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叶冥,恭迎圣旨。”
听见圣旨驾到,叶冥带着花木兰下楼,出现在了玄公公的面前。
玄公公当即朗诵起来。
“九皇子叶冥听宣:吾儿一路波折,旅途辛劳,如今回归龙庭,寡人甚是想念,今日种种事端,寡人悉数知晓,立刻来乾坤宫见驾,钦此!”
大帝的意思非常清楚,
叶冥经历十年江湖,可谓千锤百炼,如今刚刚回到京都,就遇见了各种绊脚石,事情大帝都已经知晓,让叶冥去乾坤宫见他。
“儿臣领旨!”
叶冥双手接下圣旨。
玄公公面带慈祥,对叶冥嘱咐道:
“九殿下,您在外游历的这十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大帝时常跟老奴念叨您,看见您安然无恙回来,老奴也替大帝感到欣慰,听说您今天长街遇刺,幸好有惊无险,大帝现在也都知道了,您快去面圣去吧。”
话音慈祥,充满善意。
叶冥知道这位玄公公,乃是父皇的心腹之人。
老人家已经六旬高龄,身子骨却十分硬朗,身为大内太监总管,常伴天子左右,权力可谓滔天。
一身混元童子功,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虽然从未见他出手,但绝对是顶尖高手。
毕竟,能让大帝器重的人,忠诚远远不够,还得有真本事。
“劳烦公公带路。”
叶冥对玄公公颇为客气。
玄公公全名叫做玄净天,从小看着叶冥长大,某种意义来说,他也算是叶冥的长辈。
“请跟我来。”
玄公公面带慈祥微笑,迈步走在前方带路。
因为是去面圣,无召不得擅进,花木兰被留在长春宫,独自一人把守听雨楼,目送叶冥去了乾坤宫。
轩辕皇宫极为广袤。
叶冥和玄公公脚步都不慢,但却足足走了两盏茶,如此,终于来到了乾坤宫。
此时,
已是月朗星稀,夜风微凉。
乾坤宫里的香椿树下,站着一位老者,身穿龙袍,背负着手,仰头望月,时不时地抬手抚须,气度从容而洒脱,心情似乎不错。
此人,正是轩辕大帝。
而在轩辕大帝背后的空地上,则是跪着两位中年男子,全部都穿着皇族王袍,一个是宋王赵佶,一个是汉王刘邦。
两人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尤其是宋王赵佶,满脸都是愧疚和悔恨。
这时候,玄公公带着叶冥走进乾坤宫,站在香椿树前方的空地上,语气恭敬地道:
“陛下,九殿下过来了。”
听闻此言,一直负手赏月的轩辕大帝,徐徐转过身来,神色颇为激动,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小九。”
这是轩辕大帝首次见到自己的小儿子。
十年时间,整整十年时间,终于再次见到小儿子了,当年那个顽劣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儿臣参见父皇。”
叶冥徐徐下跪行礼。
还没等少年跪下,大帝急忙将其扶起,笑得合不拢嘴,道:
“今天你我父子团聚,那些繁文缛节全都免了,统统免了,快让寡人好好看看你,你这个臭小子,十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也越发的英俊了,哈哈哈。”
父子重逢,是真高兴。
“英俊那是必须的,毕竟是靠脸吃饭的。”
叶冥与大帝开玩笑。
想想也是,丹田损之人无法修行,所以也只能靠脸吃饭了。
“小玄子你听听,这熊孩子这张嘴还真是……寡人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十年江湖风雨吹打,他还是这么的油嘴滑舌,跟小时候一个德行,我真该让他再去历练十年。”
大帝看似在责骂叶冥,但谁都能听出来,每句话都透着欢喜。
“我这不叫油嘴滑舌,我这叫做实话实说。”
叶冥说这话时,摆出一副我很帅的造型。
这一幕若是让李太白等人瞧见,或者让幽冥殿的其它成员知道,他们敬若神灵的幽冥大帝,竟然也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肯定会惊掉下巴。
不过想想也是。
叶冥虽然是幽冥殿的冥帝,但他只是二十岁的少年,在父亲面前,难免也会撒娇胡闹,人之天性如此,过分隐藏便是虚伪。
“小玄子,你听听你听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寡人可是从未见过,估计你也没见过,哈哈哈。”
轩辕大帝心情极佳。
玄公公站在一旁,瞧见大帝龙颜大悦,心说这都多少年了,大帝整天被国务烦忧,几乎很少露出笑容,但是九殿下几句话,乌云立刻就散开了。
于是开口笑道:
“连大帝您都没见过,那老奴就更没见过了,估计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咱们九殿下都是独一份。”
初听起来,像是在说叶冥厚颜无耻无可匹敌,但是言下之意却是在说,叶冥有望名垂青史,震古烁今,其实是变相地拍马屁。
宋王赵佶和汉王刘邦还跪在地上。
两位皇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与这边其乐融融的景象,可谓是格格不入。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