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谢愈性格也愈加沉稳。
“你才十岁,就准备开始科举了?”饶是已经有种种小道消息,听见谢愈肯定的答复,沈意还是受到了惊吓。
“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我还差得远哩。”谢愈淡淡说道。
“愈哥儿好志气。”沈意抚掌。
“我说过的,会让阿娘和你们都过上好日子。”谢愈低头看着沈意,黝黑的眼眸里满是坚定。
沈意想了又想,才想起在慈云寺发生的事情,大惊道:“就那么一句玩笑话,你还记得哩?”
“不是玩笑。”谢愈闷闷说道。
见沈意还想说些什么,谢愈打断道:“别说我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开始学调香了?”
沈意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是哩。”沈意也憧憬着开始新的课程。
和周举人那边分了小班不同,周娘子这几年都没再收弟子,这三年里课堂里只有他们这四个人。
满心欢喜地进了私塾,等待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场景。
只见沈意刚露脸,便被周娘子提前派来的仆人接去了后院,见着仆人凝重的脸色,沈意也肃了神情,跟着匆匆而去。
谢愈则将走路弄乱的衣袍拉扯平整,阔步迈进了正堂。
只见正堂里气氛凝重的不行。
茶室里周举人和一个华服男子相对而坐,不知在说些什么,隐隐可见周举人脸色难看到不行。
而其他学子站在正堂里不知所措。
“怎么了?”见到张宝才,谢愈走了过去,扬眉无声示意。
张宝才挤眉弄眼的做着怪相,偏就是不说话。
谢愈皱眉,正待发问,周举人却远远见到了他,朗声喊道:“谢愈来了,快进来。”
谢愈听着周举人的话语,走了进去。
见到谢愈,周举人难看的脸色缓和了点,指着那个华服男人说道。“这是城东的书院的程院长。”
谢愈恭敬行礼。
程院长笑眯眯地应了这个礼,“这个哥儿长得真是体面,我和你们夫子有话说哩。”
谢愈心念一动,抬头望向周夫子,见周夫子没有做声,遂站在原地未动。
“你怎么?”程院长诧异,这小子怎么这么愣。
“程院长,这是我的学生谢愈。”周夫子冷冰冰地从嘴里吐出话来。
“嗯,哦。”程院长发出敷衍的声音,随即说道:“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如何想的,让男男女女混着上课,偏你想得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什么不正经地哩,你必须把你这私塾关了,别连累了我们这些正经学院。”
周夫子咬着牙关说道:“这是我的私塾,你大咧咧让我将私塾关了,说破天也没这道理,但我看在你是王恒派来人的份上,我就和你打个赌。”
“哦?”
“你去跟王恒说,我这里有个十岁稚童,要参加明年的县试,你让他找准备参加县试的那些人和他比试,如果谢愈输了,那我永不教书,也不用你的那些劳什子好处。”
“夫子。”谢愈猝然抬头。
周举人脸色铁青,看着程院长,等待他的回复。
“有魄力,那您就等我们消息。”程院长得到这么句准话,又见到谢愈年岁不大的样子,感觉自己稳操胜券的走了。
“夫子,你怎么?”待那个程院长离开后,谢愈不解地问道。
“你先坐下,听我说。”周举人面前的茶水泡得正香,他呷了一口,脸色慢慢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