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何九笑了笑,道:“还请前辈先去有花堂暂且歇息。”
佐清倒是没有问“这是为何”这样的废话,只是看着对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何九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拱了拱手道:“听闻前辈自退隐江湖之后,便一直在海外行走,可有此事?”
佐清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多数时候是在倭国与扶余国之间盘桓,鹰击将军有何见教?”
何九道:“何某出京时曾得我家大督帅嘱托,在执行任务时若有闲暇尽量找一些熟悉海外事务的人,大督帅有些事情想问。嗯,前辈尽可放心,大督帅并无恶意。”
佐清笑道:“也好,借这个机会拜访一下‘天刀’也是应有之意。”
“有劳前辈了。”
“无虚客气。”
短暂的谈话之后,佐清转身离开,向着有花堂的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场面便很好收拾了,三个宗师,两人战死,一个离开。三个大门派的帮主掌门也死了两个,余下的东湖帮帮主左朝年惶惶如犬,缩在了一边。
童禄完全没了主意,如同木鸡般的站在当场。而原本还打算拼命的那些江湖人,有一多半也因为佐清的离开丧失了斗志,只能听天由命。
还有一部分人打算裹挟着威胜伯童禄一起杀出去,却不想在他们刚刚有所动作时,便被十几名突兀间从暗中窜出的棘蛇结果了性命,一个个应声倒地。
随着王伟又一次的说了声:“丢掉武器,抱头,蹲在地上”之后,宽大的厅堂之内,数百名江湖人便这个时候全都丢下了兵器。
而威胜伯却依旧僵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像失了魂。
张山却在这个时候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走到何九的跟前道:“何将军,某家是金钱帮济州分舵舵主张山,并无与玄衣为难的意思。只是奉本帮少帮主之命,过来看看这帮跳梁小丑是怎么演戏的,如今戏已结束,某家也应离开了,还请何将军行的方便。”
何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抱头,蹲下,不然就去死。”
张山脸色大变,颤声道:“玄衣想跟本帮再次开战吗?杀了某家,这样的责任你何九承担不起!”
何九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道:“当年玄衣禁军名不正言不顺,只是以江湖势力存在,跟你金钱帮拼了几场,算是帮会火并。如今禁军已立,是为天子亲军,代表着国朝王法,你有什么资格在本指挥面前说这话?金钱帮也配跟我天子亲军言开战?是你想造反,还是上官惊虹想造反?你那少帮主脑子被驴踢了吗?抱头,蹲下,要么死!”
张山惊疑不定,讷讷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思维还在帮派势力之间的争斗之上,总以为以金钱帮的势力,只要自己又没有参与勋贵们的作乱,全身而退应该是没问题的。完全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便在他愣神的功夫,何九挥弓,“啪”的一声直接击碎了他的头颅。
脑浆并裂!
“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去死吧。”
何九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去理会张山的尸体,径直走到了还在僵立的童禄的跟前,笑眯眯的道:“童伯爷,虽然你没蹲下,但本指挥网开一面,就不要你的命了,毕竟,你是要受三法司审讯的,但打断你的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某家觉得你本人也反抗了。”
童禄这才醒过神来,颤声道:“何……何将军,我是,我是驸马,我是至尊的妹婿,永庆帝姬的丈夫,你不能这样……永庆……永庆……”
着急忙慌的惊呼声中,童禄便想着让自己的妻子,四公主永庆来救命,慌乱的打算跑出厅堂。
何九呼的挥弓,直接打碎了他的两条腿。
童禄倒地惨叫,何九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狠狠道:“姓童的,至尊若不是看在你以往对四公主还算礼敬,你这个时候早已经死了。大督帅也说,留着你的性命比较好,还有事情要问你,别给脸不要!”
童禄哇哇惨叫着,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何九哼哼冷笑,不去理他,命人将童禄等人收监之后,便向着后宅的方向而去。他还有一个任务,便在接永庆公主回京。至尊与四位公主的感情很好,其他三位公主都嫁在京中,唯独四公主远嫁在山东。
先帝当年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是因为威胜伯童家在济州一地颇有势力,将四公主嫁过去能起到安定山东的作用。第二则是因为四公主的母亲原本只是个宫女,被先帝临幸了一次便身怀有孕,生下四公主,这才位居四品昭仪。
先帝子嗣单薄,只有二子四女。除了那位现今被关在天牢中的福安郡王之外,当今至尊是十分顾念血脉亲情的。不忍心威胜伯倒台后,四公主今后狐单终老,于是便在何九离京时特虽嘱咐了这件事情。
这位四公主何九是有印相的,当年赵肆护送她出京远嫁时,她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清涩小姑娘,至尊与大督帅,长公主一起将她送出了五十里。那年依依惜别,四公主是哭着离开的。
赵肆回来交差时,对当今至尊说,四公主哭了一路,到达济州时眼睛差点哭瞎了。
至尊心痛万分,却也无能为力。如今想来,若不是威胜伯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