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写,赵元晔从未主动送过李玥朝,所以李玥朝才那么问的。
李玥朝说道:“以前每回玩晚了,也不见六哥说送我。”
“朝朝这是与六哥计较起过往了?”赵元晔挑了挑眉,“以前你满心只有正臣,我若说送你,你能答应?”
李玥朝点点头,倒也是,原书女配除了萧暮压根不把其他男人放在眼里。
她手握拳,轻轻锤了锤胸口:“往后我心里也有六哥。”
赵元晔在手上转着扇子,她一副要誓死效忠的神情,怎觉得那般好笑。他收住扇子:“果然朝朝从前没将我放眼里。”
“是的。”李玥朝乖巧地点头。
“你倒是老实。”赵元晔微笑着用扇子敲敲她头,遂而双手负在身后,往前走去。
“再迟些,皇后娘娘该着急了。”
闻言,李玥朝连忙跟上。
一路上往来宫女太监不少,赵元晔不再与她笑闹,而是端得一本正经。
将她送至坤宁宫,赵元晔与她道别后,不做多停留。
魏璒他们已先回到,在等着李玥朝。
淑贵妃和皇后在忙国宴的事,还未回宫。
李玥朝落座后,先与相奈儿他们说了冥婚的事,先前她没有与赵元晔说赫连决参与其中。倘若符特找了蒋窦娘,赫连决定知晓这事,所以让人去挑唆赵氏和项有乾。赵氏和项有乾这两个见钱眼开的,禁不住诱惑,想偷偷把相奈儿卖了。
魏璒他们三人对李玥朝的做法并无意见,只有支持。
主仆四人又说了会话,李玥朝开始犯困了。
相奈儿吩咐宫女备香汤,她去给李玥朝熏明日穿得衣裙。
魏璒和陆译正要出去,李玥朝叫住魏璒:“魏璒,后日开始教我习武。”
魏璒担心问道:“小姐您要不再歇几日?”
李玥朝笑笑:“你看我今儿个在外头奔了一日, 可见喘不上气了?”
魏璒见她笑了,他唇角微勾,说道:“属下知道了。”
两人走后,李玥朝将杜鹃香囊和小泥人放到枕边,先前她给魏璒他们买了小泥人,今儿个见摊主手艺非凡,也禁不住买了一个。
沐浴后,换上寝衣躺在床上,也就翻个身的功夫,便入了梦乡。
…
赵元晔回到景阳宫,小太监说萧暮在书房。
书房内,萧暮正埋头翻着牙洱观案同年的京城案子。
赵元晔走过去,拿了一本起来翻了几页:“你一晚上都在看这?”
“嗯。”萧暮抬眼看他,“你怎与李玥朝一起?”
两人关系甚好,所以私底下并不用尊称。
“正巧遇上了,发觉现在的她挺有趣。”赵元晔笑笑。
萧暮拧了拧眉,提醒他:“柳江春说了,也许有一日她会恢复本性。”
“本性?”赵元晔靠着案桌,将扇子扔到半空,扇子旋转一圈,他出手优雅地接住,“我还以为你愿意把赤练丹与她, 对她早已没了成见。你了解我,我从不会看错人心。如今的李玥朝,如何都不会再变成以往的李玥朝。”
“你仅与她相处一日,便如此信她?”萧暮顿了顿,想起李玥朝躺在床上那副虚弱模样,“我对她没有成见,只是不想在信任她以后,她又恢复原形。”
赵元晔能理解萧暮,李玥朝以前确实性子顽劣,装可怜装温柔贤淑欺骗萧暮多次。
他笑道:“你对她执着于过去,因此蒙蔽了你的双眼。撇开过去,你再去看看现在的她,她真如你所想那般无可救药吗?”
萧暮不语,其实他心中天秤早已倾向李玥朝是真的变了,只是嘴上还不愿意承认。
赵元晔打开扇子,扇了扇:“不过朝朝不喜欢你以后,脑子倒是灵光不少。只要加以雕琢,将来必成大器。”
萧暮回过神:“你带她去见玉倩了?”
赵元晔道:“我需要个掩护,她就不错。”
萧暮看着笑吟吟的赵元晔,想来赵元晔是完全信任李玥朝了,否则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与他说这些事。
“困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赵元晔说罢,也不给萧暮说话的机会,回身就走。
因赵元晔来去匆匆地撩拨,萧暮失神了许久,近日来李玥朝的一言一行不断浮现脑海。
他其实,早没那般厌恶李玥朝了。
…
翌日正午,李玥朝懒洋洋地坐起身,连着几个哈欠后,靠着床栏又滑了下去。
这一觉她睡得甚是舒坦,还想再多睡会儿。
许是昨儿个一整日都在外溜达,她又才恢复,所以太过疲惫。
相奈儿他们没吵醒她,由着她睡。
下午时,李玥朝才起身。
相奈儿提醒她,今日要去熙春园的荷花湖。
李玥朝着急忙慌梳洗后,草草用膳,领着宫女们拿荷灯过去熙春园。
将荷灯点了放入荷花湖,又将周布置一番。
黄昏将至,李玥朝让陆译去找萧暮,魏璒去等苏文瑛。
李玥朝坐下吃了些点心填肚子,晚膳估计得挺晚才能吃了。
相奈儿拿了袋莲子,剥给李玥朝。
李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