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麟激动地泡着澡,渐渐就察觉了不对劲。
刚才还气势昂扬的,突然就萎靡不振了。
这马上上战场了,枪不能废啊!
他摆弄了几下,仍旧毫无起色。
顿时就有点慌了。
手指快速搭在脉上,给自己诊脉,凝神听了半晌,没诊出来问题。
“不应该啊,身子没病,也没中毒,怎么就突然不行了?”
袁青麟瞬间心慌意乱起来,又不甘心地摆弄一番,还是不行。
瞬间就怒了,用力拍打着水,对自己咬牙切齿,
“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怎么就这么不顶用!你这个废物!废物!”
身为男人,这方面如果不行,自尊心都碎成渣了,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心爱的女人?
刚才的豪言壮语,现在都成了打脸的可笑之话。
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将来怎么满足心爱的皎皎。
自己这么没用,将皎皎困在身边,又能给她什么呢?
连最起码的男欢女爱都做不到!
一瞬间,打击得他,几乎都快不能活了。
抖着身子,他用手捂着脸,眼睛热乎乎的。
“药!对,我可以用药!”
仿佛突然见了一丝生机,他猛然从浴桶里站起来,疯魔了一般呢喃着,
“壮阳药,我可以用药。”
穿上中衣,头发都没擦干,他就慌里慌张走出去。
都不敢直视苏皎皎,装作没事一样,低声说了句:
“那什么,我处理一个小事,马上就回来。”
刚走到门口,腿还没迈出去,人就突然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苏皎皎吓了一跳。
“袁青麟!你怎么了?”
我的天,她给他下的那个什么不举的药,不会弄错了,弄成了毒药吧?
轻轻推了推他,他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正要叫大夫,房门却打开了,裴耀祖带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班春被挤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也是无奈。
人家裴家的人手众多,他们才几个人,抗不过人家。
“将殿下抬走。”
几个小厮七手八脚将袁青麟抬走了。
苏皎皎反而不慌了,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卑不亢地说:
“看来,宸王殿下突然昏迷,是裴大人的手笔啊。”
“哼,是又如何。”
裴耀祖趾高气扬,“我给他培植势力,拥护他成为宸王,不是让他反口咬我的!至于你……一个小商户女,竟敢图谋王妃之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语气,这用词,怎么很像要杀人灭口的意思啊。
“裴大人,我从未想过当什么宸王妃,我现在是江南王的女人,我和宋君澜两情相悦,是宸王硬生生将我抢来的。”
“呵呵呵!”
裴耀祖连连冷笑,“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据我得来的消息,你还跟徐作广的妹子说过,你和宸王是两情相悦,生生被江南王拆散的。什么事,从你嘴里转一圈,都没几句是真的了。”
苏皎皎:……
她哪次胡扯不都是为了活命,她容易吗?
“那行吧,我实话实说,我谁也不喜欢,跟着江南王也是被迫,来这里是被宸王所迫。”
裴耀祖一挥手,“将这个女人拉出去,掐死,丢井里!”
“慢着!!”
生死存亡关键时候,苏皎皎大叫一声,极有气势,将几个小厮都吓得愣住了。
“裴大人,你的消息如果灵通,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宋君澜的心尖宠,是他的心头好!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非我不可,你要杀了我,你就不怕江南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带兵踏平你福建路。”
裴耀祖怔了怔。
第一次见个女人,自卖自夸的,脸皮这么厚。
“呵呵,你以为江南王那么优秀的政治家,会和袁青麟那小子一样青涩,容易骗?”
裴耀祖不屑道,“你再倾国倾城,也不过一个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江山权力都远远重于女人,江山在握,权势在手,还会缺了女人吗?”
苏皎皎心底一片慌乱,姓裴的一看就是个手段毒辣的,一个不慎,她真有可能命丧他手。
轻蔑一笑,装作很自信、很笃定的样子,“可你不是宋君澜,你不了解他,更不懂得,我苏皎皎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大话必须放出来,唬不住这姓裴的,小命休矣。
裴耀祖眯起眼睛,思考着她的话,定定地审视着她。
苏皎皎装作豪迈的样子,“你拿我去跟宋持谈判,他肯定愿意用其他条件交换我。”
“你觉着你值几个钱?”
苏皎皎拍着胸脯,“大了不敢说,最起码值个十万两白银,或者几艘战船。裴大人,别管多少,总比没有强,蚊子肉也是肉啊!”
她又找到了商人谈判的架势,认真地分析起来,
“留我几天而已,顶多费点粮食,可一旦你赌赢了,就能换来额外的财富。假如我谎报了自己在宋持心中的地位,那也简单啊,几天之后你再杀我,不是一样?我一个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