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医院大门,盯着眼前车队仔细打量,我虽然对车不太了解,但是那个年代,能坐小车的人,肯定非富即贵,绝非一般人物。
正当我看的出奇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了夏琳的声音:“韩浩,你下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又跑房间找了个空。”
我转身看去,夏琳满脸疲惫,站在我身后,气喘吁吁,一脸抱怨。
我低声道:“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大排场呢?”
夏琳一摆手,言道:“不清楚,听说是医院背后的大金主,整个医院的运作资金,他们家有百分之五六十的股份,好像姓白……”
在医院这几天,我大概也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这家县医院,属于公私合营企业,一半的股份归当地政府,另一半在私人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车门打开,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到中间车辆前,将车门拉开,样子很是恭敬。
我和夏琳站在医院门口看的出奇,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那年轻人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大小。
我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果然,投胎是门技术活儿,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已经拥有了常人奋斗一辈子都得到不到的财富和地位,这个世界,向来如此,抱怨也没用。
张副院长满脸赔笑,弯腰迎了上去,笑呵呵道:“白少爷,辛苦了,白老爷他老人家呢?”
年轻人带着一副黑墨镜,抬头满脸不屑,根本没有搭理那个张副院长,显然是压根没有将张副院长放在眼里。
果然,这个张副院长还真是一条哈巴狗,这种丢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只可惜,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却还一副恋恋不舍的贱样儿,看着不禁令我心生厌恶。
张副院长跟在那个白少爷身后,一边奉承一边对着旁人喊道:“都让开,没看到白少爷来咱们医院视察了吗?”
夏琳急忙将我拉到一旁,那白少爷走近我面前时,不知为何,竟然停下了脚步,侧眼看向了我。
“你叫什么?”
忽然,那个白少爷冷声问道,我心中好奇,这么多人,这个白少爷怎么会突然问我话呢?
见我稍有迟疑,一旁的张副院长急忙赔笑道:“白少爷,这小子叫韩浩,是咱们医院的病号,您甭理会他……”
没等那个张副院长话说完,便受到白少爷一个白眼,并冷声道:“我问你话了吗?”
“没,没有。”
“别老跟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瞎叫唤,惹烦了我,小爷一句话,就能让你这个副院长收拾铺盖滚蛋。”
……
那白副院长急忙低头后退几步,没敢再吱声,那个白少爷只是几句话,张副院长额头已经被惊出了一层冷汗出来。
“奇怪,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香味儿?”那个白少爷盯着我,自言自语嘟囔着。
我心里更加奇怪,我急忙自己嗅了一下自己衣服,确实有股淡淡的香气,我仔细回想,这种香气,好像是从白雨晴身上散发出来的。
此刻,我忽然想起,之前白雨晴曾经说过,那个张副院长不过是她哥面前的一条哈巴狗,莫非,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白少爷,就是白雨晴的哥哥吗?
正在我沉思之际,那个白少爷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笑容中带着几丝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白少爷嘴里自言自语嘟囔道:“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看来是我多想了……”
言罢,白少爷转身朝着医院走了进去,头也没有回。
我陪夏琳吃过饭后,因为夏琳今晚还要继续值夜班,所以我便送她回了寝室,临走前,我还特意问过白雨晴我父母诊所的地址,尽管他们都没有在,但我还是想去看一下。
按照白雨晴说的地址,我独自一人寻了过去。
那个年代,县城还没有公交或者出租,交通极其不便利,不过好在县城并不大,我靠着一张嘴,打听来到了县城郊区一条巷子外。
站在巷子口儿,我仔细打量一番,这条巷子很隐蔽,几乎没什么行人,巷子两旁都是老式住房楼,按照地址上写的,我爸妈开的诊所,应该就在这条巷子的尽头儿。
虽然我父母来县城开诊所已经有些年头儿,但因为种种缘故,我并没有来过,这回还是头一次,所以倍感有些陌生。
进了巷子后,大白天这里也冷清的厉害,我顺着巷子一直走了进去,很快,便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儿。
这个时候,一块儿招牌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上面赫然写道:韩氏诊所。
我走到诊所门前,此刻我猛然发现,诊所大门只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但是据夏琳所言,我爸妈去了外地买药,怎么也得要一周才会回来,难道他们提前回了诊所吗?
不等我高兴起来,我便发现,在门前地面上,丢着一把被剪断的锁子。
我不禁一愣,显然,锁子是被人撬开的,这说明,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我父母,看样子,倒是更像是进了贼。
犹豫片刻后,我壮着胆子,推门进了诊所。
刚进门,我便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我环视四周,这里是诊所大厅,虽说不大,但四周布局整齐干净,只是因为背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