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凌说道:“找到现代萧暮。”
“放心,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会找到他。”傅谨言不会允许有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活着逃走。
傅季凌挂了电话,金秘书抱着一箱档案入内,放到桌上给傅季凌:“这里是封南时从出生到死亡所有的资料。”
傅季凌看了眼相框里封南时和李玥朝的婚纱照,他说道:“人都来齐了?”
金秘书说:“来齐了。”
见金秘书欲言又止,傅季凌说道:“有话直说。”
“大少爷真的要整成封南时的模样吗?”金秘书有些担忧,“家主未必会答应。”
傅季凌不屑地冷哼:“我傅季凌做事,何时需要他们点头?他们若是有点儿本事,也不会千方百计等着我过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金秘书不再说话。
傅季凌指尖敲了敲封南时的脸,与古代赵元晔一样的脸,一张让李玥朝恋恋不忘的脸。他很想知道,作为封南时,作为赵元晔,作为李玥朝深爱的六哥,被她爱着是怎样的感觉。
悬崖下的海里,萧暮身上多处伤,他身穿救生衣,在他故意跳下悬崖那一刻,拉响了求救信号,他的人很快就找到他。
渐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恍惚。
他被捞起来,手术室的灯打在他身上,他侥幸活下来了。
与此同时,景阳宫内的萧暮不断地做噩梦,噩梦里他好像在海里不断地漂浮,耳边奇怪的声响,他被救了起来,然后强光打在他身上,他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天已大亮,萧暮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真是个诡异的梦。他上一世究竟经历了甚么,近来才会噩梦不断。
起身喝了口水,他让宫女太监入内伺候洗漱,今日要去一趟大理寺。皇帝本是让他养伤,可他闲不住,韩王案后续还得收尾。
……
坤宁宫。
李玥朝睡醒,总感觉晚上睡得不安稳,好像是做了噩梦,但可又想不起究竟做了怎样的梦。
她背上的伤用了相奈儿从柳江春那带回来的药,止痛效果更佳,已能抬手用力。
相奈儿伺候了李玥朝洗漱,李玥朝看着手腕上的玉牌若有所思。赵元晔给她送了定情信物,她是不是也要送一个回去?
甚么东西比较意义?当然是亲手做的。
可她手就会敲键盘,连菜都不会做。
有了!她眼前一亮,想起在鸿胪寺时,赵元晔问她要荷包,她为何不给赵元晔绣帕子,帕子作为定情信物,极好的!
帕子上绣丹顶鹤好了!赵元晔跟她说过,丹顶鹤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拿定了主意,她跟相奈儿说道:“奈儿,给我拿刺绣那些玩意过来。”
“小姐要刺绣?小姐身子不是还未好,莫要玩针线才是。”相奈儿劝她。
李玥朝说道:“我就是练练手,我要给六哥绣帕子。”
相奈儿道:“奴婢这就去。”
一旁搅着汤药的魏璒闻言,拇指和食指稍稍用力。说不心痛是假的,但只要她幸福,这就足够了。
李玥朝喝完药,跟魏璒说道:“对了,魏璒。你拿上我的令牌,去找一下萧暮,说我有事找他。”
魏璒应罢,拿了令牌便去找萧暮。
相奈儿拿来盒子和篮子,李玥朝让她教她如何用。好在以前的李玥朝对针线活不算是精通,她给打太极打过去了。相奈儿真信了她的鬼话,认为她是受伤后遗症,不太记得怎这些。
话说魏璒去找萧暮,正巧遇上要出宫的萧暮。
他与萧暮说明来意后,萧暮皱了皱眉,难得李玥朝会找他。他本想控制自己不去找李玥朝,李玥朝却找上他。
沉默片刻,他与魏璒一道去坤宁宫。以李玥朝的性子,她主动找他,必定是有要事。
相奈儿给李玥朝说得很仔细,李玥朝也听得很用心。她练习了下,倒也不太难。
放下针线,她让宫女推来轮椅,想出去透透气,在外头与萧暮商量也方便一些。
坐上轮椅后,相奈儿推着她往外去。
正巧遇上魏璒和萧暮,萧暮看到李玥朝,心猛地揪了揪,席卷而来的痛感差点让他窒息。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能让自己面色如常。
李玥朝跟魏璒和相奈儿道:“你们去忙吧。”
两人走后,李玥朝跟萧暮说道:“这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后边园子。”
萧暮没说甚,过去推李玥朝。
到了后边园子,李玥朝才道:“多谢你在普乐寺时出手救我。”
萧暮松开手,到她面前,面对面:“不必客气,我只是不想伯玉难过。”那一刻,他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要护住他。
“看来你跟六哥关系真好。”李玥朝笑笑。若不是确定萧暮喜欢的是女子,她分分钟脑补一出狗血大戏。
萧暮岔开话:“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找你是想问魏璒他们何时能离开东秦?”李玥朝直萧暮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怪。
“陆译伤得重,至少也要国宴后才能出发。”萧暮说。
“国宴后吗?那还有些日子。”李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