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儿爷,你怎么找过来了?”黄成有些好奇,又仔细看了一眼对方的状态。
似乎对方在那场大战里被六库仙贼所吞噬了先天一炁,所以气息有些衰败。
如果没有他这份炁的贡献,自己那时候受了那么重的创伤还不一定能够扛过来,倒是也算是帮了自己好大的忙……
“嘿嘿,我算出我的命数在这,我的机缘在这,我就猜着是您了,龙虎山上一别数日,找您还真是不容易啊。”陈金魁干笑了两声,似乎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黄成也是笑了笑,耸了耸肩,“没办法,风头紧着呢,可不得躲得好一些,哈哈。”
“……”
龚庆有些无法理解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心中百味杂陈不是滋味。
一个是正派十老,一个是全性妖人,这两个家伙又是怎么搅和到一块去。
不是之前在龙虎山上围剿的时候打的你死我活吗,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其实实际情况跟自己了解到的并不一样?
另外陈金魁现在的样子似乎也实在有些怪异,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气血虚浮行将就木。
若不是那六枚大钱,自己还真不太好确认对方的身份。
三人相遇后换了个地方谈事,选在一家街边的大排档里,此时几乎没什么人,便顺利定到了个小包间
龚庆开了一罐啤酒,皱眉眉闷了一口。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没有不识趣的张口发问,而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电灯泡。
这顿算魁儿爷请了,难得吃顿好的,一听得了,自己就当是来蹭饭的。
“魁儿爷,龙虎山一别,近来可好啊?”
“……”
别说是陈金魁,连龚庆听这话都有些说不出话,这人都成这样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陈金魁还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客套,哈哈笑了两声,打开一听啤酒,拍在桌子上,“黄大师,我得了病,病入膏肓啊……”
“嗯,有病可得赶紧治啊,耽误不得。”
“黄大师,我这病别人治不了,只有您能救救金魁儿啊……”陈金魁看了一眼一旁的龚庆。
似乎对方并没有回避的意思,而黄成也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随后才继续说道,“自从龙虎山见识了您的手段,我回去后是念念不忘啊,但是金魁儿的资质有限,看不透其中的玄妙。”
“黄大师,如若不弃,让金魁儿跟着您修行吧。”
龚庆:……
龚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但是这才一听啤酒自己不至于的吧。
十老,要拜一个全性妖人为师,这说出去可是要让人惊掉下巴的。
“呵呵……”黄成笑着闷了一口酒,斜眼打着对方。
对方的态度十分真诚,但是到底诚不诚并不是嘴上说说的,要看人如何做。
到现在为止对方都没有提在龙虎山时自己对他的许诺已经他那时的付出与失去,这就是他所表现出的诚意,这倒是让自己比较舒服。
不过这家伙还是有些鸡贼了,没有那么老实啊,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魁儿爷,咱先不说别的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的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自然知道,金魁儿已经下了决断,不会后悔。”
陈金魁一拍胸口,闷哼了一声,“不就是十老吗,算什么,荣誉,地位,皆可舍弃,我不在乎,统统不在乎。”
“那,你的术字门的,你陈家的一家老小呢?”黄成呵呵笑着,笑容有些玩味。
那些,也能舍弃的了?
果然,陈金魁随即陷入了沉默,不过却并非是因为对方的的问题,而是在乎着对方这个问题之后的问题。
若是自己回答不当,是不是显得有些冷血无情,不诚不真。
但是若是犹豫了过久,似乎也不好,显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好决断,犹犹豫豫,小人反复。
黄成准备再等一会儿,却见嘎吱一声,随后陈金魁勐地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一个头磕在地上。
对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自己的没有来得及阻拦。
这家伙……
“黄大师,这条路是金魁儿自己选的,金魁儿也已经做好了舍弃一切的觉悟,老的身份我舍了,术字门的门主也交下去了,家里也已经定好了交椅……”
陈金魁依旧没有抬起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金魁儿的凡尘琐事都已经卸去,此时已无牵挂,金魁儿,只求黄大师收留!”
“一口一个大师,一口一个您,魁儿爷你还真交的出口啊……”黄成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
这家伙的确是病得不轻,好歹是术字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就舍得这么作贱自己。
看了眼龚庆那边,而对方则是已经完全像是忽略了这边的一切,不停不说不看不问,态度已经是摆明了,就算我不管了,你随意。
反正看到对方是那个态度,那自己可就真的随意了。
“陈金魁,你真的愿意舍弃你所拥有的一切,跟我寻那虚无缥缈的道?这条路可走不到头啊。”
“哪儿啊,您已经在道上了,我看得真真切切,只要跟着您,我信我至少能看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