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想让人送文瑛出宫吧,留在宫里会叫人猜疑。妾让人与侯府老夫人说一说这是,叫她看着点。”
太妃点点头:“按你说的办。”
淑贵妃走了过去,安抚苏文瑛:“你莫要害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今儿个的事,不可对外头说一句,你可明白?”
苏文瑛故作娇弱姿态:“发生这种事,文瑛怎敢叫人知晓。”
“好了,你先回府,不要想太多。待明日太子清醒,事情便能明白了。”淑贵妃继续安抚着。
太妃对皇后和淑贵妃总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早已习惯,由着她们从不点破。
皇后命人拿来衣裳给苏文瑛换上,由翠嬷嬷护送出宫回府。
苏文瑛离开后,皇后又命人将兰轩收拾,今儿个这里的事一个字不准往外提。
将太子送回东宫,传柳江春来瞧,柳江春才在景阳宫给萧暮解了毒,便匆匆赶过来给太子诊脉。
把完脉,他皱了皱眉道:“这是民间来的方子,十分烈性的药,在江洲一带最为盛行。由于药性太烈,大多用在刚买来的姑娘身上。若过量会死人,好在太子殿下喝下不多。”
皇后抿抿唇,面色沉了沉,哪来的天大胆子!
柳江春见皇后神色凝重,想必是发生大事了。宫里头不可能有这些药,被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那便是外头来的。今日宴席,进来了不少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对太子下手了。
太妃问道:“可能解?”
柳江春道:“待臣给太子殿下针灸后,再喝下药汤便能解。只是……”
“只是如何?尽管说来。”太妃说。
柳江春道:“此药性得以毒攻毒,方能将药性逼出来。如此折腾下来,太子殿下得卧床休息半月。”
太妃闻言,气得拍桌一下:“好个歹毒的心肠!”
皇后道:“只能如此了。”
太妃心疼地瞧了瞧赵元恪:“何苦折腾这孩子。”
皇后和淑贵妃扶着太妃去侧殿等着,方才坐下,太妃便连声叹气道:“她这样的眼皮子,若真是林家养出来的,愧对列祖列宗。”
皇后安抚道:“太妃多虑了,如今侯府对她身份有了怀疑。到底是哪家的,还得仔细查清楚。”
“倘若身份没问题,出了这样的事,如何在圣上那交代?”太妃摇头,“太子的事情,如何都瞒不了圣上,宴席时候,她已成了笑话。不是张红拂和十四,明日侯府就要被人戳脊梁骨,教出这样一个人。”
“太妃不必担心圣上那,事到如今只能如实交代。”皇后说。
“唉,这一日日都是甚么事。”太妃轻叹一声,“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说罢,她想起一事,看向淑贵妃:“萧相家公子还在景阳宫,你得过去一趟,顺道将这里的事与圣上说了。”
淑贵妃点点头,说道:“妾正要说这事。”
“小心些。”皇后叮嘱。
淑贵妃冲她笑笑,轻轻点头:“嗯。”
太妃轻咳一声,这两人真是越发没规矩。
皇后连忙哄着太妃道:“我这不是担心圣上迁怒。”
太妃笑了笑:“去吧。”
淑贵妃作别,往景阳宫去。
…
话说吴氏和苏二柱还有苏超出门一天回来,吴氏发现自己的书信没了,她着急地到处翻箱倒柜。
苏二柱问道:“你翻甚么?这里头又没金子。”
吴氏一下瞪他:“我的书信你拿走了?”
“我拿甚么书信?”苏二柱被问的一头雾水。
“别跟我玩笑,给我拿出来!”吴氏手往苏二面前一伸,“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拿出来。”
“你这人怎说话没个头尾,突然问我书信,书信不都是你揣着。”
苏二柱话刚落音,立马被吴氏揪着耳朵:“还没当上大老爷就给我拿性子了?信不信我一巴掌甩死你。”
苏超在旁看着,拍掌笑道:“熊乌龟,熊乌龟。”
苏二柱喝他:“你个泼货,没大没小。”
吴氏一巴掌落他脸上:“我与你说话,你拿你儿子撒气作甚!”
苏二柱捂着脸:“我我真没拿书信,你是不是出门时候弄丢了?”
吴氏揪着苏二柱耳朵好一会才松开,她仔细想了想,今儿个人挤人,丢了也不是没可能。
“不对!今日撞咱们那个死玩意,会不会被她偷走了?”她说。
“我没瞧见她拿了东西。”苏二柱说。
吴氏啐了一口:“真是出门遇乞丐,净是晦气!”
“那咱们没了书信,是不是……”苏二柱越说越没底气。
“丢了一封不要紧。”吴氏冷哼,她又拿出一封,“我还有。”
苏二柱弱弱地出声道:“可……可若是那封书信流传出去,咱们岂不是没得要挟了。”
“放心吧,上边没指名道姓,指不定落入河里。”吴氏一点都不担心。
“那那。”苏二柱还想说甚,被吴氏喝住,“我叫你别来触霉头,信不信我一巴掌劈死你!”
“我不说就是。”苏二柱小声嘟囔着。
苏超冲苏二柱做几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