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过这么多女人,就没见过像牛芳菲精力这么旺盛的。
折腾一晚上,他差点把命搭给她。
现在别说喝花酒了,他见了女的都抬不起眼皮。
要被牛芳菲玩废了。
刚要去里面小榻上歇一会儿,牛胜就背着手走了进来。
笑眯眯的,显得很是好脾气。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法拒绝,
“好女婿啊,闲着呢?年轻人嘛,要忙碌起来。钱塘江的船舶需要整体管理一下,努,这是登记造册的名单,你去对照一下有无出入、增减。”
笑眯眯将厚厚两本册子放在宋远手里,然后笑眯眯走了。
宋远抖着手捧着沉重的册子,瞬间想要仰天长啸。
他何其苦哉悲哉!
晚上被牛芳菲收拾,白天还要被她爹折磨!
怎么着,他捅了牛家的窝,栽到牛家人手心里了?
还有没有活路啊!
吭哧吭哧在钱塘江忙活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就见府里的小厮跑了来,端来一罐汤。
“母亲让送来的?”
宋远喝得津津有味。
“不是老夫人,是二夫人。这是夫人专门给二爷准备的鹿鞭大补汤,说晚上等着二爷。”
噗——
嘴里的汤直接喷出来,宋远惊得目瞪口呆,嘴唇都发颤,
“今晚还要?我的个亲娘来,还让不让人活啊!这么个整法,老虎也敢被掏空了啊!”
堂堂大官宋远在码头上像个怨种一样,又嚎又跺脚。
远在大西北的熙州,袁青麟的伤势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只不过,他现在神情越发阴鸷,整个人可以空坐多半天,一动都不动,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外派任务回来的夏荷看不下去了,上前轻声劝道,
“主子,喝点茶吧,您嘴都裂皮了。”
袁青麟动了动眼珠子,冷冷扫了夏荷一眼,冷漠地问,
“苏州那边如何了?”
“主子放心,已经按照您的部署,早已将药粉都洒了过去,不久就会乱了套。”
袁青麟不置可否,无喜无悲,好半晌,才幽幽自语着,
“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即便得到天下,又如何呢?”
他心尖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他,宁可伤了他,也要离开。
最近,就这个问题,他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
思来想去,就觉得活着没劲,争下去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当时,皎皎怎么没一刀捅死他呢?
死了倒是肃静了,他就不会活着饱受煎熬。
夏荷内心无比焦急担忧,“主子,等到您得到这天下,世间万物都是您的,届时,您立了苏姑娘为后,她就没法再逃离了。”
袁青麟的眸子里,渐渐泛起一丝光亮,呢喃着,“我为帝,她为后……她答应我,要给我生两个孩子的……”
情绪渐渐热烈起来,他陡然想到一个问题,“夏荷,我命你去京都藏书楼寻找的功法克制论拿到没有?”
“已经拿到了!”
“快快给我!”
夏荷将一本孤本交给了他,袁青麟立刻激动地翻阅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夏荷的失落。
为了拿到这本孤本,她潜入皇宫,被御林军追捕,差点死在京都。
现在后背上都是伤势……可眼前的男人,却没有对她的一丁点关心。
这个结果,其实她早就料到了。
夏荷垂下眼睫,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
班春急匆匆走了进来,“主子!裴大人和王妃汇合,明天就到熙州了!”
袁青麟眼底闪现浓烈的厌恶,“利州竟然没有弄死那个贱人,怎么办差的?”
班春暗暗冷汗,“回主子,有人中途帮助王妃,武功都不弱。”
袁青麟略微想了下,随即就猜到了是宋君澜的手笔。
“宋君澜!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你给我等着!”
袁青麟垂眸,看着手里那本功法克制论,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舒云川躺在床上,为了伤口愈合,下面就搭了一层薄薄的布。
郑吉祥削了苹果,送他一块吃,她再吃一块,两个人笑眯眯互相对视着,都露出甜蜜蜜的笑。
江无妄和江夫人咚咚咚走了进来,都是满脸的担忧。
江无妄大嗓门地叫道,“舒娘们!听说你自残了?要我说,还缝什么缝,直接别要了。”
江夫人赞同地点头,“就是呗,还多遭一回罪,反正你也用不到。”
郑吉祥目瞪口呆,看看这两口子,再看看舒云川。
舒云川瞬间气得脸涨红了,当着心爱的女人被这么定义,简直丢死人了,
“我、我怎么用不到?我是男人,是要成亲的!”
江无妄大咧咧地说,“行了,咱们都不是外人,还装什么装,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江夫人笑眯眯走过去,拉住郑吉祥的手,和善地说,
“郑大姑娘真是善良啊,还来照顾你小姐妹,真是个热心的好孩子。今天有空没?跟舒娘们你们姐妹俩聊完,晚上去我家吃饭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