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朝皱摇头道:“时间上太过巧合,正好是几个帮会相斗尾声之时,此时正是这些帮派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杀出来个何九,不得不让人多想。我怀疑,可能是有人想要整合京城里的黑帮地头蛇。现在还只是南城,看着吧,接下来整个京城的黑帮都会被姓何的控制。”
刘七惊问道:“难道是哪个衙门里放出的狗?”
莫惜朝摇头道:“作风看着不像,他们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哪一次不是铩羽而归?衙门里出来的人都带着股子官气,姓何的身上杀性太重,一出手就是近百条人命,泼天大的胆子才敢这么干,这是长年刀头添血的人才干出来的。”
刘七不由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莫惜朝道:“有人想斗,估记以后七派八帮那些人少不得来找咱们,京城现在的局面挺好的,我也不想太乱,帮着七帮八派,其他的不管。到时候咱们就陪着他斗上一斗,虽然不知道是谁,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你出去以后,跟北城和西城的那帮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做点防备,别到时候让人吞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七点点头道:“小弟知道了,那东城青龙坊那边……”
“那边不用去管,那边的背景太硬,姓何的和他幕后的人未必能吃得下去。去吧。看外面还有谁,顺便叫进来。”
刘七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赛里木见此时就他和莫惜朝两个人,不由呵呵笑着道:“少爷见微知著的本事越发精熟了,您怎么知道那个何七是有人派来整合京城的?”
莫惜朝笑着摇头道:“阿叔啊,这只是暂时的猜想而已,只是早做一个防备。师傅曾经说过,任何事情多走一步总是好的。”
赛里木点点道:“他虽然是个瞎子,心里却明亮得很。但是少爷你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莫惜朝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他只是比别人想得多而已。如果有其他人对他说这句话,他一定笑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心里却暗自警惕,因为他明白,最毒的药往往就是最甜的糖。但是这话是赛里木说的,莫惜朝只会一笑了之,因为他知道,这只是长辈对晚辈赞美而已。
不多时,又一个人时来了,是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有很重的香粉味,三十来岁年纪,已经快到徐娘半老的时候。这是翠云居的老鸨子,十多年前的时候听说还做过一次花魁。
莫惜朝见她进来,笑着道:“曲三娘今天可来得够早,楼子里的生意不做了?”
曲三娘很夸张的笑了,道:“有莫爷的人情在,那破楼子顶个什么事呀。”
莫惜朝也不和她客套,直接便问:“今天又有什么消息。”
曲三娘扭动着夸张的腰枝,用香帕遮着嘴笑道:“那要看莫爷您想要什么消息了。”
莫惜朝道:“你一个一个说,具体什么消息,什么价钱,我心里有数。”
曲三娘道:“莫爷您童叟无欺,奴家信得过。这第一个消息是吏部的,听说府尹吴全忠因办案不力,马上被外放了,接任的是谁目前还不知道。”
莫惜朝点点头道:“接着说。”
曲三娘道:“诚义伯染上了花柳病,这个算不算?”
莫惜朝没有表态。
曲三娘又说了几个官员,勋贵隐私事。
莫惜朝默默地听着。
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曲三娘觉得有些口渴了,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最后还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兵部的,西边儿要开始打仗了,枢密院准备让九将之一的祖归尘挂帅。起因是西辽人发来文书,说在咱们大商有他们契丹的逃族,姓萧什么的,还是以前的后族。要陛下把这人交出来,还要咱们大商效仿前宋,给他们岁币,陛下恼了,任性了一回,直接就开打了。”
莫惜朝问道:“最后一个是什么?”
曲三娘道:“昌宁伯董家最近有很多武林人士出入,具体如何不是很清楚。”
莫惜朝点点头道:“行,就这样吧,这个月给你二百两,出去后找马赖领。”
曲三娘咯咯咯地娇笑着,显然对这个价钱十分满意,道:“莫爷以后能不能给奴家个准信,每次都说一大堆,奴家都不知道哪个消息对您有用。若是莫爷讲的明白,奴家以后就专门按照莫爷的意思去打听。”
莫惜朝没有接她话茬,微笑着道:“三娘子慢走,莫某不远送。”
曲三娘嘀咕一句无趣,款动腰肢出门。
赛里木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曲三娘离开,他见外面再没人进来,才说道:“大辽那边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莫惜朝笑着道:“与咱们无关,应该是另一个姓萧的暴露了,他这些年太高调。”
赛里木皱眉点头,心里惴惴不安。
……
陆小凤来到李宅这些日子,除了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看李乐练习那本无名功法外,便一直和李勿悲腻在一块。他们两个总是神神秘秘的,李乐都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直到有一天,李乐在吃晚饭的时候,陆小凤来找他,左顾而言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让李乐感觉很不舒服,一大块骨头还没啃干净,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