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宋持,俊美无俦,却透着锐利的杀气。
他是真想杀了他!
林清源眸底一闪,眼前一晃,林夏荷扑了过来,抱住他,将他整个的挡住。
“王爷,要杀便杀我,我替哥哥抵命!”
宋持攥紧了刀,噙着残忍的笑,“那便……都杀了。”
舒云川的扇子一僵,微微叹口气,上前几步,按住了宋持的手腕。
“君澜,算了,杀一个平民,传出去对你声名也不好。”
宋持冷笑,“怎么?我宋持的声名留着是为了让他惦念我的女人么?那这声名,不要也罢。”
舒云川给江回使了个眼色,江回明悟,上前也劝道:
“王爷,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什么时候杀他都简单,可苏姑娘得知他死在了您手里,只怕……”
宋持眸子眯了眯,心头有几分刺痛。
“一个陪睡的玩意儿,她知道了又怎样?”
虽然这样说着,握刀的力道却是轻了几分。
舒云川:“苏姑娘又没来这里,许是你误会了她。”
明知这话就是个心理安慰,宋持却宁可是真,此刻他心底醋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活剐了林清源。可一想到苏皎皎,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投鼠忌器。
江回瞄了眼主子爷,硬着头皮说:
“要折磨一个人,没必要非杀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爷,不如狠狠罚林清源……”
压低声音,贴近了密语:“等他成了个半残废,想什么都没用了。”
宋持深邃的美目微微流转,“林清源对本王不敬,江回,你对他酌情处罚!”
江回领悟,朗声回道:
“遵命!”
宋持勾唇,对着林清源清冷一笑,当啷一声丢下大刀,转身就走。
舒云川松了口气,给江回使了个眼色,赶紧追了出去。
“君澜,何苦这么生气,俗话说,捉奸捉双,你那小妾又没在这……”
宋持阴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舒云川立刻闭紧了嘴巴。
江回捡起来自己的刀,插入刀鞘,年轻的脸上露出冷酷的神色,
“林清源对王爷大不敬,罚跪三天!”
嗬!
林夏荷惊得瞪大眼睛。
跪三天?
那哥哥的腿就废了啊!
指不定命都保不住!
“官爷!求官爷开恩啊,我哥哥伤病未愈,这般惩罚下去,他会没命的!”
江回眼皮都没眨一下,满脸“关我何事”的冷漠表情。两个侍卫摁着林清源,跪在了院子里。
林夏荷一边重重磕头,一边哭着求:
“求官爷开恩啊!请从轻处罚!”
江回置若罔闻。
林清源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边的鲜血,“夏荷,别求他们。我受罚便是。”
“呜呜,哥哥,你这身子真的承受不住啊!”
舒云川去而复返,看了看跪着的病娇男人,摇着扇子说:
“想救你兄长,不如去求苏皎皎。”
江回震惊地看向舒云川,他为何要帮林家兄妹?
林夏荷的哭声立刻停止,撒腿就向外跑。
林清源焦急无比,“夏荷,回来!你别去!”
他不想苏皎皎为了自己,在宋持跟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侍卫将林清源摁回去,不让他乱动,林清源看着妹妹消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回跟着舒云川走出济世堂,不解地问:
“舒先生,你刚才为什么提醒林家?”
舒云川看着天边,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看着某人太失控,以免影响大局。”
“……”
江回没听懂,可他不想承认自己笨。
舒云川摇着扇子,走得无比飘逸,“他俩早日一拍两散不更好。”
江回挠挠头皮,扬声问:
“舒先生,您不骑马了?”
舒云川的脚步一个趔趄,摆了摆扇子,“在下还想多活几日。”
刚才颠得他肚子里的心肝肺都错了位置。
他宁可腿着走回总督府。
苏皎皎带着可乐,从后门离开济世堂时,还不知道宋持很快就会杀去。
可乐心有余悸,“只要离小林大夫远一点,我这心跳就能正常点。小姐,您来这里干什么呀?”
二人正处在繁华街上的东首,苏皎皎正兴趣盎然地看着门面。
“我想再买个铺面。”
可乐抬头看了看这三层的楼,咧起嘴,“这么大排面的铺子,可贵着呢!”
这是原来的酒楼,老板突然病逝,家里妇孺准备回老家,于是要将楼面盘出去。
“这铺面多少钱转?”
苏皎皎看得很仔细,看满意了,清脆地问。
负责卖房产的管事打量了一眼她,似乎没太瞧得上,“小孩子勿要取闹,出门左转就是你们小姑娘家喜欢的脂粉铺子。”
可乐瞪大眼睛,“嘿,别瞧不起人哪,我们小姐可是金缕阁的老板!”
管事冷笑一声,“就算是金缕阁的老板,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楼面!这可不是小数目。”
苏皎皎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