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得踩点吧,他怎么做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又绕过前院和中院,径直奔向后院的白家呢?
如果是因为打听到白寡妇手里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那他更应该知道,这个院子里还有两位家底更厚的管事大爷啊,张满多和吕文彪哪一个攒下的钱不比白家的抚恤金多呢。
偷钱的人看上去就是奔着白家来的,而且清楚的知道白家的钱藏在哪里,刚刚她们已经听说了,这满屋的狼藉是白寡妇自己发现钱不见后疯狂翻找导致的。
“没见过。”
范红娟和许招娣都摇了摇头。
“对啊,白寡妇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吗,也没见你出去过,怎么家里来了小偷,你这个主人却不知道。”
徐寡妇也反应过来了。
自从宋辰给她们中院的几位大妈送了小鸡崽后,白寡妇连中院都不太乐意来了,一直待在她后院的小地盘上,哪个小偷这般神通广大,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到东西。
看来这个小偷不是外面进来的,而是内贼!
“好啊好啊,咱们院子出贼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钱!”
这个时候,白寡妇也不发疯了,阴郁的眼睛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阴测测地从在场每一个人脸上划过,包括跟她同住在后院的江文氏她也没放过。
毕竟要是前院中院的人突然进来他们后院,她肯定也会注意到,反倒是本就住在后院的江老太太最容易让人忽视。
白寡妇的眼神太浅显,但凡被她盯上的人都察觉到了她的怀疑。
江老太太有些不渝,她这把年纪的人了,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又无儿无女的,偷她的钱干什么。
“颂子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换了个地方藏钱,自己又突然忘记了,老太太我白天都在院子里晒太阳,这段时间,不仅没有外人进来过,前院和中院的人也没进过后院更别提去你家了,这一点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或者你问问铁刚,看看是不是他忽然要用钱,拿走了你的钱匣子忘记还回来了。”
江老太太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觉得白家出现的那个贼就是白铁刚。
“死老太婆你说我家铁刚偷钱!”
白寡妇领会到了她的意思,顿时炸锅。
别听她平日里一口一个老太太叫得亲近,偶尔江文氏生病不舒服还愿意帮她洗衣做饭,看上去对老太太很不错的样子,实际上她的目的就是老太太现在住着的这一间半小屋,她现在对老太太好一点,将来她百年之后就能把这几间屋子留给她,这样一来,整个后院都是他们白家的地盘了,她想怎么用院子里的那片空地就怎么用。
实际上,白寡妇的心里对江文氏嫌弃的要死,私底下咒骂她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死,也不知道还要伺候她多少年。
这会儿老太太居然暗指她儿子偷钱,往日的怨气瞬间爆发,当着院里院外那么多人的面,白寡妇直接就喊了她一声死老太婆,看着江老太太骤变的脸色,她发热的大脑才渐渐冷静下来。
完了,她把老不死的得罪了,之前几年的努力讨好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是不是你!”
情急之下,白寡妇干脆想办法转移大家的视线,她的手指指向人群中看热闹的宋辰。
“以前你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咱们院子里一直都好好的,现在你不上班了,回了院子,我家的钱反而被偷了,一定是你!”
白寡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看见你来过后院,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把钱偷走了!”
她理直气壮说着瞎话,都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白家的,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宋小子什么时候来过咱们后院?”
江老太太的表情严肃,在白寡妇喊出那一声死老太婆后,她对白家的那点亲近也被她彻底斩断了。
“我看是你老糊涂了。”
白寡妇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想着,反正人都已经得罪了,那得罪少和彻底得罪也没什么区别。
“咔嚓,咔嚓!”
话题的当事人宋辰还拿着一把瓜子,在白寡妇指控他的时候,手和嘴巴的动作也没停下。
哪有真正的贼被失主指认时还有心情嗑瓜子呢,宋辰轻松坦然的做派让边上的人对他没办法产生怀疑的心态。
“干脆报案吧。”
宋辰呵呵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身边同看热闹的张禄。
“白大妈都说我偷东西了,那我肯定不好走开,万一她又说我转移赃款呢,张禄哥,麻烦你走一趟,让派出所的公安过来,这么大一笔钱,小偷要是被抓住,估计得吃枪子了吧。”
后半句话,是看着白铁刚说的。
原本置身事外的白铁刚此时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借用自己家的钱,怎么能叫偷呢,就算最后公安发现了,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偷钱是刑事犯罪,之前就有新闻,一户人家家里儿子赌博,偷了父母的家底想翻本,全填进去了,当爸妈的不知道是自己儿子偷了家里的钱,直接选择上报派出所,事后公安查出来把那个儿子抓走,父母还想求情,结果公安说了,偷窃数额过大,且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