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逢春,梁有才,以及总署那位负责人全都看傻眼了。
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也全都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一幕。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刚才还低眉顺眼的石志坚会突然爆起,揍得詹兆堂嗷嗷叫。
梁有才印象里石志坚一直都是衣冠楚楚的文明人,自己也一口一个石先生地叫他,可就是这么一个文明人,斯文人,刚才却活像社团大佬,心狠手辣,把人往死里打!
这种反差太大了,以至于梁有才惊讶的合不拢嘴。
蔡逢春内心更是惊诧莫名,虽然他对石志坚没什么好感,却也没想到以照石志坚的身份地位,他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石志坚,你怎么可以这样?”蔡逢春回过神来,指责石志坚道,“我们是文明人,要和詹老板讲道理!怎么可以动手打他?这是野蛮的行径!”
詹兆堂的心腹手下张阿泉也是愣神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把詹兆堂搀扶起来。
“老板,您没事儿吧?”
詹兆堂体型肥大,好不容易坐起来,擦一把嘴角的鲜血,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咬牙切齿地指着石志坚道:“姓石的,我和你没完!”
转脸又盯向蔡逢春恶狠狠道:“姓蔡的兔崽子,你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子也和你没完!”
蔡逢春一愣,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老东西讹上,当即冲过去,一脚踢在詹兆堂脑门上!
“嘭!”詹兆堂不妨蔡逢春会动手,还下手这么狠,再次踢倒在地!
蔡逢春不依不饶,上去冲着他肥大的身躯就是一阵狂殴,嘴里骂道:“我干你老母的ABC!我是文明人,是读书人来着!你这老东西非要逼我动手!不要以为我在哈弗只会读死书!我也练过的!能不能听懂我的话?FUCK—YOU!”
“阿泉救我!敢快救我!这家伙疯了!”詹兆堂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阿泉忙上去阻拦,“不要再打!再打他会死的!”
蔡逢春这才意犹未尽地罢手,然后双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深吐一口气,回头却见包括石志坚在里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谁能想到,哈弗毕业儒雅斯文的蔡家大少爷打起人来会这么狠!
石志坚啪啪鼓掌,然后朝蔡逢春竖起大拇指。
蔡逢春尴尬地咳嗽两声:“我阿爸说了,我年纪太轻,手上要沾点血!”
詹兆堂此刻都快被打得休克了,嘴里不断吐血,目眦欲裂地吩咐张阿泉:“报警!不要让他们逃了!”
旁边那个负责人也清醒过来,总署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打人的逃掉自己可就成了替罪羊,当即喊道:“对对对!快些关门报警!”
于是就有人行动起来,赶紧把大门关上,有的还拿了扫帚拖把什么的作为武器,抄在胸前虎视眈眈,生怕石志坚他们顽固反抗逃跑出去!
再看石志坚,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意思,只是让梁有才取杯水给自己,慢慢饮着。
这边,蔡逢春带来的律师赶忙给自家少爷出谋划策,说要准备缴纳保释金什么的,又给出主意说要死咬着“精神有问题”,最近比较容易亢奋,尤其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容易冲动,来之前服过药等等,以便应付即将到来的警察。
……
哇呜!哇呜!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两辆警车飞驰而来,下来四五个警官。
其中一名领头的带人走过来,负责人等人听到警察过来,忙把房门打开,邀功道:“这位长官,这里发生了刑事案件,有人打人!”
“打人?打谁了?”
詹兆堂见警察来了,底气就足了在张阿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来,歇斯底里道:“你们这帮白痴干什么吃的?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是我被打了!打我的人就是他和他!”
詹兆堂指着石志坚和蔡逢春,怒目而视。
领头的警察看了看猪头般的詹兆堂,见他被打成这样还这么拽,忍不住诧异道:“请问阁下是……”
“好说!皇冠公司总裁,詹兆堂!哎呦!”詹兆堂裂嘴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领头警察笑了:“原来是詹老板!”
詹兆堂不爽了,“我被打成这样你还笑?有那么好笑吗?还不赶快把他们抓起来!”手指着石志坚歇斯底里。
领头警察看看石志坚,回身朝四名手下说道:“抓人啦!还愣着干吗?”
哗啦啦!
那四名手下就亮出了带着的手铐。
詹兆堂兴奋了,指着石志坚鼻子:“对对对!赶快把他们拷起来!干你娘啊!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周围其他人这时候全都在等着看热闹。
蔡逢春还好说,人家有律师帮忙出谋划策,搞不好毫发无损就搞掂了,再不济就把蔡大佬祭出来,与詹兆堂说说情,给一些补偿金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也能过关。
石志坚呢,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梁有才见此,出于律师本能也忙凑上前帮石志坚出谋划策:“石先生,这些人来者不善,要不我们也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