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志坚,你太放肆了!”温泽顿大怒,没想到石志坚敢只身前来,更没想到石志坚敢唱歌骂自己。
“怎么,你不钟意听?那就换一首---今宵你多珍重,问你几时扑那个街?!”石志坚背着手,面带微笑,朝温泽顿挑衅道。
“噗嗤”!
聂咏琴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泽顿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他浑身气得发抖道:“来人!你们还愣着做咩?动手啊!”
可是还没等那些打手动手,就听外面一阵骚动。
“怎么,比人多?刚好我也带了一些兄弟来这里给温老板捧场!来人啊,叫兄弟们进来,温老板好无聊的,我们让他开心一下!”
石志坚语气平淡,可是话里却满是杀机。
随着他的话,外面涌入了大批的洪兴社壮汉,足足有六七十人,一个个表情凶恶,进门后就朝着温泽顿等人走去,里一层外一层把他们包围住。
有几个明显跳脱桀骜的,还上前故意用肩膀撞一下温泽顿。
眨眼间,整个贵宾区差不多被人占满。
那些洪兴社子弟一个个或是敲着桌子,或叼着牙签,扭头望着石志坚和对面的温泽顿。
温泽顿怎么也没想到石志坚会带这么多人过来,脸色变了又变。
他的那些手下此刻也全都傻住,没人敢轻举妄动。
温泽顿眼珠子转了几圈,脸上挤出笑容道:“石先生是吗?你能来捧场,当真是蓬荜生辉!欢迎,热烈欢迎!”
“热烈欢迎么?来,让我看看你有多热烈?”
温泽顿神色扭曲了一下,继续挤出笑脸道:“之前可能有什么误会,还请石先生见谅!”
“是吗?”石志坚摸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
旁边一名马仔上前帮他把烟点着。
石志坚敞开西装,左手大拇指插在马甲兜内,扬起下巴姿态跋扈地朝温泽顿喷一口烟,“你知不知,我一向很斯文,很有礼貌的!也从来不喜欢以势压人!”
“石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石志坚剑眉一挑,扭头瞅了瞅茶几上的三千三,朝那个比利仔勾勾手指:“你,过来。”
比利仔看一眼温泽顿,没得到回应,犹犹豫豫走过去,走到石志坚面前,怯声声道:“做咩呀?”
石志坚指了指茶几上的钱,“收起来!”
“呃?”比利仔楞了一下,忙弯腰把茶几上的钱收起,揣进怀里,然后朝石志坚鞠躬道:“谢谢石先生!”
“不用谢我!我这人做事一向很公道的!刚才那是给你的汤药费!现在再让我们算算其它账目---昨晚是不是你先踩过界?”
比利仔看看温泽顿,温泽顿依旧没反应。
比利仔只好点点头,“是我不小心……”
没等他把话说完,石志坚命令人道:“来呀,打断他的腿!”
“呃,什么?”
“依照规矩,踩过界,打断腿!老祖宗定的,不要怪我!”石志坚表情冷酷。
“不要啊,石先生!不要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哨牙坚和苦力强上前一把抓住之前还耀武扬威的比利仔,就准备现场开打。
石志坚皱皱眉:“这样恶心的事儿,下去做!”
“是!坚哥!”
比利仔被哭天抢地的拖了出去,很快传来渗人的惨叫声。
丽池众人噤若寒蝉,看着石志坚像看到了恶魔。
眼看自己手下被石志坚如此惩罚,温泽顿脸面再也挂不住了,怒道:“姓石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石志坚这才看向温泽顿,夹着香烟指着他鼻子说道:“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搞不清状况?敢和我作对,当真不知死活!”
“你说什么?”温泽顿怒不可遏。
“说什么?说中文咯,死鬼佬!”石志坚骂道,“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四大社团跟我一起搵食!四大探长同我称兄道弟!连你的背后的利大佬也要对我礼让三分!你这个死鬼佬,凭什么和我作对?”
温泽顿被骂得一愣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你当丽池还是以前的丽池吗?李裁法当权,黑白两道一呼百应?现在丽池已经扑街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眼瞎咩?!”
温泽顿脸蛋一阵青一阵白,这时候已经被骂得没脾气了。
比人多,自己没人家人多。
比财势,连利先生都不敢小看对方。
自己一个靠利兆天撑腰讨饭吃的跟班,怎么和人家斗?
石志坚见温泽顿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反驳,吐口气道:“我这么斯文的一个人,今天非要逼我动手,搞这种东西!扑你个街!”
然后又指了指站立着的聂咏琴,“还有,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她讲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要是敢再触犯她,我就拆了你的丽池!”
霎时,全场静默。
聂咏琴万没想到石志坚会突然这样说,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说什么?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这一刹间,石志坚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她心中最软处,她芳心乱颤,激动无比,一双明亮美