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没有纠结太久,索性也就顺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聊:
“再赌一把就不用了,不过……”
她顿了顿:“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告诉我约定好的那件事?”
叶更一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轻轻‘嗯’了声:
“你知道的,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很有才能……”
不,我不知道,而且这话,由你这个当事人来说真的合适吗……灰原哀想要吐槽,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就听叶更一继续说道:
“当时,一些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被集中在了一个类似于‘少年班’的实验室,就是由数名导师手把手授课教学的那种。”
“为了物色好的科学人才?”灰原哀问。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被组织以保送为由,送去国外监视学习的经历。
“刚开始我以为是那样的。”叶更一说。
你以为的?灰原哀怔了怔:“听起来好像还有什么内幕的样子……”
“对,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所有……嗯,至少一大半吧,他们并不是去学习,而是单纯的去‘镀金’。”叶更一说。
“镀金?”灰原哀听得懂,但对这个词很陌生。
因为黑衣组织向来更看重实力比如才能,不怎么在乎虚名比如证书……她就曾经见过一个,所有荣誉拿出来可以堆满一节列车厢的‘专家’,是不是骨气使然先放在一边,总之那人就是因为在实验中接连发生低级失误,最终落了个血溅研究室的下场。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灰原哀忍不住问道。
毕竟是把时间浪费在自己不擅长的事上,如果没有好处,那就只能是‘白痴’了吧。
“因为可以给他们博取一个好的前程。”叶更一说。
诶?这么简单?
灰原哀茫然:“难道只要参加那个培训班,就可以得到好的前程了?”
“当然不行,这是他们不擅长的,不过没关系,他们的父母辈擅长就可以了。”
叶更一耸耸肩,“只需要把自己或者团队研究、攻克的难题‘传承’下去,结论是真的就好,过程和署名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呢?”
“等一下……”
灰原哀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突又想起了这个故事的主题,“你,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吧?”
“这个‘又’字用得不太恰当,而且我是被迫的……”
注意到灰原哀投来的疑惑眼神,叶更一解释道:
“当时,我才自学完大学的课程没多久,不过12岁的年纪罢了,人微言轻是一方面,关键那些被默许的勾当,一开始和我真的没什么关系。”
总有种在不知不觉间,又被这家伙给秀了一脸的错觉……灰原哀半月眼:
“所以,那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站出来‘正义执言’了?”
叶更一缓缓说道:“我的朋友不多,应该和我的性格有关……”
“嗯嗯,看得出来。”灰原哀抓住机会,这话接地很是干脆利落。
叶更一:“……”
惨遭组织叛徒的一记背刺。
“后来呢,后来呢?你的那个朋友怎么了?”灰原哀眨眨眼,试图萌混过关。
叶更一看了眼抓住机会反攻他的灰原哀,接着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关系还不错的那种,没有集中学习前他和我在一个研究室,才能方面嘛,嗯……大概和我也就相差2个阿笠博士的水平,而让我生出破坏那个‘潜规则’念头的原因,就是在得知他的名额被别人顶替的时候。”
叶更一顿了顿,总结道:“毕竟破坏,远比改变和创造要容易的多,所以我成功了。”
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感慨社会的黑暗,还是该吐槽惨变成计量单位的某发明家……灰原哀默然了片刻:
“你是怎么做的?”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那种让叶更一陷入舆论话题的真相……总不至于是把实验室给炸了吧?
灰原哀汗了下,赶忙把这种‘伏特加’行为甩出了脑海。
“我和导师先熬了几个通宵,把那些孩子长辈的个人学术论文看了一个遍,又用了几个通宵专门挑错和找漏洞,最后以我的名义总结了一篇论文发表了出去。”叶更一说。
啊,这……灰原哀斟酌了一下用词,汗颜道:“你和你的导师还,呃...还蛮有个性的啊。”
“嗯,毕竟名师出高徒嘛。”叶更一说。
喂喂,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灰原哀暴汗:“后来呢?”
“关注点全部被吸引过来后,他们低调还来不及,自然不敢再随便把自己的孩子捧得太过耀眼,或许黑暗一直都在……”
叶更一顿了下,不置可否道:“不过,他们至少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明目张胆了。”
“所以……”灰原哀认真脸,“你在那之后,就被‘少年班’的同龄人排挤了?”
“不,”叶更一摇摇头,“还记得我说,那件事从一开始和我没什么关系吗?”
“当然记得啊。”灰原哀说。
“知道是为什么吗?”叶更一又问。
“为什么?”此时的灰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