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松黄也是做了手脚!尸体在运回去的过程中,趁柳江春不备弄了松黄。
有人在提刑司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
想到这点,李玥朝不由头皮发麻。
她问陆译:“你怎知这两处是乱葬岗和水塘?”
陆译说道:“小姐您忘了,当初您让绑了表小姐,属下特地翻查了地图,将附近都给背得滚瓜烂熟了。”
陆译不提,李玥朝都快忘了这茬。她说道:“不管怎样,先去追人。”
顿了顿,她跟相奈儿说道:“相奈儿,你去找花重云,让她把带入京的花家军分两头来找我们。她若问你,你就说六殿下有事。”
事到如今,假设她的推测成立,光靠她一人不行,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侯府的亲军她不敢动,万一先传到皇帝那,对赵元晔不利。
安排好事情,四人迅速出府。
李玥朝在现代经常骑马,她干脆利索地上了马,与魏璒往东边城门去追赵元晔。
赵元晔和萧暮他们两人为了赶时间,不顾身上的伤,早已换掉马车,骑马各往东南。
李玥朝追至城门口,问了守城卫,守城卫说赵元晔已骑马出城一刻多钟。
魏璒说道:“小姐,咱们还能追得上。”
李玥朝点点头:“快一些。”
……
韩王府。
韩王回到府中,帷帽女子离开去找苏文瑛。
常氏见他又从外头回来,进门便笑道:“王爷过得好生快活,才回到京城,便招了妓馆的姑娘伴游。成日里也不见影,只顾着外头莺莺燕燕。”
韩王看向常氏,虽四十年纪,但保养得当,风韵犹存,身材丰腴,与毓贞几分相似。她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凶悍,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我让人杀了邓忠贤和姚彩蝶。”他说。
常氏反应很是平静,她在他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王爷做事也未免太不心细,你可知你找得那姑娘乃是邓忠贤的妻子。”
韩王稍稍意外:“你是说玉倩?”
常氏笑了笑:“她本名不叫玉倩,邓忠贤本名也不叫邓忠贤,不过是买了他人族谱。”
她将事情的原委与韩王一说,韩王脑怒地拍了拍桌:“叫这泼皮猴儿蒙混了我。”
常氏又慢悠悠道:“如今人死了,倒也不必追究那般多。与王爷说这些,是为了接下来的话。玉倩知道邓忠贤多少事情?又告诉了六殿下多少?王爷你没回来之前,鬼将已来汇报,他们杀邓忠贤时,六殿下在现场,同样在现场的还有侯府家的五小姐和相府家的小公子。他们三人一道在那,想必是为了同一个案子。”
“知道了也好,为的就是让他们乱!”韩王冷冷一笑,“邓忠贤会客的地方已一把火烧了,接下来邓忠贤的死一传出,本王立马入宫面圣。”
常氏说道:“我得知他们在现场,已让提刑司的人安排松黄,又给了假地图。萧暮和赵元晔已上当,如今正赶往安排好的地点,若不能活捉,那就杀了。”
韩王闻言,甚是感激地看着常氏:“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为我打点。”
常氏道:“我与王爷目标一致,都要皇帝在乎的人死。”
韩王拍拍她的手背:“这天很快就到了。”当年常氏找上他,他们都是为了复仇。傅馨儿也是常氏抓到的,鬼将和杀手也是由常氏安排。在朝中安插人手和眼线,也多亏常氏。
他们的合作天衣无缝,他知道当今皇帝最忌惮甚,所以他只爱钱,让皇帝甚是放心。而爱钱,将会成为他最好的伪装。
常氏看到他鞋子上的污渍,知道他是去解决傅馨儿了,她说道:“王爷沐浴更衣后,该入宫了。算时间,事情也快传到圣上那。”
韩王点点头,随即又道:“倘若六殿下那边失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常氏说道:“王爷放心,已让一业心寺准备撤走。”
……
话说苏文瑛,在金昱这吃了哑巴亏,咽不下这口气。
崔括和浣碧问她时,她说是金昱陷害她,浣碧和崔括自然相信。
苏文瑛让崔括备马车,过去找萧暮,她一定要让萧暮知道李玥朝是何其的恶毒。
不巧,她从这边出门,萧暮从那边来侯府了。
两人完美地错开,苏文瑛去提刑司自然是找不到人了。
她心中满是怒火,但在浣碧面前,她不敢表露。
一直盯着苏文瑛马车的帷帽女子,上前拦下马车。
崔括一下勒住缰绳,里边苏文瑛和浣碧磕了一下。
苏文瑛差点骂出口,她咬了咬牙,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崔括,发生何事了?”
不等崔括回答,帷帽女子对马车内的苏文瑛说道:“你是侯府家的苏文瑛?我有事找你商量。”
崔括对女子的无礼十分生气,马鞭指向她:“你是何人,怎这般没规矩,竟拦侯府的马车。”
帷帽女子压根不搭理崔括,继续对苏文瑛说道:“我乃受你家乡人所托,来问你要一件东西,你若是不给,我只能上侯府要去。”
苏文瑛一听是家乡来的,瞬间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