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本就是凡人之躯,而阿月的灵魂强度已经不属于凡尘,受天道法则加持,除非拥有凌驾其灵魂力量的存在,否则无法承受这份气运,会被天道反噬。
阿耀学识浅薄,对阿月的指点仅是皮毛,不过也足矣让他丢去性命,身体衰老的速度非常快。
这一日阿耀没有外出,刚到午时,他已满头白发,让阿月十分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救他,顿时心中的恨意重燃,指天骂道:“上天这么不讲道理吗?到底是谁定的规矩?!”
“怎么了?”喊声引来众人的注意,在家的纷纷赶来,外出的闻言也急忙赶回,而有的走得远些,并没有听见,众人围在小屋门前,当看见一夜白头的阿耀都愣住了,当选村长的老者急忙询问情况,这让阿月也无法解释,只能是在屋里哭泣。
这一日天际落下雪花,阿耀没有撑过去,在村民的帮助下埋在了小屋不远处,而此时大家都很不解,但有人开始嚼舌根,从两孩子的到来,那男孩倒是勤勤恳恳跟着他们忙里忙外,而女孩确实有些怪异,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和谐的村民开始疏远阿月,迷信的风气在村子里蔓延,大家都不敢再靠近阿月,但良心的驱使下,还是不能做的太过分,每天会在门前放一些吃的。
此时的阿月独自在屋里哭泣,身旁的亲人一个个的走了,且好像都与她有关,所以她现在不仅怨天,也恨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有人指点,她也需要学习,且教了她两年认字的文远为何又没事?
阿月越来越崩溃,门前的食物也堆的越来越多,都烂在了土里也没人来拿,村民见样便不再送来吃的,且几人大着胆子去看看那女孩,说不定已经死在屋里了都不知道。
推开房门,发现女孩依然蹲在角落,满脸的泪花瞪着大眼睛,眼中满是血丝,吓的几人转头就跑了,怪,太怪异了,那瞪眼的样子极其恐怖,好像要吃了他们似的。
几日之后,阿月第一次走出房门,而村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露出惊恐,她每靠近一步,村民就退了两步,阿月双眼无神,她已经失去了希望,想找个地方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打算留在这里碍眼。
“诶呀,真是像个鬼一样。”
“可能是天煞孤星,听说她没爹没娘的,估计都被她妨死了。”
老太太们口无遮拦,而每一句话都扎进了阿月的心里,也许她们没有说错,从记事起,家里就没有爹这个人,后来爷爷病了,娘亲死了,现在哥哥也走了,好像她们说的都是对的,都怪自己。
忍不住的哭泣,边哭边走,那哭声很是凄惨,让几位老人都不敢再继续嚼舌,深怕晚上做噩梦,只能摇头叹气,看着女孩从面前过去,而阿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体内的气息无法掌控而暴走,顿时周身爆出旋风,一阵一阵的扬起落叶。
满是泪珠的双眼变得通红,气息也如鲜血一般蔓延,片刻后慢慢的走下了山,而山上此时是无比的寂静,一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瞪大,口不闭合,全身廋如枯骨,完全没了血肉。
阿月每走一步,地面变得漆黑,积雪融化,草枯树死,活水的小河瞬间蒸发,上游都来不及填充,身上的红气愈发深邃,走到山口已变成了黑气肆虐,此时的她失去了意识,把自己锁在黑暗之中,眼前不见光明,想就此沉沦下去。
当外出的村民回来,当场被吓的浑身发抖,整个山谷好像被一把火烧了似的,一条十丈宽山路是寸草不生,越往山口越宽旷,看着地上几个死状极惨的人,几人咽了咽口水,看着那黑线是从两个孩子的小屋处蔓延而来,村子也就地解散,不敢再靠近这里,余下几人结伴,不舍的从后山走了。
阿月已经入魔,双眼发出红光,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向着她期待的地方走去,而身上散发的黑气已经弥漫到了百米,所过之处,一切生灵在瞬间化为枯骨,而所有能量都被阿月无意识的吞噬,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
这般变故给世界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最初的那些修士老者,还躲在山林过的逍遥,殊不知他们留下了一个漆黑的因果,正在一步步蚕食他们的气运。
阿月的步伐缓慢,双眼所及,便是那座小镇,她唯一的寄托就是回家,而这一条漆黑之路是越来越广,终于被人发现,可还来不及逃走,就被黑气席卷而过,一具枯骨瞬间坍塌,当阿月走到之时,枯骨变成了粉末被微风吹散,从此人间蒸发。
黑气越来越大,冲上了一里的高空,此时格外显眼,在十几里之外便能看见,那黑气离小镇越来越近,顿时全面戒备,军队集结,拉出炮台,如临大敌一般总动员。
黑气从西面而来,小镇派出部队驾车前去查看,可是没有一人回来,一位军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拿着望远镜在侦查,黑气不算浓郁,如一层薄雾,还能看见中心的一道人影。
场面极其恐怖,已经超脱了世俗的认知,下令炮兵营准备,制导瞄准,一声令下开始轰炸已到了二里之外的黑气,炮弹在靠近黑气之时,如万蚁撕咬,从弹头开始化为粉末瞬间被引爆,根本炸不到中心的“东西”,这般阵仗让人害怕,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面对,已吓的双腿发软,转身就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