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谁了?”李玥朝问。
相奈儿道:“那位传说中的代浑王,奴婢听见他让人送东西到范小姐府上。”
李玥朝甚是不解:“代浑王怎跟范子樾扯上关系了?”原书里,代浑王是跟赵绵绵在一起,与范子樾从未见过。
“奴婢也不知。”相奈儿顿了顿,“奴婢本来也不想多事,想到范小姐与小姐关系好,便多嘴问了句。店小二说代浑王自打从樱桃园回来,每日都会往范府送东西。”
对于她和范子樾关系好这点,李玥朝不置可否。她说道:“代浑王难道对范子樾一见钟情?”
说罢,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啧了一声,眉头紧锁:“范子樾只去过一回樱桃园?”
相奈儿道:“国宴将至,范府的丫鬟说她们家小姐被关着学习声乐哩,也就那日与她家中姐妹逛过一回园子。”
李玥朝神情当即严肃:“魏璒,你去打听清楚,当时与代浑王在一起的还有谁。”从樱桃园回来后,都恒利就没有来过相府,相奈儿他们还以为是林帕儿出面,再加上老夫人回来了,都恒利不敢贸然拜访。
如今看来,也许是因其他。
陆译听得云里雾里:“小姐,打算帮范小姐?”
魏璒明白李玥的意思,他说道:“都恒利几日不来拜访,代浑王与都恒利乃是盟友,小姐担心那日在樱桃园的还有都恒利。”
陆译顿时瞪大眼睛:“倘若都恒利也在,是不是也见过小姐。”
“他不再来侯府,难道是不惦记咱们家小姐了?”相奈儿接着问。
难得这三人开窍,李玥朝说道:“惦记不惦记不好说,婆婆回来了,爹爹他们也要回到。都恒利携王妃在京城,贸然拜访侯府,只怕还未开始就结束了。他如今着急的人只有王妃林帕儿,他需得在国宴之前让林帕儿离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都恒利见到了苏文瑛,对苏文瑛一见钟情。这样剧情又会按照原书来走,都恒利要娶苏文瑛。
假设都恒利与代浑王一道,又牵扯出另外一个问题。苏文瑛约她去樱桃园,往阴谋论想,有意引她过去。
苏文瑛在湖中想与她同归于尽,她若是嫁给都恒利,将永离京城,对苏文瑛来说,并无坏处。
只是……
李玥朝皱了皱眉,苏文瑛是她的女主,总不会就这样黑化了吧?更何况,这事侯府调查一番,便知缘由了。
或许是巧合,不是苏文瑛做的。
魏璒欲言又止,好一会才道:“小姐,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玥朝道:“你想说文瑛姐约我去樱桃园,是有意为之?”
魏璒点点头。
“文瑛姐大可不必,她或许恼怒我,但不至于暗地里做这些下作的事。”李玥朝不是对苏文瑛放心,而是对女主这个身份放心。女主也就白莲绿茶爱演了点,甜宠文套路,何时见过女主是个恶毒女主。
“小姐还是留心些。”魏璒提醒,“您以前总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会有分寸,无需担心。”李玥朝笑着摆摆手。
魏璒还想说甚,见李玥朝吃得开心,他不好破坏她心情。樱桃园的事,他一定会调查清楚。
……
苏文瑛回到小院,换好衣裳,整个人不安地来回踱步。她不怕樱桃园的事被拆穿,大不了哭诉李玥朝把她好心当做驴肝肺。凭李玥朝先前所作所为,人们大多会相信她。侯府再猜疑,她则以死明志。
至于林帕儿的事,她也想到了解决之策。
却未曾想遇上了相奈儿,方才相奈儿没有认出她,保不齐日后会想起来。
思来想去,相奈儿不能留在侯府,不能留在李玥朝身边。
有了计策后,她到池边等崔括和浣碧,如今就指望崔括帮她了。
崔括和浣碧回来后,不见苏文瑛在屋内,便出来寻。
只见苏文瑛在池边啜泣,崔括立马上前:“小姐,发生何事了?”
苏文瑛哭得梨花带雨,她摇摇头,委屈巴巴地望着崔括:“我没事。”
这样的眼神,浣碧身为女子都觉得心疼,崔括怎会不为此揪心。
“是不是李玥朝又欺负你了?”崔括问。
苏文瑛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崔括急了:“小姐,到底怎回事?”
浣碧也劝道:“小姐,您不说,奴婢们怎知晓。”
苏文瑛抽泣道:“不关相奈儿的事,一切皆是我的错。”
“果真是李玥朝!”崔括怒了。
“不是五妹妹,是相奈儿她……”
苏文瑛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
浣碧心疼地安抚着她:“小姐,您莫要哭,咱们与老夫人说去。”
“说不得。”苏文瑛抓住她的手,“方才你们都不在,我一人去逛园子,不巧听到她和五妹妹编排我。说我故意引五妹妹去樱桃园,指不定背地里做甚么事。我真不知我哪里做错了,五妹妹先前那般待我就罢了,连她也明着一套,暗地里一套。”
崔括鄙夷道:“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浣碧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留心重点。重点是樱桃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