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挣钱嘛!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炒房炒基金,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你能找到傻子在哪,自然就能赚到钱。
高朗把荷包翻了个遍,倒出来一百两银子,够平常人好几年的开销了!
其中大部分银子都是二夫人给的。
她偷偷攒下了不少钱,但都给身体原主人张景平拿去醉花楼挥霍了。
张老爷平时给的也不少,但自从身体原主人张景平被爆出了那档子事后,就只给了十两银子。
高朗算了一下,晚上吃完饭,再减去住宿费,差不多还能余下七八十两银子。
做点小生意,绰绰有余了。
至于买宅子,这点钱是不够的,慢慢来吧!
高朗下了楼,准备到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赚钱的小本生意可以做。
天气阴下来,似乎有下雨的征兆,高朗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忽听到有人叫他。
“小伙子,快下雨了,进来躲躲吧!”
一家茶馆的老伙计,笑咪咪的招呼高朗。
高朗望过去,那家茶馆里有很多人,还有一个说书先生,被众人围在中间。
“话说苏东坡被贬黄州后,一居数年。”
“一天傍晚,他和好友佛印和尚泛舟长江,正举杯畅饮间,苏东坡忽然用手往江岸一指,笑而不语。”
“佛印和尚顺势望去,只见一条黄狗正在啃骨头,顿有所悟,遂将自己手中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扇子抛入水中,两人面面相觑,不禁大笑起来。”
高朗坐下后,听他娓娓道来。
“原来,这是一副哑联,苏东坡的上联是:狗啃河上(和尚)骨;佛印的下联是:水流东坡尸(东坡诗)。”
“好!”
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喝彩过后,便是良久的沉默,没有人上台打赏,只有三两声吆喝。
“再讲一个!”
这声音一直在茶馆里重复。
“李白的诗好,离不开酒,离不开月亮,大唐风雅,豪迈阔达,李白本身就是一首诗,话说唐玄宗年间……”
说书先生正讲得起劲。
高朗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扔到了台上。
棚子里喝茶的人顿时向高朗看过来,但只看到了高朗的背影,议论纷纷,暗自揣测高朗的身份。
说书先生拾起银子,追了出去,棚子里喝茶的人开始抱怨。
“搞什么啊?还说不说书了?”
“是啊,继续讲啊!”
说书先生没有理会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追上了高朗。
“公…公子……请留步!”
才几步的距离,说书先生就气喘吁吁而且脸色发紫。
高朗转过身,不解的问:“怎么了?”
“给的太多了!”
说书先生把银子递了过来。
高朗没有伸手去接,看了一眼说书先生,笑着道:“留着给自己买件衣裳吧,大冬天的,穿这么薄,会冻死人的!”
说书先生闻言,面色一红。
天已经开始下雨了,高朗也就不再和他搭话了。
又往前走了段距离,本来还打算到处转转的高朗,却赶不上天气的变化。
晚上,风雨交加,雷声大作,高朗还以为纪纲兄妹俩不会来了,没成想他们兄妹俩打着伞就过来了。
高朗点了水煮鱼,红烧鲤鱼,红烧排骨,清蒸鲈鱼,三斤牛肉……
“太多了。”
妹妹纪芳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点这么多菜干嘛,就我们三个,一份水煮鱼就够够的了。”
“好吧。”
妹妹纪芳看向高朗,关心的道:“钢儿哥说你休学了,是不是真的啊?”
高朗点点头。
“中午是怎么一回事啊,在你走后,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也没来上课。”
纪纲很疑惑,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就在自己的好兄弟高朗走后不久,先生就突然发了脾气。
“先生发脾气了吗?”
纪纲闻言,点点头,但高朗却什么也没有解释。
“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你要是还想上课,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去给先生道个歉,相信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高朗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打算继续读了。”
“不读书怎么行啊,”纪纲表情严肃,质问道,“不读书你能干嘛啊?”
“做点生意。”
纪纲看着高朗,苦口婆心的说:“我知道你聪明,就算不读书,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但商人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而且你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还有你大哥,你妹妹,他们都是大夫人的孩子,有大夫人在,家里是轮不到你来做主的!”
纪芳反驳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你说的这么勾心斗角,我支持郎儿哥!做生意也挺好的!”
“你懂个屁!吃你的饭!”
纪纲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把头转向高朗,又问道:“你家里人知道你的情况吗?”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件事。”
纪纲苦口相劝:“瞒不住的,而且你大哥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