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调侃,李乐真的感到很受打击。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有一分非常鲜美的食物放在你面前,你可以看得到,摸得着,就是吃不到,或者说,不能吃。心里就像有八只小老鼠,用柔软的爪子,不停的挠着你的心尖儿。
别提有多难受了。
结实的身体压在永安身上,永安的双目便有些迷离了,情不自禁的伸出玉手,拍了拍他肌肉分明的背部,有些遗憾的道:“好想‘小三郎’这条祸根的,可惜还不是时候。三郎,今日我便要走了。”
李乐非常无赖的在她胸膛前拱了拱,闷着嗯了一声。
永安道:“可是好舍不得三郎的。”
李乐伸出舌头,轻轻挑逗的她的小葡萄,道:“那就别走了呗。”
永安轻吟一声,微喘粗气,道:“不行的,昨夜跑来见你已然是大不该了……嗯~!别使坏了,把你的爪子拿开~!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别这样……啊嗯……啊……”
李乐心里好笑,这就是嘲笑本公子的下场!
女人啊,为情所动,为欲所开。
一番折腾之后,李乐在素梅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永安懒懒的自身后将他抱住,轻声道:“好不容易姓梅的不在,就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吗?”
李乐叹息道:“要不你今日别走了,等我忙完事情之后,就回来陪你。”
永安就轻笑着将他推开,道:“好啦好啦,瞧你一脸为难的样子。先去忙你的吧,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女人。但是今天,却必须要走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留在秋名山,父皇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李乐转身,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颊,道:“就知道永安最懂事了,在京城等我,等风头过了,我就回来找你。”
永安嬉笑,一把将他推开。却正好撞在了为李乐整理衣服的素梅怀里,两团软~肉的挤压,让素梅忍不住轻哼一声。
李乐整了整尼料大风衣,哈哈笑了一声,道:“走了,今天的事情有的忙了。”
说着话,给永安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便转身出了厢房。
刚刚出了桃花庵,早已等候多时的唐开山便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书。一直说道:“大督帅,朱八世子有关秋名山开张到如今的收入结果,总结后已经送过来了,总计是纯利八万四千两。”
李乐微微点头道:“留下一成垫底,其他的送到千里赛。”
唐开山应了一声,将这页的文书拿开,继续道:“还有一分从京城文书,是辑寇司要打官司,听说都已经上报到至尊爷那里去了。这是刑部叫大督帅过去问话的文书。”
李乐轻笑道:“别管,由着他们去折腾。刑部向来跟大理寺走的近,本督帅要是过去了,肯定又是一堆麻烦。这些事情太子殿下会摆平的,跟玄衣无关。倒是那件私事查的怎么样了?”
唐开山为难半响,才道:“妙言大师自去年腊月出了洛最城之后,到现在还没有了任何消息。”
李乐疑问:“哦?怎么会这样?”
唐开山道:“这也是属下近期才打听到的,妙言大师最后的行止便在河南地界的一座小县城里,离着洛阳城不远。听说他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离开之后便再也不见踪影了。”
李乐叹了口气,道:“便就这样吧,将外面散出去的人手都召回来。本督帅不能因私废公,你以六率府的名义,给河南当地衙门打声招呼。若是发现了妙言的行踪,让他们尽快通报。”
唐开山道:“属下知晓了。”
李乐微微点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唐开山展开文书,瞧了瞧,道:“再有就是,相如先生发来文函,说,去年新入一万五千名玄衣,基本算是训练完成。问大督帅,什么时候开始实战特训?”
李乐道:“回文,让相如先生与顾井然尽快筹备,下月中旬便开始,为期五个月的特训。顺便通传朱八世子,叫他尽快赶往千里寨,先与顾先生一起,熟悉钱粮之事。特训开始之后,钱粮一应事物的调动便由八世子来执行。”
唐开山拿出玄衣特拱的铅笔,匆匆在本子上记录,写完之后,便问道:“属下过问一句,关在大牢里的司将门什么时候放出来?”
李乐道:“特训开始之时,便将他们放出来,总要他们来带队执行的。”
唐开山道:“属下明白。”
……
李乐担忧妙言的近况,所以在正月初,玄衣的事情基本理顺之后,便叫人去打听妙言的行止。
而如今,妙言又在哪里?
他正在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还是一座山贼的牢房。
从去年离京,瞧着惨不忍睹的灾民,他一路上用自己浅薄的医术救过不少人。在自己学识范围内的,他会医治,而自己完全不懂的,他会劝告那些人,还是找个有本领的大夫吧。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琢磨。他懂得了人间悲苦,生死离别。
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离京两天时,他便看到,有一个难民,拿着一把镰刀,悄悄的将自己阉割了。
只是因为听说宫里正在招人,听说,进了宫就能吃上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