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灭。更何况咱们这位看似春明景和的至尊爷呢?他要是不疯,才叫怪事。”
刘传复感慨道:“是啊,原以为赵家人的心肠已经够黑够狠了,可是跟朱家一比,他赵家还真不算什么。他们缺了朱家的疯劲与铁石一般的心肠。”
吴奋钰道:“赵家人也不能小瞧啊,这回赵家子为了跟‘绝公子’斗法,不着痕迹的拿你我两家当探路石。若不是永兴贤弟提醒,咱们可就着了他赵不安的道了。话说,永兴贤弟,这回赵家子来京城,咱们应该站哪边?是帮着‘绝公子’踩脸,还是帮着赵不安打围?”
岳永兴轻笑道:“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又是一场风云际会,咱们还是躲远点吧,瞧一场热闹就好,真的裹进去的话,两头都讨不到好。”
刘、吴两人听到他这话,彼此微微点头。
刘传复凑到岳永兴近前,低声说道:“可是金钱那边……”
话刚起头,便被岳永兴打断,道:“别说了!”
只见岳永兴一改刚才懒散的模样,隐隐带着怒气,低声喝道:“这里是京城,你姓刘的想找死吗?”
……
软香院,小雅阁内。
李乐给叶沉明与朱老八每人倒了杯酒,继续说道:“赌性这种东西,就是以小搏大的事情。搏出来了,万事通透,搏不出来,腹死胎中。这种赌徒的心理,我是非常不喜欢的。”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我吞青花,就是一次赌搏。但是他们哪里知道,为了吞掉青花,控制财源与消息的渠道,我花了多长时间,做了多少准备工作。任何一步踏错,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朱老八将一碟咸水四宝鸭递到叶沉明跟前,呵呵笑着,说道:“其实我朱老八最佩服你李三郎的,就是你搂草打兔子的本事。主要目的是吞青花,顺手还吞了与青花关系往来密切的那些中小帮派。”
叶沉明感慨道:“还有随手打枣的本事,曲明声那帮人,就是知安随手打下来的几颗枣。都说,有枣没枣先打三杆,知安把这句话可以说用得淋漓尽致。”
叶沉明刚说到这里,门外有人敲门。道:“属下唐开山回事。”
李乐问道:“何事?进来说。”
唐开山推门而入,向着朱老八与叶沉明微微点头,接着走到坐在主位上的李乐跟前,将手中的一沓文件放下,行礼之后便再退了出去。
李乐一页一页瞧着一这沓文件,轻笑一声道:“沉明刚才还说我在打枣,这不?又落下来几颗枣子。”
说着话,将文件递给朱老八。
朱老八看完,又递给了叶沉明,叹了口气说道:“泼皮也是着了他们的套啊,不然也不会有今夜这场事故。想想都为泼皮感到遭心,牵扯着那么一大家子,他又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所以只能被家里丢到京里来当幌子。”
李乐叹道:“是啊,泼皮又是个重义气的,玄衣跟他家里那边,还真是让他左右为难呐。岳永兴他们就是瞧破了这一点,才在今晚胁迫泼皮做出这样的事来。”
叶沉明看完后,疑惑问道:“姓岳的所说的那三个日期是什么意思?此间可有什么重要隐秘?”
李乐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景和十九年三月,千里寨开始动工修建。二十年四月,最后一批在京城左近接收的五百名孤儿进入千里寨培训。去年的九月十四,玄衣开始向外扩张。就是这点事情罢了。”
朱老八听完,皱眉道:“看来他们早就开始注意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