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干什么想不开要好好学习了吗？”
那自然不是，江野这人哪都好，就是不喜欢学习，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汉字就犯困，恨不得和课桌连为一体。
但是他现在又真的很想换座位，不想挨着宋逐，也不想受人管。
“就背呗，不过你身边坐着的可是年级第一，好资源不用就浪费了，你是没见着我们班女生，恨不得把高三知识一起问完。”
“你喜欢？那你和我换吧，给老陈说，一定让你饱受年级第一的知识熏陶。”
陆逢瞬间想到宋逐那清冷高贵的模样，人还天天刷着自己看不懂的竞赛题，他心头一梗：“这话该说吗？我是年级倒数第三。”
就比江野多几分的学渣，要不是这烂成绩，他最后也不会被他爸强硬塞到国外学习。
江野本身也没抱希望，把棒冰塞进陆逢怀里让他先上去，自己转身进了厕所。
一楼的厕所基本上就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底楼没有教室上课，都用来堆放杂物，平时检查根本到不到这里。
江野推门进去的时候，墙角就站着一排不良少年，他们歪七扭八站在一处，手里夹着烟。看到江野，他们条件反射把烟捻灭丢进厕所。
“野哥。”
江野这人平时好说话得很，笑眯眯懒洋洋的，但是打起架来狠得很，一挑三完全不怕，前段时间和他打架的一中校霸沈欲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所以他们还挺怕江野。
江野也不管他们，兀自摸了摸衣兜，没摸到烟和打火机，这才想起自己把他们放到了桌肚里。
心里烦躁，他看向一旁的男生们：“有烟吗？”
“有有有。”
一个男生忙抽出烟递给江野，又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抽烟都是偷偷摸摸的，根本不敢花钱买好烟，劣质香烟抽到嘴里泛苦，江野被呛得咳嗽几声。
吓得那一排男生大气都不敢喘。
“别怕。”江野咬着烟，从怀里只摸出一百块，他把钱放到那个男生手里，“问件事。”
“有什么快速提高成绩的方法吗？”
“……？”
他们没听错吧？江野要学习？！
“啧，很难回答？”
“不是不是，唔，抄？”
江野摇头，他这人得老师喜欢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只抄作业，考试都是自己做，就算不会也胡扯来写得满满当当，态度好得不行。
“下一个。”
“要不偷试卷？提前知道……”话没说完，屁股挨了江野一脚，他没用力，男生也不觉得痛。
“手机拍？”
“我觉得可以掷色子，只要你考前拜一拜马克思，运气一定好！”
“三长一短选最长，犹豫不决就选c。”
看来是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江野把早就熄灭的烟丢进厕所，熟练地挥手散味。
“算了，走了，谢谢你们。”
＊
事实证明陆逢的方法也是错的，江野这几天死命背了背，发下来的试卷还是一道题也不会。
数字分开他会念，组合在一起就很陌生。
翻遍全卷，江野唯一会的就是最开始那两道。
——得，这座位是别想换了。
干坐了一会，他眼皮又开始打架，这两天背书有点狠，熬夜太多，这次是真困。
等老陈绕完教室第二圈，江野双手往桌上一放，明晃晃摆烂。
头顶风扇嘎吱嘎吱转悠，笔尖划过纸张窸窸窣窣作响，宋逐做完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野。男生不知道已经趴桌上睡了多久，露出来的那半张脸还尚有试卷压出来的红痕。
他眼底闪过笑意，转动着笔就盯着他瞧。
小狗平时咋咋呼呼，一副不好惹的模样，睡着了倒是意外的乖巧，让人想按进怀里rua！
年级上批改试卷一向很快，试卷和成绩单第二天就到达各班。江野不用看都知道自己一定占据成绩单末尾，换座位这事算是打水漂了。
宋逐肯定是年级第一，光听围在成绩栏那边同学的抽气声他就知道，宋逐绝对考得不差。
——“我操！714，这他娘真的是人考出来的吗？”
“谁打我一巴掌，我真的不是做梦……哎呀我操！谁tm真打我？！”
“不愧是一中心肝，这成绩，我要是金校长我直接跪着去请他来二中。”
714！
江野确实没想到宋逐成绩会这么好，难怪二中花巨额奖学金也得把人挖过来，这成绩放在哪所学校都是命根子的程度。
他悄悄看一眼宋逐，男生坐姿挺拔，校服永远整洁干净，纽扣扣到最上面那颗，脸好看俊美，就连握着笔写字的手也好看。
——还真的挺好看的。
江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