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派……”赵二虎沉吟了一下:“老江,捞偏门、旁门左道、歪门邪道,这些词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里面的,偏门、旁门、歪门。”
“指的,其实就是昔年奇人界,具有很大争议的一些修行派别,长河江九门,都曾是这样的门派。”
“直到青末时,那任泰山王横空出世,整肃九门,才将一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杀了个干净。”
“不过那次之后,那一任泰山王,也只能以死谢罪。”
听到这话,江辰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样的罪,足以逼死一位王?
“呵呵,不用惊讶,当你了解了长河江九门的来历与历史,就会明白,在当时,以死谢罪或许是那位的唯一选择。”赵二虎复杂开口。
“具体的资料你在地府app也能查到,我就不多提了。”
“简单来说,这些旁门之所以有很大争议,是因为一方面,他们镇守长河江流域上下,的确庇护了无数人。”
“我记得师傅跟我说过,长河江为九州第一大江,藏着数之不尽的隐秘,那底下的东西如果全部现世,不比一座活人禁区简单多少!”
“没有旁门的存在,这条江上下沿岸,恐怕会出很多离奇恐怖的事。”
“可另一方面,旁门的手段,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就拿捞门来说,活祭是常有的事,每逢佳节,就要以童男童女祭奠河神,河水稍有异动,还要择八字合适的黄花闺女,送去当河神娘娘。”
江辰皱眉。
这个说法他倒是在网上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历史上还真发生过这样的事。
且听这意思,并非一起两起,而是长河江上下,曾经的常有之事。
“本来仅仅是这样的话,争议也不大。”
“虽然旁门庇护了一些人,但也会从这些人之中选择祭品,羊毛出在羊身上,没人会把他们当什么好人。”
“可老江你知道吗。”
“在一些重大事情发生时,旁门中人,全都甘愿拿自己去祭奠,且不光是小辈弟子,一些门派核心高层,都愿意放下一切,只求后世安宁。”
“比如长河江曾经的几次异动,就有捞门高层,一批又一批的跳下去‘镇江’,甚至于在一次最严重的问题时,大半个捞门都祭没了,差点儿灭门。”
江辰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方能做到这一步,功过的确就难以评说了。
甚至于或许,当初的九州就是如此艰难,只能以这种方式求得安宁,此后阴曹实力增强,格局改变,
旁门的存在又成了肉中的一颗刺。
不得不血腥拔除!
一方面,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另一方面如果不拔,那九州就始终走不到如今的九州。
江辰没等二虎继续往下说,就想明白了一切。
这件事很难论对错。
只是在强大的外敌逼迫下,不得不以一种如此扭曲、自残的方式,生存下来而已!
每个民族的成长,都是一部血泪史。
“河神之子,它是河神之子!”这时,老人老姚终于说出了真相,并且一步步往前,浑身强大的气势展露,明显要硬闯过来。
“小娃,听我一句劝,不要做出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
“后悔?”江辰也看向了他。
“河神之子一死,河神发怒,岐水左右,天灾人祸不断,必会成为一片鬼蜮!届时横尸遍野、饿殍(piao)满地,你就是一个罪人!”老姚死死盯着江辰。
江辰只是平静的注视他。
想了想。
他一手将小男孩的头高高举起,五指张开,捏住头顶。
而后缓缓开口,语调深沉。
“你说,谁敢在岐水作乱,制造天灾人祸?”
“你说,谁敢让九州境内,尸横遍野。”
“所谓的河神?”
“那就让它试试!”
语毕。
“咔嚓”
在小男孩一脸不可置信中,它被一巴掌捏爆。
老姚眼睛死死瞪大,呼吸急促。
他没想到。
对方真敢如此,不留丝毫余地!
江辰很从容,在知晓这件事底细前,他还不敢鲁莽。
可当了解了一切后,他就明白了该怎么做。
既然已经付出鲜血淋漓的代价,将那颗刺从肉里拔了出来,那么不管这颗刺之前是有害还是有益,都不可能再让它插进去了!
且此前已经有过泰山王灭九门之事。
这也意味着长河江下的东西,不管恐怖与否,九州高层都已经找到了应对方式。
那这所谓河神之子。
杀,也就杀了!
“罪人,罪人啊,老夫数年的谋划,苟且偷生,就是为了不让岐水上下陷入灾祸。”
“却被你个小东西毁于一旦!”
“该死!”
老姚突然疯了一样,浑身氤氲出水气,手里出现一柄船底刺,几步走出,杀向江辰。
“哼!找死!”姜红雨冷哼一声出手了。
赵大牛几人也纷纷出手。
江辰才对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