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玉真空闲了些,三江县衙的事让属下去处理,视察了三县的海口之后,当天就从知府调用了二十万两作为海口的修复所用,给三县拨了一万两作为日常开支,特别是给三个县令补了一点俸禄,这些事情想必皇上是会允许的,且海口之事比较急,所以玉真先斩后奏了,还没等皇上回应就已经调动。
三县的堤坝缺口被冲的很大,已是多年的烂堤,修复起来难度不小,玉真这番行动,三县百姓感恩,但无以为报,就在堤坝处举起红布,上写玉真功德,让他颇有成就感。
就在此时,玉真所见出现异样,一众百姓身上散发出淡淡气息向自己涌来,那是一种熟悉的力量,信仰之力,玉真高兴的点了点头,很是享受。
把事情都交给了三县县令,随后回到府衙,正式下了文书,从收缴而来的脏银拨了二十万,负责账房的司官站在一旁,书写记录了各种细账。
这二十万以玉真的名义调拨,李树帜在外忙了一会,一脸春风得意,走进房中,说道:“大人,盐城几位豪商已经谈妥,明日在客来酒楼摆宴。”走到那司官身后,看了看正在记的账目,顿时一惊,拍了一下玉真,那司官吓的一抖,玉真问道:“怎么了?”
李树帜一把抢过账本,大喊“来人呐,把这人拿下了!”玉真吃惊,拿过账本也打量了一下,二十万,以海防工事调拨,没有问题,还没开口询问,李树帜立即说道:“大人,这海防乃是公事,应当以府衙之名向上级禀报,直达工部,得到批准才能调拨银两执行。”
玉真把账本放回桌上,说道:“这轻重缓急得分明,早一日动工,百姓便少一日受苦,待那工部批准,不知何年去了。”李树帜急了,把账本再抢了过去,让两位衙役把那司官押住,慌忙解释道:“大人,我不是说此行不妥,而是账目问题,河工海防的银两调拨需要上级批准不假,可这都是公事,这调拨的银两当记为衙门账目,而这小厮,把账归到了大人头上,若是如此,便是大人贪了这银子,其心之毒辣可见一斑。”
这番话玉真怒目,拿起账本再看了起来,确实如此,这种小细节当真容易疏忽,在李树帜讲完之后,那司官吓的哆嗦,解释道:“老爷,是小的一时疏忽,记错账了,小的该死。”
明白原委之后,玉真淡然,坐下质问道:“一时疏忽?你的履历我也看过,在府衙有任职七年,会犯这种错误?”那司官被说的哑口无言,玉真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这样,我不杀你,但你以此,记一份假账,送于你背后之人。”
“这...”司官慌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玉真继续说道:“你大可放心,按照我说的做,便饶你一命,还给你银子,让你回乡躲藏,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岂不美哉? ”
“老爷,此话当真?”
“当真,且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老爷我本来就跟他们是对头,你已暴露,即便你反叛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只有按我说的做,或能有一线生机。”
说完之后示意衙役松开,随后让那司官坐回位置,按那账目重新拟了一份,握笔的手都在颤抖,让李树帜确认了一下,对玉真点了头,随后就是演戏,让其在半夜假装把账本偷了出去,玉真就等着对方弹劾的消息就行,他还担心对方不出手让他抓不住尾巴呢。
那司官一入夜就怀抱一本账本,看四下无人,慌慌张张的出了府衙,往不远处的酒楼而去,次日天色一亮玉真就叫来人询问那司官回来没有,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玉真大概能猜到了,估计是回不来了。
今日府衙无事,把羁押的师爷跟司官从牢狱之中拉出来开堂审问,几人承认了在没有玉真允许的情况下挪用三千两银子,师爷为首还贪了两千两,虽然几位司官跟那通判还没来得及跟师爷分赃就被抓了,可也是同犯,几人是面如死灰的按了认罪书,由李树帜拟好罪证上呈巡抚,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就不用直接上书皇上了,走正常流程就行。
这几人已经没什么用了,玉真要掌握其他官吏的罪证,还是得出去查,例如各方往来书信,贪污的账目银两,不仅要查到,还得得到,当下没有头绪,是无从查起。
晌午吃过午饭之后就去了三县海口,三县县令动作很快,收到银两之前就已经在召集人手了,承包了几个工队已在勘察现场。
有几位老师傅在查看海口,面露难色,这里水势凶猛,工事难度很高,有死伤的危险,一群群人围着上下跑了几圈,到上面海岸查看了一下,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才定下具体事宜,需要大量石工修葺一座大桥,工期时间漫长,开销是个无底洞,不过有玉真在背后,三县颇有底气,不修好决不罢休。
而这半个月,玉真也没有闲着,去了一趟三江,把三人叫来商议了一下,海堤进行整改,以中江以上顺着海岸修一道圆滑的防水堤,把三江各自的盐厂给圈起来,这样比直角直接堵要好不少。
至于银子,已经上书皇上,先把那六十万全部留下,以备不时之需,而皇上那边也有用钱的地方,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