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持,视线里都是惊恐。
“不!表哥,我错了!求你别这么对我!”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旦被罚跪在别人卧房外面,听了一夜这种事,她还怎么活?
羞也要羞死了!
“表哥,我错了,看在这么多年我侍奉姨母的份儿上,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表哥!”
江回已经进来,看了主子一眼,发现他一张脸沉得几乎结冰,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心底叹了口气,拎着柳晴儿像是拎小鸡崽子,轻松拎了出去。
“表哥!我错了!求求你别这么对我!我错了!”
屋外面,柳晴儿哭得肝肠寸断,凄惨无比。
江回烦躁地提醒道:“我们主子喜静,表姑娘如果再聒噪,我只能堵上你的嘴了。”
柳晴儿一噎,用手死死捂住嘴,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心底却既后悔又伤心,更恐惧。
她这辈子,真的完了!
一步错,步步错!
错得离谱!
她跪在冰凉的地面,看着凄迷的夜色,整个人无声哭得抖成筛糠。
旁边的可乐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两腿打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捂着肚子就跑。
“你干嘛去?”
眼尖的江回拦住她,质问。
“哎呀,要死人了哇。”可乐一把推开江回,两条短腿扑腾得飞快,“我吓得要尿裤子了!别拦我!”
江回紧绷着脸,嘴角抽了抽,绷了一会儿终于绷不住了,扯出来一抹耻笑。
卧房里一时间静得可怕。
苏皎皎心里七上八下的,离着几米,悄悄地偷瞄那道颀长劲健的身影。
至于这么气吗?
对于他一个古代贵族来说,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
早晚他都要迎娶王妃、侧妃,到时候,按照协议,她也是要离开的。
只不过,她提前了离开的时间而已。
摇曳的烛火中,男人的侧颜清冷绝美,他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清冷冷地射向她!
那束目光极为复杂,深沉得让人看不懂。
“苏皎皎……”
他凄冷地浅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近,苏皎皎吓得向后退,直直靠到墙上,退无可退。
“王、王爷,事情我可以解释,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
男人逼近到她身前,比她高出来那么多,她需得仰头才能费劲地看着他。
他单手钳住她的下巴,“还需要解释吗?你设计这一切,让那个肮脏丑陋的女人接近我,不就是想离开吗?”
苏皎皎:……
被人猜中了心思,有点讪讪。
他俯身,气息贴近了她,“这么想要离开?怎么,我没有满足你吗?和我被翻红浪时,不是很畅快吗?”
“王爷,这件事……”
“我不想听到你说话!你这个小骗子!从始至终一直在骗我,就连床榻之上的欢愉也是欺骗,你可真是令我佩服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什么都顺着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弄个女人来爬床?”
男人一把将苏皎皎抱起来,惊得她低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人已经被他丢在了床上。
他扯着中衣,满目寒凉,俯视着她,“苏皎皎,不管你愿是不愿,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这辈子,你就只能做我暖床的玩意儿!”
苏皎皎心一颤,“那外室协议……”
“呵呵,一张破纸,真以为能奈我若何?我不认,谁能管得了本王?”
“宋持,你混蛋!”
苏皎皎怎么也没想到,她为之奋斗的外室协议,竟然是空头支票,宋持一直在耍弄她。
被人狠狠欺骗的滋味,太特么难受了。
“还有更混蛋的。”
黑暗中,他那双鹰眸戾气狂肆。
苏皎皎一声惊叫,冷汗瞬间就冒了上来。
“宋持,我恨你!”
“恨吧,要恨就恨一辈子!”
他冷笑着,声线中毫无温存。
床帐涌动,夜色渐浓。
可乐从茅厕回来,抖抖擞擞地挨着柳晴儿站着,柳晴儿已经不再哭了,一张脸白得像鬼,双目空洞,跪在那里随时要晕过去一般。
可乐吓得贴紧墙,吞了口吐沫。
屋里突然传出来几声哭叫,唬得可乐差点栽倒。
隔着一层门,窸窸窣窣的在夜里越发显得清晰入耳。
这一夜,明月苑后院几乎都没睡。
天快明了,屋里才算消停。
可乐、江回守在屋外罚站。
柳晴儿最惨,跪了一整夜,中间跪晕过去,又被侍卫用凉水浇醒了接着跪,天亮被丫鬟扶起来时,两条腿根本不能走了,被人架着回的王府。
苏皎皎醒来时,已经到了午膳时,静悄悄的屋里,只有可乐守着。
“可乐……”
“小姐你醒了?”
苏皎皎坐起来,嘶嘶吸着冷气,疼得皱着眉头,半晌缓不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
苏皎皎闭着眼,疼得摆摆手,“准备热水,我得泡泡。”
腿疼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