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围在旁边的护卫们,已经都看到来人是谁,拿着枪根本不敢动。
来恩特瞪向他们,鼻翼翕合得很快,心头更像是有火在烧,又生气,又恼火,又急得不行。
他们不开枪,那他自己打中!
正迅速的换下空弹匣,准备重新瞄准,抬眸的刹那间,一块断成两截的镜框迎面而来,正正好好,砸在他受伤的鼻梁上。
砸着他往后连连退了几步,直接往后仰倒在地。
抬头,便看到身边站着的总统,正俯视着他,冰冷的眼睛犹如看向一堆垃圾般。
来恩特理智迅速回归,狼狈的站起来:“总统大人,你怎么来了?”
总统冷冷的收回目光,转而落在傅西洲夫妇两人时,明显柔和很多,透着关切:“你们怎么样,没受伤吧?”
刚在赶来的路上,就听到了枪声连连响起,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担心着他们安危。
“没事。”傅西洲摇摇头,同时收回手,另一只手将顾北笙拉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双漆黑的眸,沾满了浓烈的敌意,眸光如利刃般,几乎要将来恩特扎穿。
要是笙笙受了一点伤,他非得亲手将来恩特,跟沃克的头盖骨掀了。
顾北笙双手握拳,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容,俏皮的朝着傅西洲眨眼睛:“扔得真准啊!”
傅西洲揉揉她的发丝,瞳孔中的暴戾一点点溶解,化成温柔的汪洋。
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
顾北笙转头,朝着总结微微点头,笑着说:“放心吧,有西洲,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们两人如此淡定,好似躲避枪击跟闹着玩儿般,总统突突直跳的心头,稍稍缓和了些。
不敢相信,要是再晚一步,他们俩会是什么处境?
好险。
既然他们俩没事,总统转身,冷冽的目光转向沃克。
沃克亦转身,正面接住,甚至带着怒意的开口:“我的私人地方,谁允许你乱闯的?”
总统不甘示弱,声音力足而沉稳:“我是来接我的人。”
话落,顾北笙跟傅西洲一同走至他的身边,三人站成一排,犹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横在沃克的面前。
沃克亲自带过兵打过仗,炮火连天的战场里,见过太多的生死。
面对怎样的大风大浪,他都不会眨下眼睛。
“那就跟你的人,一起死在这吧。”
这话犹如惊雷贯穿众人的耳膜,来恩特跟在场的护卫都惊呆了,怔怔的看着沃克伯爵,动都不敢动。
沃克眸光越过他们仨,淡然的落在来恩特身上,道:“外界没人知道地下室,杀了他们,处理好尸体。”
来恩特只觉呼吸困难,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他早就知道父亲的野心,但也是拉拢各方势力,让大家听从他的指令,架空总统的权力罢了。
如果真直接杀总统,这么简单。
也就不必筹划这么多,还千方百计的跟艾唯订婚。
而沃克想的也很简单,今天来宾众多,甚至还有外国的重要议员,自然会有带身保镖跟狙击手保护。
今天总统私自带人进来地下室,外界并不知道此处存在,到时候找不到总统本人,可以直接借由外国有人暗杀,哪怕是出几篇国际大新闻,也无关紧要。
总而言之,对于他来说,总统来地下室,就是白白送死。
见来恩特迟迟不举起手枪,沃克走到他面前,帮他举起了枪。
正要对上总统,顾北笙下意识想护上前。
却被总统推了推,她抬头一看,见总统碧眸清澈,没有一丝慌乱。
顾北笙心下了然,默默的撤了步子,看来不用替沈烟担心她的父亲。
就在沃克抓着来恩特的手,把枪口终于对准了总统本人时,门口处再次传来乱遭遭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总统笑了,反问:“你觉得我只会带一些自己人过来吗?”
门口处,乌乌泱泱的外国来宾,边惊叹着打量着,宛若天上人间的装潢设计,还有一些名贵的画像以及装饰品。
一边互相交流着,慢慢的走了进来。
“原以为沃克伯爵府邸的装潢够华丽了,没想到地下设计更让我们开眼,特别这些宝贝,随随便便的一个能敌几百万。”
“不出意外,室内的相关设计,应该都是出自欧洲最有名的设计师,太震撼了,每一帧画面都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
当他们看向屋内时,来恩特已经带着从护卫,假装在修衣柜以及地面,恰好把刚打斗的痕迹掩盖住。
为首的代表惊讶的问道:“伯爵大人,这间屋子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乱?”
沃克面露出笑,大手一挥:“没什么,刚几个下人笨手笨脚的把衣柜撞翻了,我就叫来恩特带人修理一下。”
“哦,我说您怎么匆匆就离席了。”代表笑着点点头:“不过也是,这地下室完全就是艺术品,不能有一丝瑕疵,也谢谢您如此大方,愿意邀请我们都下来见识观赏。”
闻言,沃克的鬓角微微动了动,眼角的笑纹愈发的深,可眸底却冷得如冰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