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起跟某位名士一起学习过。”萧暮回答。他与赵元秀算不上关系好,也不算太差。如今他是赵元晔这边的人,赵元秀的本事他是了解的,绝对是劲敌。他担心赵元晔的以后,也担心李玥朝。唯一能做的,尽他所能守护。
李玥朝见他回答有所保留,她说道:“圣上很宠十四哥吧?”
萧暮点点头,没有否认。
李玥朝沉默了,赵元秀这个变数,将他们谁都打得措手不及。朝中除了三派外,还有不少动摇的墙头草,新派虽在朝中地位不高,一旦全力支持赵元秀,加上皇帝的宠爱,赵元秀胜算更大。家族与派系之间的斗争,不到最后不知胜负如何。
她看着同样忧心的萧暮,问道:“你觉得我们胜算有多少?”
“有志者事竟成。”萧暮回。
李玥朝明白萧暮的意思,她自嘲一笑,自己怎会问出如此蠢问题。她幽幽道:“路已走了开头,无法再回头了,不成也得成。”
萧暮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了话题:“这都是长远的事,眼下还有一事。”
“何事?”李玥朝问。
“伯玉他……”萧暮说着,顿了顿,手握成拳,世上最折磨的事莫过于给心悦之人做嫁衣。他压下千思万绪,接着说下去,“生辰要到了。”
“对。”李玥朝应。若不是萧暮提醒,她还真忘了这事,正好到时候她可以给赵元晔送帕子。
“那日也正好是十四殿下的生辰,每年圣上都尽可能去行宫给十四殿下过生辰。圣上却忘了伯玉也是那一日生辰,连一份生辰礼都没有。”萧暮说着,心情甚是复杂。皇帝对赵元晔有芥蒂,归根到底还是因他娘亲。
李玥朝在书中没提过这个,萧暮这么一说,她心疼极了赵元晔。她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生日,母亲从不记得她的生日。而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每年的生日都是盛大至极,那是一个在满是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
当然了,她和赵元晔也许缺失了其中一部分的爱,但他们的人生中并不缺少其他的爱。
“咱们给六哥过一个特别的生辰吧。”她说。
萧暮看到她眼中又有光了,他嘴角微微勾起:“你打算怎样过?”
“我回去想想再与你说。”李玥朝说罢,停顿一下,“萧暮,谢谢你。”
“谢甚?”
“有些事你不必一定做,还有就是魏璒他们的事,柳江春说陆译的伤再养些日子可以经得起长途奔波了。”经由这些事,李玥朝更是坚定要送走魏璒他们。未来的泥潭,她不愿魏璒他们一起涉险。
“我已让人安排好。”萧暮说。
李玥朝看着萧暮,突然感慨道:“没想到有朝一日你我能如此平静地坐下来论事。”
“李玥朝,我……”萧暮握紧了拳头,将话又全数吞了回去,“我送你回宫吧。”
“我要回去一趟相府。”李玥朝沉默片刻,“萧暮,你喜欢文瑛姐吗?”
“我只是把她当做救了我性命的妹妹。”萧暮不知李玥朝为何问这个,他脑子里又浮现了红白相见时的画面。那样的李玥朝让他揪心,让他如剧毒发作腐蚀心肺般难受。
“也罢,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些话还是挑明了说比较好。你有无听文瑛姐提及杜哲,你受伤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甚么怪事?”李玥朝开门见山地问。
萧暮立马理会过来:“你怀疑杜哲的死也许跟文瑛有关?”
“一切太过于巧合。”李玥朝回。当她知道这不是她写得书中世界后,她对苏文瑛的看法就有所保留了。
“她从未提及杜哲,异常也没有。”萧暮回忆了一下过往,“她似乎只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如果杜哲的死与她真的有关系,你会如何做?”李玥朝问。
萧暮不语,心瞬间如被巨石压着。他还欠苏文瑛一条命,苏文瑛救了他两次。道义上,他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可律法上,他不能包庇苏文瑛。
李玥朝见萧暮半话,她微微皱眉:“过去我跟文瑛姐的恩恩怨怨在我这里已经了结了,往后我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倘若她做出甚么对侯府不利的事,你的面子也不管用,我相信你会考虑大局。以前的我几次差点害死她,所以坠湖那次她发泄了她心中怨气。可从那一刻起,我跟她之间算是一笔勾销了。你比谁都明白,当时她动了杀心。”
“你何时知道坠湖那次不是意外?”萧暮问。
“当时我就知道了,我之所以理解她,是因为我曾听说过一个案子。一个人因为长期遭受暴力对待,施暴者三番两次要害死她,她心中的恐惧堆积起来会爆发,最后会杀死施暴者。我理解她对我的怨气和害怕,所以后来的事情,我并未继续追究。”李玥朝以前只是不想把话挑明来说,那时她以为这就是她写得书中世界。
萧暮望着李玥朝不语,她确实是换了个人。他很确定,上一世他深爱着的人是眼前这个李玥朝,不是从前的李玥朝。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李玥朝索性全说了,她继续道:“樱桃园那次,我虽有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她。现在我不那么想了,樱桃园那次是她透露了我的行踪给都恒利。寒蛊蛇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