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吉、金多面沉似水,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们不相信这首词会是金戈所写。
可是题是自己出的,金戈是当着大家的面所作。
金吉和金多二人真的找不出作弊的证据,自然是无言以对了。
金戈微微一笑,躬身一礼后,转身缓步退出明伦堂。
明伦堂内所有人神色各异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洞穿一般。
宁双双内心微颤,美眸也直盯着金戈走出明伦堂。
难道金戈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今日的金戈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定国公的五少爷也太可怕了!
明明身负才学,却一直不显山露水,一忍就是十八年!
太不可思议!
宁双双美眸一动,立刻站起身,对旁边愣愣发呆的丫鬟晚晚道:“晚晚,咱们走!”
丫鬟晚晚终于从震惊之中惊醒过来,吃惊道:“小姐,五少爷好厉害,好帅啊!”
晚晚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明伦堂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吉、金多二人已抑制不住双眼中不住闪烁着的寒芒。
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此刻的金戈早已灰飞烟灭了。
明伦堂外,一脸焦急的华忠看到金戈走了出来,立刻跑到金戈近亲躬身安慰道。
“少爷,诗词歌赋不是寻常人能做出,少爷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不管少爷你是去京州也好,不去也罢,我这辈子都会跟随少爷的!”
金戈看着身前的华忠的神情,内心一阵感动,立刻道:“忠哥,我这次不会去京州的。”
“啊?”华忠一愣,心中立即升起不祥的预感,忙道:“少爷,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冲动啊!”
金戈微笑着摇头道:“忠哥,我已经成功过关了!”
华忠吃了一惊,挤出难看的笑,道:“少爷,您就别开玩笑了……”
少爷会做诗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
少爷可是连诗都读完整的主啊!
然而。
下一刻。
华忠便看到宁双双带着她的贴身丫鬟晚晚走了出来。
华忠是认识宁双双的,还未等他上前作揖见礼,只见宁双双快步走到金戈面前,微微一拜道。
“小女子宁双双见过金戈少爷。”
“金少爷如此才学,今日令人吃惊,小女不才斗胆劳烦金少爷为小女子解一解这首词之意,不知金少爷可否了却小女子的心愿!”
纳尼?
华忠蒙圈了!
金戈少爷如此才学?
金戈少爷哪有什么才学啊?
华忠看了看天,又狠狠地掐了下胳膊,很痛!
这不是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朝丞相之女,长安城出了名的才女宁双双,竟然向自家少爷请教?!
难道人长得帅,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是破天了吗?
金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发出低沉浑厚的声音,轻声道:“双双小姐说笑了。”
丫鬟晚晚顿时沦陷,双眼立即变成了小星星。
宁双双的皮肤本就白皙,像一匹光滑鉴人的上好绸缎。
听到金戈富有磁性的声音,并且距金戈很近,嗅到金戈身体赏散发的男人的气息,这匹白皙的绸缎现在正慢慢变红,红色由她的俏脸一直蔓延到脖颈处。
“请金少爷解惑!”
宁双双低着头,玉手把弄着衣角,不敢再看金戈,怯生道。
金戈见宁双双如此神态,笑了笑。
以前他学过《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这篇文章,当时老师讲的是这首词,表达了作者不能实现收复中原理想的悲愤心情。
但是他现在不能这么解释,于是开口解释起来……替君主完成了统一天下的大业,争取生前死后都留下为国立功的勋名,可惜的是而今我已白发斑斑不能报效朝廷了……
金戈说完,见宁双双依旧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暗道一声:“花痴!”
略显无奈地笑了笑,竟不再理会宁双双转身离去了。
华忠也被宁双双的反应震惊到了。
宁双双可是长安城一等一的美女才女。
听说宰相府的门槛都被说亲的媒婆踏破了不知多少。
可宁双双如今的神态,明显是对自家的少爷动心了。
又见金戈酷酷地扔下宁双双,转身离去。
一拍大腿,暗道一声:“造孽啊!”便急匆匆地跟随金戈而去。
深夜。
定国公府前厅内,烛光未熄。
年近四旬的定国公长子,金戈的大伯金廉,紧闭双目,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食指不住地敲打着椅子把手。
在他一旁金吉、金多二人恭敬地垂手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许久。
金廉睁开双眼,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冷声道:“当时方先生对金戈做的词评价,真的如此之高吗?”
金吉恭敬,道:“方先生听完那个草包的词后,很是失态地说道‘老夫不如也’!”
“你们俩也相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