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不会说的。我闯了祸,难道我还要昭告天下,我李玥朝又在霜云观惹事了。届时甭说你了,皇后姑姑定要罚我。”李玥朝应。不用他叮嘱,她嘴巴严实的很。
萧暮道:“快回去歇息,时间不早了。”他相信李玥朝不会说出去的,即便是从前,她不上心的事情也是过了就过了。
“嗯哼。”李玥朝应罢,这次是真的回去歇息了。
回到房中,李玥朝躺在床上,如何都不能入睡。
天石的事情是一回事,她已作出选择,她不会再去纠结。
萧瑜的事证明了一点,她上一世与萧暮的关系不一般,否则萧瑜在霜云观,又是萧暮的亲娘的事,她哪能知晓。
她不再是书中恶毒女配李玥朝,上一世她怎活的,她也不清楚。
李玥朝拉上被子盖过脑袋,算了,想不起来,不必为难自己。重要的不是过去怎么活,而是现在和未来。
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痛苦里,得往前看啊。
未来也许不精彩,也许会受伤,但活着才能经历一切。
接连打了个几个哈欠,李玥朝沉沉入了梦乡。
梦里,她坐在花轿上。
她不知去往何处,不知会嫁给何人。
花轿就在十字路口,一边是皇城,一边是相府。
大风刮起,她抬手指向了皇城。
心之所向,念之所随。
……
市人民医院。
修长的手指在李玥朝的脸上勾画,男人的脸凑近她,在她耳畔不断呼唤:“亲爱的,我是傅谨言啊,你何时才会醒过来?”
没有反应的李玥朝让他逐渐失去耐心,他眼底杀意盎然,伸手就要拔掉李玥朝的呼吸器。
听到外边脚步声,他不高兴道:“每回都有人来扫兴。”
上回过来,有人打断他,这回又来了。
这脚步声有些熟悉,他不得不避开。
病房门的被推开,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西装,俊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更添禁.欲气质。
他一手拿着一束粉色玫瑰,走到病床边,将玫瑰放在床头柜。
坐下后,他拿下眼镜,放到一旁,揉了揉鼻梁。
看着李玥朝的神色,有着淡淡的忧伤。
他在空气中嗅到不该属于这里的香味,顿时一股肃杀之意,傅谨言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他睨了眼门,又收回视线落在李玥朝身上。
片刻后,他握住李玥朝的手:“Gina,对不起,一直没来看你。”
回应他的只有医疗机器的声音,他说道:“你快醒来。”
那年,铁塔下,他们牵手,许下跨年的愿望。
后来,铁塔下,他们分手,从此他们是路人。
她不再记得他傅容钦,不对,如今他是傅季凌,不再是姑苏傅家的傅容钦。
因为爱,他选择了放手。他给她注射的药物,让催眠师给她催眠了整整一年。她忘记了他,忘了傅氏帝国的一切。
可这些年来,他从未有一刻忘记她。
他一直在关注着她,她记忆混乱,她失去记忆,她有创伤后遗症,因药物和催眠的作用更为明显。
他将他从她的世界里抹去,可她却永远住在了他的世界。
傅季凌握紧了李玥朝的手:“Gina,你说过,你只是想简单的活着。我给了你简单的人生,你不再是那个揭露真相的卧底Gina。你当上了编剧,写着你喜欢的小说,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去走。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谨言找上你。”
絮絮叨叨了几个小时,傅季凌眼眶湿润,临走前,他在李玥朝额心吻了一下:“Gina,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带上眼镜,他又恢复到往日那个雷令风行,让人闻风丧胆的傅氏帝国继承人傅季凌。
他出了病房,下去地下停车场,让司机开去傅谨言的家里。
来到顶层,他按了门铃。
门打开,里边放着歌剧《魔笛》。
四周围窗帘拉上,中央的水晶吊灯亮着。
傅谨言身穿红色睡袍,手里拿着酒杯,扭着腰肢,他看了眼傅季凌,笑着打招呼:“大哥怎有空过来?”
傅季凌不说话,径直走向他,挥拳对着他的脸打下去。
傅谨言被打摔在沙发上,嘴角渗着血,酒洒了一地。
傅季凌警告道:“不要碰Gina,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傅谨言将手中酒杯松开,他坐起身,“咯咯”笑出声。
然后,埋着头,疯狂地大笑起来。
傅季凌冷声道:“否则你做得那些肮脏事,傅家不会再给你收拾。”
傅谨言笑得拍着沙发,突然抬头,收住笑声,盯着傅季凌,轻声道:“你是罪犯,她是卧底,我不过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隐患。”
他站了起身,靠近傅季凌,在他耳畔说道:“大哥,从小只有你把我当人看,所以我很尊敬,我很爱你啊。你说过,你的东西都会分我一半。你不是喜欢她吗?我也要她的一半。”
说着,他笑得后仰。
傅季凌一字一句道:“别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