人,这就是上阳府同府知事的府邸了。”牢头指着对面的府邸说道。
“嗯,辛苦了。”
“不辛苦,给大人带路是小人应该做的。”
“好。”张顾尘拍了拍牢头的肩膀,“待会还是需要委屈你下,见谅。”
“?”不带牢头疑问,拍在牢头肩上的大手,顺势对着牢头的侧颈一切,毫无防备的牢头直接白眼翻起,软到在地。
“你们哥俩在这里等着,一旦发现不对劲,即刻撤离,我跟长歌进去探查。”
吩咐了哥俩一声,张顾尘与邓长歌顺着墙角的阴影摸到对面府邸墙下。
以张顾尘的内罡境和邓长歌的金丹境来说,想潜入这座府邸,轻而易举。
为了不打草惊蛇,张顾尘与邓长歌分头行动,挨个的寻找起来,来之前,已经跟牢头确认过同府知事的模样,所以找起来困难不大。
很快,邓长歌找了过来,传音说找到了目标。
跟着邓长歌,张顾尘来到一处房间外。
里面点着灯火,将房间内照的通明。
顺着被邓长歌弄开一条缝隙的窗户看去,里面坐着一位看书的中年人,从外貌上看,就是牢头所说的同府知事无疑了。
“张大哥,我们就这么直接进去?”邓长歌传音问道。
“不然呢。”回了一个传音,张顾尘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的从暗处走出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谁?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呐!”正在看书的同府知事王彦白看到有陌生人突然推门而进,吓得手中的书都掉落在地。
“王大人,不用喊了,他们听不见的。”张顾尘在进来之前就让邓长歌施法将这间房间笼罩,用来隔绝声音。
“来人,来人呐。”可是王彦白依然扯着嗓子大喊,都喊到嗓子冒烟了,外面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丝毫动响。
“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别乱来,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敢动我,你们知道什么后果吗?”呼救这条路行不通,王彦白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枚印章,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是同府知事的大印,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保命的工具。
在大㣧帝朝,文官不同于武官,武官最基本的要求也是个武修,但文官却没有修为的要求,甚至很大一部分的文官只是凡人一个,没有丝毫的修为在身,王彦白就是这样的凡人一个。
为了保护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大㣧帝朝花重金打造了这印章,每一名大㣧帝朝的官员身上都会佩戴。
既代表身份,也为他们保命。
而保命的方式就是大㣧帝朝的国运,自身等级越高,印章等级就越高,能容纳的国运就越多,威力也就越大。
传说中,大丞相和大都督的印章,所容纳的国运,足以抵挡超级大佬的一击而无损!
“王大人不必惊慌,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有些问题想问大人而已。”张顾尘淡定的坐到王彦白对面,两人之间相隔着一张书桌,而邓长歌则是站在张顾尘身后,双眼紧紧的盯着王彦白的一举一动。
“有...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看到张顾尘并没有加害自己,王彦白的心稍稍放下,但依旧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印章不松手。
张顾尘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王大人可熟悉刘真?”
“刘大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大人知不知道,这刘真是白匪?”张顾尘继续问道。
“白匪?”王彦白一听到这个词,立马一惊,随后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派胡言,胆敢污蔑朝廷官员,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官员是什么罪名?”
“知道啊。”张顾尘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在了王彦白前面的书桌上,“但如果我也是官员呢?”
“翎尉令?”看着桌子上的令牌,白彦白脸色变了变,“你是军方的?”
一个翎尉,在品级上,虽然比王彦白低,但却也是正经的大㣧帝朝官员。
知道张顾尘也属于大㣧帝朝官员,王彦白内心的害怕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同府知事的官威再次出现在身上。
“你一个小小的翎尉,还是军方的人,居然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污蔑我的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文武天生不对付,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大㣧,文官始终处于被打压的地位,所以很多文官看武官的人很不对眼,听说在帝朝上,文武大臣之间的口水战,几乎是天天发生。
“大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什么问题。”王彦白伸手拍着桌子,“先不说刘大人是不是白匪,就算是白匪,也轮不到你们军方的人来插手。”
看着一脸怒气的王彦白,张顾尘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