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玫瑰旅馆的盲老太,日子本就清苦,如今因为我的到来,使得旅馆内老太惹了杀生之祸,我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我走到老太面前,不禁深深叹口气,问老夏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老夏沉思少许后,言道:“这个不用愁,这老太活着无依无靠,如今走了,也算是得了轻松,咱们帮忙办理下后事,也算仁至义尽了。”
老夏虽然话说的轻松,可毕竟是条人命,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确实怪不得我们,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暗中对白雨晴用蛊的幕后黑手,而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从列车乌棺中跑出来的墓主。
为了问心无愧,我和老夏决定暂且留在玫瑰旅馆在待两天,帮忙将盲老太的后事办理一下,这样一来,老太死后,也不算是个孤魂野鬼。
次日一早,我让老夏帮忙找了当地的丧葬公司负责老太的后事,老太的死亡原因不知,浑身没有伤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件事情,我和老夏并没有报警,只是对巷子里老太邻居说我们是老太远方亲戚,巷子内人本就少,而且和老太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没人怀疑。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确实不假,为了省去不必要的功夫,我和老夏直接将老太后事全都交代给了丧葬公司,这样一来,我们省了不少心,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也算价有所值。
办理完老太后事,已经是两天后了,这两天的时间,白雨晴并没有什么异样,再加上有道老暗中相助,所以并没再出什么事情。
离开玫瑰旅馆后,我不禁问老夏,我们接下来要打算去哪儿,老夏说要带我去南疆一个叫苗村的地方,找一个用蛊高人。
从进入南疆区域下火车后,我们一直呆在南疆地区省会,南疆地区广大,苗村距离这里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我带白雨晴陪着老夏到南疆客运站打听后,我才知道,从这里到老夏嘴里说的省会,至少要倒两趟车,首先从省会赶到苗村所在的直辖县,然后再从县城想办法到苗村。
我不禁嘟囔道:“老夏,去个苗村这么费劲吗?”
老夏笑道:“当然,苗村是南疆区较为偏僻的村子,正因为那里偏僻,所以那里的蛊术到现在也没有消失,乡村荒野之间,暗藏了不少蛊术高手。”
随后,老夏跟我详细说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去了之后要注意的一些细节和忌讳,有道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南疆距离北方已经是几千里之外了,文化习俗,肯定有着很大的差异性,入乡随俗,有很多问题当然要注意。
我和老夏买了下午的汽车票赶往苗村所在的县城,等从省会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
下了车,走在南疆小县城里,这里比我们那儿的县城还要破败不少,九十年代那会儿的县城,普遍还比较落后,更何况是南疆区域这种地方,人口不多,道路也不怎么方便,经济自然落后。
老夏带着我和白雨晴,找了家旅馆暂时落脚,这次,老夏特意找了家口碑不错的旅馆,以防再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节外生枝,重蹈覆辙。
入住旅馆后,我依旧和老夏在一个房间,为了防止白雨晴再次被蛊所控,无意杀人,临睡觉前,我特意叮嘱道老晚上看好白雨晴,以防再次发生意外,并且将五雷天火镜,留在了白雨晴房间内,有道老看管,我心里自然踏实。
我和老夏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是十一点钟,我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想的依旧都是玫瑰旅馆那个盲老太,尽管我心中不断自我安慰,那个老太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但我心里还是内疚万分,如果不是我入住玫瑰旅馆的话,那老太虽说日子煎熬,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想着想着,我便模模糊糊,在老夏的呼噜声中睡了过去。
朦胧当中,四周一片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沉且苍老的声音,仿佛在门外的过道内飘进我的房间。
“小伙子,小伙子……”
听到这阵声音后,我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猛然睁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仔细聆听门外的声音,但是当我起床后,这阵声音却又消失掉了。
我看了下一旁的老夏,并将老夏叫醒,老夏揉揉惺忪的眼睛,嘟囔道:“我说韩浩,你干嘛?三更半夜,不累吗?”
我楞了下,示意老夏小声,并且低声问道:“老夏,难道你没有听到外面楼道有什么声音吗?”
老夏翻个身,继续埋头便睡,只是敷衍的回了句:“你小子幻听了吧,别疑神疑鬼的,赶紧睡吧!”
我不禁暗自心想,难道我真的是产生幻听了吗?我没再多想,倒头继续睡觉,可就在我闭上眼的瞬间,楼道外那阵喊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那东西竟然直接喊起了我的名字。
“韩浩,韩浩……”
此刻,五雷天火镜并没有在我手边儿,我心中自然有些心虚,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就是玫瑰旅馆那个老太的声音。
我心头儿一颤,暗中猜想,难道是个盲老太来找我的麻烦了吗?
我急忙睁眼后,那阵奇怪的声音竟然再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