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安顿好,金万贯登门,在大堂闲聊了一会,与玉真相约去知府衙门,走出半步,玉清恢复了精神,拉着小芳就往院外跑,让金万贯为之一惊,说道:“诶呀,不愧是玉老板千金,真是精力十足啊。”
相反小芳是有些疲累,困意涌上心头,玉真见样立即走上前去叫住了女儿,说道:“清儿,芳姐姐一夜未眠,精力不如你,让她先休息休息。”小芳顿时无比感激,拖着疲惫的身躯挣脱玉清的小手,蹲下平视点了点头,双眼有些无力支撑,玉清也算懂事,就没有执意拉着她去玩耍,两人一同进了屋舍,小芳是倒头就睡,而玉清爬进床里也躺下休息了。
院门紧闭,陷入了寂静,玉真与金万贯不着急休息,先去了知府衙门,并非只为买官之事,而是要先把林中命案给解释清楚,跟驿站那次一样,只要官府稍加调查,这边再打点一下,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此时正门前聚集了不少人,街边满是大轿马车,看来都是得到了朝廷卖官的消息。不一会里面走出一位穿着官服的人,大声喝道:“为国捐财者,往侧门去。”众人在正门前聚集,耽误了正事,所以并不允许。
一行人浩浩荡荡转换了场地,留下玉真与金万贯,由金万贯上前,将来意道出,被那官员打量一会,随后进去通报。
堂屋之中,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案桌后揽阅文书,堂下左右坐着几位官员,一人拱手说道:“杨大人,我离江县有不少豪绅都盯着,已给了十二万两的高价买那共江县令之职。”另一人闻言急忙接腔道:“杨大人,我中江县愿给出十三万两,望杨大人三思。”
知府杨之林,端起茶杯品了两口,看了看堂下众人,放下茶盏之后淡淡说道:“你们急什么,这事儿又不是由我做主。”最先开口那人谄媚说道:“嘿嘿,这不是让杨大人多美言几句嘛。”随后识趣的奉上两锭金元宝放在案桌之上,杨之林将元宝推了回去,说道:“诶,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这美言不美言的,管不得事,只有看谁出的价高。”
话虽如此,那官员把元宝再推了回去,点头尬笑就回了座位,杨之林也没有再推让,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上前,不一会案桌之上摆了十来锭金元宝,杨之林微微一笑,叫来师爷将元宝收走,起身走到堂中说道:“诸位把名单交于本府,择日由巡抚大人过目,从中挑选,你们就等消息吧,送客。”
见堂中官员散尽,师爷从后堂又取出一叠账目,说道:“老爷,这是昨日各县豪绅自荐的名单。”突然想起什么事,又继续说道:“对了,老爷,府衙有两人求见,说是与今日丑时城外五十里的命案有关,您见还是不见?”
“嗯?多半又是哪里穷乡僻壤中所谓的豪绅,带着金银车马被人劫道了,按以往的法子打发了便是。”
“是。”
金玉二人在门前等了许久,那师爷出来将二人请进了府衙,由通判主事,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也不是第一次受理,交谈之后金玉二人就出了府衙,玉真是眯着眼睛盯着金万贯,金万贯有点尴尬,搂了下肚子,说道:“嘿嘿,老金我早年四处行商,都带着本金,自接管了商行就很少走动,官场之事更是接触不多,这买官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玉真怪的便是他们白白带了一队黄金车马,但也确实怪不得金万贯,这事与行商不同,是可以派人到府衙进行商谈,随后由官府人员随同去将银两取走,从县衙到州府,最后上京。
买官之人,若是有假,直接杀头,也没人敢冒这份风险,且谈妥之后待确认家产,收取定额的银两,待一切确认之后才会下发上任官文,这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此行玉真听了金万贯安排,拉上黄金车马才有了这路上的事,本来可以快马加鞭当日到达,也是白白丢了十几人的性命,不过玉真并无怪罪,他不好说什么,以此事便想起了什么,对金万贯问道:“这朝廷,没有发明银票之类的吗?”
“银票?”金万贯一惊,反问道:“那是何物?”玉真解释道:“便是存储银两的票子,以此进行贸易兑现,也就不必带上重金车马劳顿了。”
金万贯不屑,直言道:“一旦出了差错,那玩意不就是废纸一张,谁敢拿真金白银去冒这个险啊。”玉真摇了摇头跨步走出,二人在街上边走边聊,玉真说道:“所以不能由朝廷牵头,建立信任体系吗?”
“这想法着实不错,可执行起来没那么容易,即便朝廷牵头,这白纸一张,风险也是极大。”
一路聊下来玉真若有所思,银票是相当便利的,相当于现世的各种纸面币种,进行大额的交易时也就不用拉着黄金到处跑,以现在官府的规则,跑来跑去检验资产,各方认定花了时间成本,也容易有打口头支票的风险。
走到一家店铺之前,玉真顿足停下,金万贯不解,顺着视线看去,其中柜台后老者正写着契据雇佣了一个少年为店员,没有什么稀奇的,又走了几步,看见一家空店,生意做不下去,正拖家带口的搬离,玉真突然闪过念头,凑了上去。
“店家,您这店还开吗?”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打量了一下玉真,说道:“没看我已在搬家了吗?”玉真傻笑一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