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便听得外头鲁湘湄声音:“玉倩姐姐,我回来了。”
玉倩忙过去开门,边开门边道:“正说着你哩。”
“路上有事耽搁了。”鲁湘湄笑了笑,将菜递给玉倩。
玉倩接过菜,见到小葫芦,说道:“这是谁家女娃子,长得真好看。”
鲁湘湄道:“她叫小葫芦,姓胡,名芦。”
玉倩笑道:“是个可爱的名字,我先去厨房帮忙。”
说罢,拎着菜往厨房去。
鲁湘湄将门关上,牵着小葫芦往里走。小葫芦也不怕生,往庭院里头瞅着。
李玥朝见鲁湘湄带个女娃子回来,她看了看女娃子,精致的五官,杏眼圆圆,将来定是个美人胚子。女娃子也打量着她,一点都不畏。
鲁湘湄拉着小葫芦到李玥朝跟前,说道:“快见过五小姐。”
“见过五小姐。”小葫芦说。
李玥朝摸摸她的头:“妹妹今年几岁了?家在何处?”
“八岁,老家在清河县。”小葫芦应。
鲁湘湄与李玥朝道:“五小姐,有件事想与你商讨。”
李玥朝问:“小葫芦的事?”她方才看小葫芦身上衣裳并不合身,应是大人衣裳改成,脚下的鞋子乃善学堂所发。
“嗯。”鲁湘湄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葫芦在善学堂一直被人欺凌,我又无能力领养她,所以想请五小姐帮个忙。五小姐尽管放心,小葫芦每月所使银子,从我月钱里扣。”
领养一个小孩对李玥朝来说,不过轻而易举之事。不过为了侯府考虑,她也得知道小葫芦的底细。
鲁湘湄的话让其他人也都静了下来,全都看向她和李玥朝。
李玥朝弯身帮小葫芦清理了一下发丝上的杂草,见她颈后有淤青,像是被人抓伤。她温柔地问道:“你爹娘呢?”
小葫芦闻到香风一阵,见李玥朝如此温柔姿态,她眼眶微红,除了鲁湘湄,李玥朝是第二个亲近她的人。旁人都当她染了疫病一般,总是推搡着与她打架,或是躲她远远。
她应道:“我爹爹犯了事,入了大狱,服徭役时染病过世。我娘亲嫁人了,将我丢下。”
在座的女子都是经历过苦海的,一下便同情起小葫芦,不过七岁的为孩子,没了爹爹,又被娘亲丢下。
李玥朝接着问道:“爹爹所犯何罪?”
“爹爹他因我生病,偷了文华馆馆主葛昕的包袱。”小葫芦将往事娓娓道来。
鲁湘湄见李玥朝接连问话,此事十有**成了,她也不阻止李玥朝多问。李玥朝身份非一般,要领个孩子,自然也不能身世不明不白。
闻言,李玥朝微微蹙眉,这个案子她记得,先前在萧暮给的提刑司卷宗里看到过。因偷得是文华馆的馆主东西,所以重判了胡三,胡三在矿场做事没多久死于疫病。当时判得人是汾阳知府杨忠,杨忠先是在御史台,后来兼管提刑司,再后来便是去了汾阳。
她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案子不应由提刑司接管,更不该判五年发配矿场。
如今提刑司不是赵元晔在管,想从薄修那拿卷宗实在不方便。韩遇的北镇抚司只负责重案,这样的案子卷宗不会送去北镇抚司,只能去大理寺拿了。
想到这里,她跟小葫芦说道:“今儿个你先回去善学堂,我让侯府的人去善学堂打点一下,待我办好了事情,再让你鲁姐姐去接你来此处,你说可好?”
小葫芦立马跪下磕头:“多谢五小姐,小葫芦愿当牛做马报答五小姐。”
李玥朝去扶她起来:“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好好用功,做个好人,这才对得起你鲁姐姐。”
鲁湘湄喜极而泣,她拍拍小葫芦:“一定要记着五小姐的好。”
小葫芦用力点点头:“一定记得。”
突然,她肚子咕咕作响,一下让众人笑出声。
李玥朝拿起碟子,往她面前递去:“快吃些填饱肚子,午饭还需会儿时间。”
“谢五小姐。”小葫芦也不推脱。
李玥朝笑吟吟看着她,她现在有些明白父亲的话了,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可以帮助的人,那份开心是无可替代的。
木荷和马蓬仪还有红渠全都看着李玥朝,她们何其幸运能遇上她。各自都暗下决心,有朝一日,她们也要成为这样的人。为自己而活,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可以帮助的人。
招呼小葫芦和鲁湘湄坐下,小葫芦吃饱见厨房在忙活,她与李玥朝说要去帮忙。李玥朝点点头,让她去跟绍哥还有项初一起玩。
鲁湘湄也起身,随她一道。
进来厨房,玉倩给介绍了赵静嘉,鲁湘湄要跪下行礼,赵静嘉连忙让她免了。
小葫芦见绍哥在生火,她走了过去,拍拍绍哥:“我来帮你呀。”
绍哥一抬头,眼前出现小女孩满是笑容的脸,她背着光,满是柔和的美。他顿时支吾着:“那那……那好,你就在在这。”
说罢,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给小葫芦。
那头项初扒着案板看他们,笑着对玉倩说道:“玉娘亲,你瞧绍哥多开心。”
玉倩转头看了眼两个孩子,食指轻点了一下项初:“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