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叹了口气,摇摇头:“也罢,你自个做得选择,你不觉委屈就好。”
萧暮道:“此事……暂且不要让皇后娘娘知晓。”
淑贵妃道:“这是你与苏小姐之间的事,我不会说。”
赵元晔送淑贵妃出去,回来见萧暮望月发愣,他拍拍萧暮的肩膀:“既然不喜欢,何必勉强。”
“我总觉愧对她,她舍身救我,来到京城后,也是因我才遭到李玥朝那般对待。”萧暮顿了顿,“虽说李玥朝现在与她交好,但曾经遭受的一切,她忐忑是人之常情。”
赵元晔坐下,摇了摇扇子:“正臣,容我说句不好听的。她一面与你说不在意朝朝所为,一面又说朝朝让她害怕。真是阎王老爷嫁女儿,抬轿的是鬼,坐轿的也是鬼。”
倘若是以前的李玥朝,他定说不会为她说话。如今的李玥朝,他看得明明白白。
“她说不在意,许是怕我担心。”萧暮眉头紧锁,心头一阵烦乱。从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苏文瑛这样温柔贤淑的女子,到了现在他才明白,并非如此。
“罢了罢了,不说这不痛快的。”赵元晔往后靠了靠,“明日朝朝与咱们一道去三元楼。”
“她去作甚?”萧暮眉头微微舒展开,他看着赵元晔,“不过两日功夫,你与她关系这般好了?”
“算不上好,也不算坏。”赵元晔想起在湖边的李玥朝,头上插着荷叶,那模样可爱极了。他不由轻笑出声,“朝朝是越发有趣了。”
萧暮见此,提醒道:“莫要陷进去。”
赵元晔调侃他:“你担心我与朝朝在一起?”
“没有。”萧暮立马否认。
赵元晔笑道:“没有就好,往后的事,谁说得准。”
言罢,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了。”
“嗯。”萧暮应。
赵元晔走后,萧暮坐下,沉沉地叹了口气。想到他与苏文瑛之间,脑壳隐隐作痛。作茧自缚,说得便是他了。
乱也,乱也。
…
李玥朝沐浴出来,心情大好,哼着跑调的小曲。
今儿个后,她的男女主感情升温,浓情蜜意,再也分不开。
想着,她不由笑出声。
陆译和相奈儿见李玥朝坐着傻笑,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小姐为何会这样?
相奈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是在开心与六殿下一块?”
李玥朝回过神,瞪她和陆译:“说起这个,你们也太没义气了,怎能把我扔给六哥就跑了。”
陆译道:“小姐,不是我们扔下您,六殿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
相奈儿也忙道:“小姐,六殿下不会害您,我们才敢离开。”
李玥朝笑了:“我就是逗逗你们,瞧你们给吓得。对了,魏璒哩?从方才就不见他。”
陆译道:“他说要给小姐做把木剑,这两日一直在忙活。”
“辛苦他了,我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李玥朝说罢,琢磨着要怎给魏璒报酬。给魏璒找个媳妇?算了算了,她又不是穿越来干月老工作的。赵元晔的CP还未搞定,不给自己添堵了,改日再问问魏璒需要甚么。
“困了,我睡了。”语毕,她躺下钻进被窝。
明日还得去找赫连决,那日她昏迷之前,已确定盗洞上的人是赫连决。只是当时顾着求生,并不分心去多想这事。
相奈儿和陆译见李玥朝歇下,两人一道退了回去。
陆译回屋见魏璒还在削木头,他走过去,说道:“为何不让木工做一把。”
魏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知晓小姐多高多重,适用的长短和重量,才能做出合适她的木剑。从轻到重,循序渐进。”
“也是,这些细致活,我没你懂。”陆译耸耸肩。
魏璒不语,全神贯注在手上活儿。
…
话说苏文瑛出了宫,崔括和浣碧在外等着。
见苏文瑛红着眼,两人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苏文瑛眼泪在打转,望着两人泫然欲泣。她摆摆手:“回府吧,此处不是说话处。”
崔括和浣碧反应过来,这是皇城门口,这才扶着苏文瑛上了马车。
回到含香居后,苏文瑛哭成了泪人。
崔括和浣碧是又着急又心疼,问她也不答。
崔括愤愤道:“是不是李玥朝她又耍阴招?”
苏文瑛连忙摇头:“不关五妹妹的事。”
见她否认,崔括和浣碧更是断定李玥朝耍了阴招。
苏文瑛知晓哭得差不多了,她擦了擦泪水:“五妹妹也是好心帮我,萧哥哥估摸是担心五妹妹,所以……”
她将萧暮拒绝她的事说得像是畏惧于李玥朝,才会如此。
崔括心中恨恨道:“李玥朝实在可恨!定是威胁了萧暮。”
苏文瑛又道:“不过,萧哥哥还是因为在意我,给了我机会。”
浣碧高兴道:“还好萧公子是个明白人,奴婢都说了,萧公子在乎小姐。若是不在乎小姐,怎会对小姐如此关心。”
浣碧的话,苏文瑛很是受用。即便她用救命之恩作为借口,萧暮也是因在乎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